「住手!」
眼見李川就要拿下福伯,馮勘猛然醒悟過來,瞠目欲裂爆吼出聲。
李川置若罔聞,大手抓拿速度不減反增。
「該死!」
「我讓你住手,你他媽聽到沒有!」
眼見李川沒有停手的意思,馮勘不禁暴跳如雷。
千鈞一髮之際。
他兩指揮動,猛地點在自己的額頭上。
皮膚瞬間裂開。
一滴精純無比的鮮血被他牽引了出來。
這滴鮮血一處,恐怖的威壓籠罩八方。
好似有什麼恐怖大能要降臨一樣。
「這是什麼東西?」
「啊。」
「好強的威壓!」
「噗嗤....」
霎時間,驚叫聲四起。
不少修為低的人,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威壓,只覺得身體要裂開了一樣,慘叫著匍匐在地,口中鮮血狂涌。
嚴闊、崔永等元嬰高手,此刻也不禁渾身發毛,脊梁骨陣陣發冷。
所有人眸子都不由自主的浮起了恐懼。
那是發自內心,源自於骨子裡的本能恐懼。
周遭數十里範圍內,變得死寂無聲。
各類飛禽走獸,在鮮血被牽引出來的那一刻,如遇到了什麼可怕的天敵,嚇得瑟瑟發抖,緊縮成團。
此方天地好像在這一刻被定格了一瞬。
李川大手在距離福伯頭顱不足十厘米時,也被這股威壓給影響到,猛地僵了一下。
「好恐怖的威壓!!」
他心頭警鈴大作,全身肌肉本能的緊繃起來。
極致的危機感涌遍四肢百骸。
在他識海里沉睡的大元老姬純晞,微弱的元神出現輕微的顫抖,稚嫩的小臉浮起一絲扭曲,似乎這股威壓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老子讓你住手,你他媽非不聽,你現在就是跪下,懇求我收你做男寵,我也要殺了你!」
這時。
馮勘氣急敗壞的怒罵聲響起。
他兩指牽引著那一滴精純鮮血,高舉過頭。
「嘩啦~」
小小一滴鮮血,此刻綻放出璀璨光輝,連日光都蓋過了。
籠罩八方的威壓陡增十倍。
李川首當其衝,只覺得有十幾座大山鎮壓在身上,行動變得異常艱難!
馮勘趁勢而起,整個人化作殘影呼嘯而來。
「萬象神訣!」
李川驚怒不已。
他瞳孔凝縮,內心一聲爆喝。
被壓製得難以運轉的靈力,登時變得狂暴無比,在他竭力引動下,轟然恢復了運轉。
雖然運轉得十分艱難,但終歸是運轉起來了。
在靈力恢復的一瞬間。
他大手五指微微一曲,猶如電影慢放,依舊直直扣向福伯的頭顱。
「啊,你這個混帳,竟然還能動!」
看到這一幕,馮勘氣得差點吐血。
這一滴精純鮮血,是天元閣閣主的賜予他的保命東西。
其蘊含無與倫比的恐怖威壓,一旦祭出來,化神以下都要受到壓制。
屆時,無論是逃跑還是反殺敵人,都有奇效。
可馮勘沒想到,李川竟然能掙脫束縛壓制。
要知道,此人只是元嬰後期,連圓滿都不是,竟然能掙脫化神大能的威壓,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疾風閃!」
眼見追隨自己多年的老奴就要死在面前,馮勘顧不得那麼多了,身形一晃,整個人如風一樣呼嘯而至。
他一手牽引鮮血高舉過頭,另一隻手掌閃電般探出,險之又險的將福伯救了下來。
「呼~」
李川大手抓空,堪堪貼著福伯的頭髮划過。
本以為自己必死的福伯,緊繃的神經一緩,兩腿直發顫,差點連站都站不穩了。
而馮勘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他眸子浮起憤怒的火焰,靈力在身上涌動,唰的一下鎖定李川的氣機。
可沒等他出手,他便悚然看到,李川嘴角竟然掛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你??」
馮勘人傻了。
都這個時候了,這傢伙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一股不妙的感覺,毫無徵兆湧上心頭。
就在他呆愣的剎那,卻見李川抓空的大手突然轉向,猶如水中撈月,朝著他高舉過頭的精純鮮血撈了過來!
「你敢!!」
意識到李川的意圖後,馮勘臉龐變得煞白無比,本能的怒吼起來。
「沒什麼不敢的。」
李川冷笑一聲,大手滑過,懸浮在馮勘頭頂的鮮血,便被他撈到了手中。
「好恐怖的氣息,好滂沱的血氣,好浩瀚的靈力波動。」
精血入手,重若千鈞。
李川掌控著這一滴狂躁不安的精血,被那股重壓帶的身軀都佝僂下去幾分。
「混蛋啊。」
「你這個畜生,把精血還給我!」
馮勘發出歇斯底里的嚎叫。
「該死,把閣主的精血交還回來。」
「小子,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福伯此時剛剛回過神,看到閣主的精血被李川奪取,登時眼眶欲裂。
二人怒火滔天,嘶吼著直接撲了過來。
李川臉色未變。
他手腕一盪,六成靈力被他引動,強行鎖住這一滴精血。
緊接著左手如怒龍出海。
「大荒滅魂掌!」
一掌轟出,恐怖大手橫推而去。
「砰砰~」
馮勘和福伯硬拼一擊,氣浪餘波橫掃開來。
二人前沖的身軀被阻擋了一瞬。
待得他們掃開餘波,只見李川反手一扣,一道道金光靈力相互交纏,化作一個如鳥籠一般的小籠子,將精血鎖死其中,然後收入了儲物戒中。
「啊。」
「噗嗤~」
看到這一幕,馮勘怒極攻心,慘叫一聲後,連噴了三口鮮血。
福伯老臉變得慘白無比。
眼見事已至此,他明白已回天乏術,當即果斷抓住馮勘的肩膀,身形往後一晃。
「嗖」的一聲,二人變頃刻間遁出千米之外。
「放開我,狗東西,老廢物,你放開我,我要奪回精血!」
「那是閣主凝縮自己的十滴靈血,祭煉出來給我保命的啊。」
「那一滴精血,你十條老命都比不上,快,快他媽給我搶回來啊。」
馮勘一聲聲歇斯底里的怒吼響徹天際。
福伯卻不管不顧,拉著他一路遁逃,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遠方天際。
只剩下馮勘憤怒悲痛的吼叫聲在山間迴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