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鏢恭敬的帶路下,李耀很快便來到莊園東面一個雅麗的小院中。
小院花草樹木修剪得體,清雅至極。
此時艷陽高照,陽光灑落在盛開的花朵上,不僅景色怡人,那濃郁的花香,更是惹人迷醉。
「李少爺,小姐就在裡面,請。」
來到拱形門前,保鏢止步。
李耀聞言跨過拱形門走進花園中。
他遠遠便看到,左側角落,正在給花兒灑水的一道倩影。
李耀冷傲的眸子浮起一抹柔和。
「童夏妹妹。」
他呼喚一聲,邁步朝女子走了過去。
女子聽得呼喚,微微扭頭。
她年約二十之一二,一張瓜子臉絕美動人,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閒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是柳弱扶風。
看了李耀一眼,童夏回頭繼續自己手上的工作。
李耀也不在意,笑盈盈說道:「童夏妹妹,我這有一份很好的任務,是關於武道總盟的。」
自從李家牽頭創立了武道總盟,他們這種家族子弟,便放到總盟里積累經驗。
平日裡處理一些簡單的任務,當是鍍金。
「李少,我沒空。」
童夏輕輕搖頭婉拒了。
她聲音如黃鸝脆鳴,悅耳動聽。
「童夏妹妹,這一次任務,是關於南域地區分盟盟主身死的事。」
「上頭讓去象徵性調查一下,走個過場。」
「你去年才答應童叔叔掛名武道總盟,眼下正好可以嶄露頭角。」
「這任務我好不容易才搶到,你就當是去散散心,不會耽擱多少時間。」
李耀柔聲勸道。
他目光柔情似水,眸子含情脈脈,仿佛在看自己的愛人。
童夏微微蹙眉,搖頭淡聲說道:「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聞言,李耀只能放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幾句,童夏便以午休為藉口,將李耀送出了莊園。
李耀一直保持著風度翩翩的姿態,可鑽入車裡後,臉色驀然冰冷下來。
「臭表子,真是給臉不要臉。」
「本少好歹也是李家未來的掌舵人,這麼多年來,卻從未給我好臉色,真以為你很高貴嗎?」
眼裡冷意閃爍,李耀越想越氣。
堂堂李家嫡系少爺,他呼風喚雨,可這幾年,熱臉貼了無數冷屁股,童夏愣是沒有對他正眼相待過。
簡直,豈有此理。
「少爺,這些年,童夏小姐一直在暗地裡查找李川。」
「她一直在惦記著那個家族叛徒呢。」
司機見縫插針,陰陽怪氣了一句。
李耀聞言,目光森然得可怕。
車內的溫度陡然降低了不少。
「那個畜生有那麼好嗎?一個家子都是家族叛徒,消失了這麼多年,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冷哼一聲,李耀握了握拳頭,「如果還活著,找出來最好,本少不介意清理門戶,把他捏死。」
與此同時。
花園中。
童夏剛剛清洗了雙手,一個侍女款款而來,在她耳邊低聲細語了幾句。
「你說的是真的?」
童夏淡若止水的眸子泛起一抹漣漪。
「小姐,是真的。」
「江州出現的那個李川,年齡二十五上下,剛好吻合。」
「據我深入調查到的信息,他出自一個小山村,但資料卻是一片空白,對家庭,對父母都沒有任何記載。」
「這個人,好像突然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侍女認真回應道。
「江州....」
童夏呢喃了幾句,「隸屬南域地區,對吧?」
「對。」
侍女點頭。
童夏當即掏出手機,撥打了李耀的電話。
「南域地區那個任務,我接了。」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童夏開門見山,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
.......
南城飛往天海的飛機上。
李川椅趟在頭等艙的座位上,閉目養神。
突然,一陣顛簸將他驚醒。
這才一個多小時,飛機竟然降落了?
李川懵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是航空公司這一趟航班,要在中部地區的沙州經停,為了接送其他乘客。
「早知道,我就訂下午四點那一趟了,好歹是直達啊。」
無奈嘆了口氣,李川只能再度閉眼養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飛機艙門打開,在沙州登機的乘客開始排隊登機。
奇怪的是,整個頭等艙區域,除了李川,竟然沒有人入座。
正當他感到迷糊時,嘈雜聲傳來。
只見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在一個妙齡女孩的攙扶中,慢悠悠的登上飛機。
兩人身後,跟了六個保鏢,一個個虎背熊腰,目光銳利。
少女一頭烏黑青絲批於腦後,明媚皓齒,挺秀的瓊鼻,鵝蛋臉頰甚是美艷,吹彈可破的肌膚如霜如雪。
此時她一臉不悅,蹙起的眉頭顯露出幾分嫌惡。
小手還捂著鼻子,就好像飛機上的空氣臭不可聞,會熏到她一樣。
「爸爸,我都說了,這種窮不垃圾的地方,什麼神醫大拿,都是騙人的。」
「天海那麼多的教授專家你不信,非要跑到這種地方來。」
「國外都證實了,中醫本質就是騙人,上不了台面,你幹嘛要折騰自己。」
少女喋喋不休的抱怨著。
富態中年臉色泛著病態蒼白,聞言沉聲呵斥道:「安娜,這種話不要亂說,龍國五千年歷史,中醫能傳承至今,肯定有過人之處,你不要覺得出國留學過幾年,就開眼了,看不起國內的傳承文化。」
「行了行了,我這半年跟你跑多少地方了。」
「如果真有你說得那麼厲害,你的病早就治好了。」
「只會騙人的文化還差不多。」
名為安娜的女孩一臉不屑,小嘴撇著,翹得老高了。
這種毫不掩飾對自己民族文化鄙夷的言語,引得幾個空姐連連側目,都有些慍怒。
不過看到這對父女珠光寶氣,身後還跟著保鏢,空姐們也不敢插話。
很快,一行人進入頭等艙區域。
「啊!」
女孩一眼便看到正在閉目養神的李川,不由的尖叫出聲。
緊接著,她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指著李川憤怒問道:「頭等艙怎麼會有別人,我不是說過要包下頭等艙嗎?你們怎麼辦事的?讓你們的乘務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