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養父母來找她相認

  備註名是她不久前剛打臉過的邱真真。

  她自認為跟這個人沒什麼加好友的必要。

  所以想也沒想,直接點了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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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媛回到天香園時,天已經黑了。

  她打車回來的,讓的士停在小區門口,自己從小區門口走了一段路進來。

  遠遠的,她便看到了兩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兩人圍著她停靠在路邊的瑪莎拉蒂,摸來摸去。

  「強哥,這車很貴吧?」南母問道。

  南強嘴裡咬著一根玉溪,眯著眼睛看了眼車標:「大幾百萬。」

  「我滴乖乖,這麼貴?」南母的眼睛發光。

  她在想,要是他們能有這麼多錢,那該多好?

  兩人正聊著天,南母餘光一瞥,便看到了路燈下,不疾不徐走過來的南媛。

  「來了來了……」她拽了拽丈夫的衣袖,緊張又急切。

  南強立馬猛抽了幾口煙,不情願地把煙掐滅,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南媛走近一看,發現是自己的養父養母。

  她停下腳步,有片刻的怔忪。

  南強開門見山,大搖大擺地走過去:「媛媛,你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們?」

  南媛聽到兩人直呼自己以前的名字,下意識地把拳頭攥緊。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徐千柔告訴了他們真相。

  綁架事件後,徐千柔沒辦法再待在徐家,所以就把仇恨拉到她這邊了。

  「你們認錯人了。」南媛不想跟他們相認,徑直從他們身邊擦過。

  南母見狀,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媛媛,你現在是千金大小姐,醜小鴨變白天鵝。怎麼?有了富貴人家的父母,就忘了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的爹媽了?」

  「南家和徐家抱錯孩子這事,我們已經知道了。就算你現在是徐家千金,我們也是養育了你18年的父母!難不成,你要忘恩負義?」南強板著臭臉,兇巴巴道。

  南媛聽到養父母這番話,停下了腳步,驀地冷嗤一聲。

  養父抽菸喝酒,脾氣暴躁。

  她小的時候,沒少被他打。

  每回他喝多,就會罵罵咧咧,拿皮帶抽她,說她是賠錢貨。

  他極其重男輕女。

  弟弟南河從小就不聽話,學習成績不好,總跟一群社會上的人廝混。

  而她,從小品學兼優,還以全省第一的成績,考入清北。

  她上大學,養家一分錢不出,甚至提出讓她別上大學了。

  說一個女孩,遲早要嫁人,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

  在她18歲生日過後,養父母便給她不停地安排相親,巴不得她早點嫁人。

  但每次相親對象,都被他們提出的高昂彩禮錢給嚇退。

  每當這時,養父就會打罵她,說她不值錢,連區區五十萬都不值!

  回想到過去和養家的事,南媛只有痛苦、只有恨意。

  「我忘恩負義?我嫁到靳家後,沒少給南河擦屁股吧?前前後後,我把自己打工賺的錢,都墊了進去!」南媛不想掩飾自己的身份了。

  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羸弱的自己,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承認了?」南強有些意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才墊了幾個錢?我們把你拉扯大,你知道要花多少錢麼?」

  「睡陽台,吃剩飯,我跟你們算算帳。住宿費抬舉你們那個破房子,50塊一天,一餐剩飯5塊錢,一天兩頓,一天60塊,一年21900,,18年是39萬4200.

  我初中開始打工,自己交學費,七年時間,攢了22萬左右,再加上靳家給的彩禮188萬,我婆婆送我的五金,價值52萬,全部被你們搜颳走。

  算一算,你們還欠我222萬5800!」

  「什麼???」南母瞠目結舌,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們是來討債的,最後怎麼還欠錢了?

  「南媛,好!真好!你還敢倒打一耙?」南強氣得吹鬍子瞪眼,抬起手,指著南媛的鼻子。

  南媛冷哼了一聲,看他這架勢,就知道他下一步的舉動。

  果然,他開始抽自己的皮帶。

  皮帶發出乒鈴乓啷的響聲,他攥在手裡,作勢就要朝南媛身上甩去。

  南媛太熟悉他的一系列操作了。

  以前的她不會功夫,只能硬生生地挨打。

  可現在她不同,同時對抗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都不是問題。

  不過,還沒等她還手。

  一個身影出現在不遠處,快准狠地朝南強扔來一樣東西。

  「哎喲喂!」南強疼地嗷嗷叫,把手裡的皮帶一扔。

  伴隨皮帶落地,還有一樣明晃晃的東西一併掉落。

  南母驚恐地回眸,看到不遠處走來的男人,嚇了一跳。

  「是靳少……」她壓低聲音,小聲道。

  南強疼地差點爆粗口,一聽是靳北哲打的他,頓時慫了。

  兩人像做錯事的孩子,排排站。

  靳北哲大步走過來,不顧腿上的傷,怒視著面前的兩人。

  這兩個蠹蟲,平時來騒擾他也就算了。

  現在居然來打攪南媛?

  「靳言,這兩人皮癢了,帶他們松松皮去。」

  「是!」

  一聽要帶他們走,二老立馬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兩人同時撲通跪地,哀嚎起來:「靳少饒命啊,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就是想跟媛媛相認而已。」

  「是啊是啊。」

  「相認?皮帶都用上了?」靳北哲冷聲道,示意靳言把皮帶撿起來。

  靳言畢恭畢敬,把皮帶雙手奉上。

  靳北哲睨了兩人一眼,聲音冷得沒邊:「我怕髒了自己的手。」

  「屬下明白了。」靳言說完,舉起皮帶,便朝南強身上甩去。

  啪——

  南強疼地嗷嗷叫。

  「閉嘴!你要是吵到左鄰右舍,那就不止是挨幾鞭這麼簡單了!」靳北哲慍怒道,眼神里裹挾了碎冰一般,帶著凜冽的殺意。

  南強怵的全身發抖,只能忍著痛。

  接下來,又是一皮鞭。

  他發出嗚嗚的聲音,像一隻垂死老貓發出的哀鳴。

  南母聽到皮帶落下的聲音,嚇得心驚肉跳。

  沒得到靳北哲的許可,靳言便一鞭子接著一鞭。

  南媛無動於衷。

  若這兩人是跟她有血緣關係的生父生母,她還會求靳北哲放過他們。

  可他們不是,只是蠹蟲。

  她低垂眼眸,看了眼養父腳邊掉落的東西。

  這才發現,是那塊價值兩千萬的百達翡麗。

  所以剛才,他居然用了這麼貴的表,來阻止養父毆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