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200萬!」顧傾把牌子舉了起來。
做兄弟的,那肯定得兩肋插刀。
傅斯延想獻殷勤?
沒門!
「200萬?」大廳里頓時一片譁然。
雖說是慈善拍賣,但大家都是量力而行的。
這幅畫其實可以說一文不值,只是因為這個特定的場合,而賦予了價值。
可200萬,就算知名畫家,他們的畫作,也不一定賣得到這樣的天價吧?
「顧少,你也喜歡這畫?」傅斯延勾了勾嘴角,餘光睨了顧傾一眼。
顧傾不愛拐彎抹角,哼了哼:「就是不想經由你的手送給南媛,懂?」
「行。」傅斯延淺笑如斯,「300萬!」
他乾脆利落,朗聲道。
「靠!」顧傾忍不住爆粗口。
這是在玩數字遊戲麼?
300萬,可不是數字,而是真金白銀!
今晚顧老給顧傾安排了預算,也就是200萬。
所以他只能出這麼多錢,否則就得自掏腰包了。
「南媛,你自己爭吧。」他摸了摸鼻子。
南媛只是他哥們的前妻,又不是他前妻。
死磕到底肯定不可能。
「500萬。」南媛舉了舉牌子,波瀾不驚。
價碼飆升到這個數字,所有人都瘋狂了。
有錢人的世界他們不懂,真的不懂啊。
不過,南媛的SJ規模不是很大吧?
估算一下,一年的營業額也就五六千萬,毛利潤能有個一千萬就不錯。
她還真是捨得,為了一幅畫,砸出去半年的利潤?
本以為第一場拍賣到這裡就要告一段落。
誰知,傅斯延又舉了舉牌子:「1000萬。」
瘋了!
傅家和徐家,這是槓上了?
不對,應該說,前任相見,分外眼紅?
「3000萬。」
就在大廳里陷入短暫的沉寂後。
忽然,從最後一排,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他這一聲,直接引爆全場。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朝他所在的方向看去。
他戴著一頂鴨舌帽,穿了一身休閒的灰色運動裝。
由於帽檐壓得很低,所以看不清面容。
「這是誰啊?」
「不知道……」
「出手真闊綽。」
現場騷動了很久。
南媛忍不住回頭。
但她坐在第一排,距離最後一排實在太遠,所以根本看不到男人。
礙於場合關係,她不能起身觀望,只能故作鎮定。
「會不會是陸向南?現場的來賓,我基本上都認識,唯獨沒見過他。」
「有可能。」
「不愧是北城新貴,真有錢。」
身後是各種議論聲。
南媛握緊叫價牌,卻沒再喊價。
3000萬,超過她預算了。
LJ因為不停地給靳氏砸錢,流動資金不多。
至於SJ舞蹈工作室,一下支出3000萬,那估計得破產。
「3000萬一次。」
「3000萬兩次。」
「3000萬三次!」
拍賣師一錘定音:「成交!」
-
幾分鐘後,第二輪拍賣開始。
南媛沒有參加,這一輪就非常流暢,非常速度。
最後,拍品以30萬的價碼成交。
第三輪……第四輪,都有條不紊地進行。
南媛終於坐不住了,以上洗手間為由,起身離開。
可當她來到最後一排時,卻發現人們口中所說的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早就不在了。
她在四周溜達了一圈,尋找未果,於是只好先回座位。
最後一輪競拍,她開價到100萬,拿走一個失去雙手的小朋友編的中國結。
這個小朋友雖然沒了手,但身殘志堅。
用腳吃飯、寫字、編織,並且做的比正常人還要好。
-
長達三小時的慈善晚會,在深夜十點正式結束。
遊輪靠岸時,陸向南第一時間下了船,好避開熟人。
他坐在野馬車裡等顧美玲和夏晚晴。
兩人姍姍來遲。
夏晚晴抱著顧美玲拍下來的另外一幅山水畫。
這幅畫,顧美玲掏了200萬。
這200萬,於現在的靳氏來說,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資金了。
「這幅畫你喜歡麼?」上車後,顧美玲詢問夏晚晴。
夏晚晴莞爾一笑:「……我更喜歡向南拍下的那幅、」
說完這話,她面頰頓時通紅。
顧美玲聞言,看向陸向南:「向南拍下來的東西,肯定是送給你的。」
她抓住陸向南的手,拍了拍,暗示的意思很明顯。
夏晚晴點了點頭,一臉嬌羞和幸福。
陸向南卻一言不發,目光瞥向港口處的遊輪。
半晌後,才吩咐司機:「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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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結束後,南媛第一時間離席,想在下船的出口逮陸向南。
可船上的人都快走空,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姐,他估計已經走了吧?靳夫人和那個夏晚晴都走了,那他肯定也不在。」
喬喬大步走了過來,給南媛遞來一杯果汁。
以前她不確定,媛姐還愛不愛靳少。
經過這兩年,她肯定了,愛,而且是曾經深愛,以後也不會忘記的那種。
「喲呵,還沒走呢?」徐千柔姍姍來遲,語氣陰陽怪氣的。
喬喬煩死這個女人了,冷笑了一聲:「你可真可憐,婆婆帶著其他女人離開,你都坐了冷板凳,還能這麼淡定呢?小心你二少奶奶的位置被別人搶了!」
「我可不擔心。」徐千柔雙手交疊抱臂,姿態嘚瑟:「那個夏晚晴,她是北哲的女朋友。我未來的大嫂,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什麼?」喬喬聞言,立馬炸了:「你再說一遍!」
「我說啊……」徐千柔湊近南媛,笑得更加肆意:「陸向南,他就是北哲,他回來了,帶了另外一個女人回來!」
「南媛啊南媛,你說咱們之前斗個什麼勁呢?咱倆都出局啦。不管是原主還是替身,他都不要。我早就說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還真以為他能愛你一生一世?」
「閉上你的臭嘴吧!」喬喬氣得捂著徐千柔的嘴巴。
徐千柔聳了聳肩,舉起雙手,做投降的姿勢。
旋即,轉身離開。
她走下船的時候,笑得特別猖狂。
哈哈哈的聲音,聽得讓人惱火。
「姐,你別信她的話。她之前還說靳少死了呢,她的話,都是假的,故意氣你。」喬喬安慰道。
南媛搖了搖頭,這一次,她信徐千柔說的。
她的感覺沒錯,在休息室里親吻她的人,是陸向南,也是靳北哲。
想到這裡,她掏出手機,立馬撥通陸向南的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