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住隔壁,你們懂我什麼意思吧?」
見南強的衣服被打破,見了血,靳北哲這才示意靳言停手。
他還不知道南媛不是南父南母親生女兒這事。
所以,看在他們是南媛『生父生母』的份上,沒有懲罰得太過火。
「懂……靳少……您放心,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來騒擾媛媛了。」
「不敢了不敢了。」
兩人都唯唯諾諾地點頭,生怕真的惹惱了他,小命不保。
「滾吧。」靳北哲臉上的余怒這才消失,沉聲道。
南母迅速起身,攙扶著身上帶血的南父,兩人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離開。
二老離開後,靳北哲的臉上,立馬有了笑容:「今天跟我媽出去玩了?怎麼樣?玩得開心麼?」
他明明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麼,也看到了池諺發來的視頻。
可表面上,卻佯裝什麼都不知道,一副好奇的姿態。
南媛哼了哼,想到自己被那群闊太攻擊,都是因為他,於是沒好氣道:「與你無關!」
說畢,轉身便朝別墅大門走去。
靳言看著南媛不領情的樣子,彎腰把百達翡麗撿了起來。
表摔成這樣,怕是修不成了。
-
翌日,靳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
顧傾翹著二郎腿,像個老大爺似的靠在沙發上。
他百無聊賴地翻了翻合同,吐槽起來:「北哥,我想不通,你想幫那女人,直接以自己的名義就好了,幹嘛非要偷偷摸摸的?」
SJ舞蹈工作室最近接的幾個大單,全是北哥談下來的。
談好後,讓中影去做好人。
「便宜孫成那個老東西了!那女人估計以為都是孫成的功勞。」
靳北哲坐在老闆椅上,壓根就沒聽顧傾的嘮叨。
他處理了一會兒公務。
空閒時,有點想南媛,於是拿出手機,打開了她的朋友圈。
當他看到她最新發布的動態,瞬間不淡定了。
動態只有一張照片,是她和一個男人牽手的畫面。
畫面里,她的中指戴了一枚非常耀眼的鑽戒。
這枚戒指他認得,是傅斯延的求婚戒指。
曾經他戲耍過南媛,試圖把這枚戒指摘了、扔了。
可最終,他還是想通過正人君子的行為,讓她心甘情願地把戒指摘下。
所以,她和傅斯延,複合了?
一時間,靳北哲有種萬箭穿心的感覺。
他感覺嗓子被什麼東西卡住,想說話,卻說不出。
「北哥,你今天怎麼換了塊手錶?之前那塊怎麼沒戴?」
「北哥?」
靳北哲這才從游離中回過神:「什麼?」
「我說你怎麼換了手錶?」顧傾詫異地看著他,看出了他表情的瞬息萬變。
「那塊舊了,換塊新的。」靳北哲隨口道。
池諺聞言,皺了皺眉。
北哥是個對事、對人,都特別念舊、特別專一的人。
那塊百達翡麗,是他用人生第一桶金買的,意義重大。
從他16歲到現在,這塊表他戴了9年,怎麼可能說膩就膩?
「爺,打擾了。」
就在這時,靳言敲了敲門,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爺,問了日內瓦總部那邊,表在今早空運了過去,說破損嚴重,無法修復,他們詢問,是否要以舊換新?」
「不用,出去!」靳北哲的臉色陰沉,聲音更是沒有溫度。
靳言有些懵。
他能感覺到BOSS周身的低氣壓。
該不會,是顧少又說了什麼話,惹BOSS生氣了吧?
他怯生生的,轉身趕緊離開。
待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顧傾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北哥,那塊表壞了?好好的怎麼會壞了呢?」
「昨晚見南媛父母來找事,情急之下,用那塊表砸了我岳父。」靳北哲淡淡道。
「啥?」顧傾驚詫地瞪大眼睛:「北哥啊,那塊表對你什麼意義,你自己很清楚吧?你用這麼貴重的表,去砸那個蠹蟲?」
南父南母來要錢,他有幸見過兩次。
每次北哥都慷慨解囊,給他們一大筆錢。
可他們就是個無底洞,有一次、就有兩次、三次……無數次。
他很清楚,要不是因為這兩人是那女人的父母,北哥早把他倆打斷腿,從靳氏轟出去了。
「好了,一塊表而已。」靳北哲壓低聲音,臉上有些不耐。
顧傾刨了刨自己的頭髮,心裡很不是滋味。
靳北哲這會兒鬱悶得不行,猝然從椅子上站起,攏了攏西裝外套,邁著大長腿:「走,陪我喝兩杯。」
「又喝?」顧傾驚詫地抬眼:「你的傷,要忌口……」
「別廢話。」靳北哲慍怒道。
池諺優雅地起身,拽了拽顧傾:「嫂子跟傅家那小子複合了。」
他的聲音很輕。
顧傾聞言,激動地大吼:「我靠!」
北哥完了,徹底完了。
那個女人,就是他命定的劫啊!
-
此時,西城的一家音樂餐廳里。
為了表達對中影的感謝,南媛帶著喬喬,特地請老闆孫成,以及商務總監和幾名商務吃飯。
靳北哲特地叮囑,不能把他幕後幫忙的事告訴南媛。
所以孫成只能硬著頭皮,把所有功勞攬下來。
「孫總,我敬您。我初來乍到,在北城人生地不熟,多虧您的照顧和幫襯,才能讓SJ這麼快在北城站住腳,並且發展勢頭迅猛。您是我的貴人。」
「哪裡哪裡。」孫成尷尬地推諉。
可南媛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只能笑盈盈,把酒幹了。
「對了,藍台要搞一個舞蹈綜藝,你這邊有優秀的舞者,可以去報名。」
孫成悶完酒,想到了正經事。
SJ,偏藝人培養型工作室。
培養出的舞者,很容易輸送進娛樂圈。
「是《舞出奇蹟》吧?」南媛關注過這個綜藝。
她看過資料,預招的舞者,要麼是舞蹈圈的大拿,要麼就是一些過氣的藝人,但是想跨界翻紅。
入選的,都是有話題度,能給綜藝帶來熱度的。
而他們工作室,完全不符合以上資質。
「回頭讓你助理喬喬,跟那邊對接一下,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孫成道。
其實不是他打過招呼,而是靳北哲已經打過招呼了。
「好!」南媛挺感激的,舉起酒杯,又敬了孫成一杯。
中途,她去洗手間。
盥洗台前,同桌的兩名商務正在補妝。
她剛想進去打聲招呼,便聽到兩人的議論。
「我真的笑不活了,頭一回看到孫總吃屎的憋屈樣。」
「那個葉列娜也真是蠢,真以為自己工作室的舞者個個出色?要不是有靳少的幫忙,她能拿到那麼多資源?」
「聽說她本身就是個舞蹈行家,傲得很。」
「切!什麼舞蹈行家?在圈子裡一點名氣都沒有,依我看,她兩腿一張,生意就來了,之前王中君,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什麼意思?說來聽聽?」
「你沒聽說啊?葉列娜最初靠陪王中君睡上位,後來傍上靳北哲,靳北哲為什麼打王中君你不懂?因為兩人在搶女人啊。」
「貴圈真亂,這個葉列娜,也不怕得病!」
兩個商務在飯桌上,明明對南媛很恭維,可背地裡,卻說盡了難聽的話。
南媛嗤笑了一聲,發現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她大步流星地邁進洗手間。
兩名商務從鏡子裡看到她走進來,猶如見鬼一般,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