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承認身份,對,我就是南媛

  南媛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難不成,他做了親子鑑定?

  可是他跟孩子就在火車上見了一面,不至於當時就拿了孩子們的毛髮樣本吧?

  怪就怪兩個孩子長得太像他小時候。

  正常人看到兩個縮小版的自己出現在面前,或多或少都會懷疑吧?

  「什麼證據?」

  儘管內心已經七上八下了,可南媛的臉上還是保持著高冷的姿態。

  聲音更是冷漠,毫無感情。

  她目光一瞬不瞬,等著他的回答。

  誰知,大腿上一隻火熱的手掌緊貼著。

  火熱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觸碰著她。

  南媛下意識地揪住了他的衣角,用力往下拽。

  心裡像是有無數隻小鹿亂撞一般,攪得她心煩意亂。

  她早就關閉的心門,好像被他一瞬間推開。

  他攻城略池,攪得她潰不成軍,一敗塗地。

  南媛用力扯著靳北哲的衣角,都快把他的衣服扯破。

  男人霸道而凜冽的氣息侵占著她,像是一劑嗎啡,讓她淪陷,毫無招架之力。

  「還說自己不是南媛?每次我吻她的時候,她就會這樣緊張又羞澀地拽我衣服。你現在的動作,跟她一模一樣。」

  靳北哲眯著狹長的眼睛,眼底里溢滿了流光。

  眼神泛著迷離的色彩,讓人分不清他是真醉還是假醉。

  直到他的大掌慢慢上移,非分到快要越雷池。

  南媛猛地反應過來,抬起腳,朝著他的腹部踢去。

  靳北哲敏捷地躲閃,但還是被踢到了大腿。

  鑽心的疼痛讓他徹底酒醒了。

  南媛從沙發上騰身而起,將揪下的衣服布料晃了晃。

  滿臉的倨傲,很狂放地說道:「你搞錯了,拽你衣服,那是因為我恨不得扒光你遊街示眾!」

  「嘴硬。」靳北哲調笑道:「你不承認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證明。」

  「有病!」南媛把布料隨手一扔:「沒工夫跟你在這裡掰扯,浪費我睡美容覺的時間。」

  說完,她一腳踢開地上擋路的空酒瓶,邁著大步便要離開。

  誰知靳北哲再次拉住了她。

  不過這次沒有過分的舉動,而是淡淡道:「胃疼、腿也疼,葉醫生,你得給我看看。」

  南媛回頭,看著春風滿面的男人,哪有半點不舒服的樣子?

  靳北哲笑了笑,見她無動於衷,又換了口吻。

  「我喝了酒,不能酒駕。」他從兜里掏出車鑰匙,晃了晃。

  「關我屁事!」南媛粗野地說道,用力甩手。

  「你是爺爺請來的醫生吧,行,我這就給他老人家打電話投訴你。」靳北哲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像個斯文敗類。

  他掏出手機,作勢就要打電話。

  南媛見狀,一把奪過了他的手機,狠狠瞪他:「這麼晚吵醒爺爺,你真是個大孝孫!」

  「我逼死妻兒,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靳北哲似笑非笑,像個衣冠禽獸。

  南媛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逼死妻兒?

  他倒是張口就來,說的輕鬆!

  所以,四年前她的『死』,他一點都沒心痛過?

  也對,心裡只有白月光,她這個贗品的死活,對他來說算個屁!

  想到這裡,南媛動作粗魯。

  把手機往他上衣口袋一塞,很嫌棄地開口:「我送你回家。」

  看在爺爺他老人家的面子上,她就勉為其難,把渣男送回家吧。

  靳北哲笑得很肆意,忽然身子一斜,將自己重重壓到了南媛身上。

  「酒喝得有點多……站不穩。」

  「……」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無賴,這麼厚顏無恥呢?

  「真有意思,打情罵俏,把我都看臉紅了。」

  「不知道瘸子白月光看到這一幕,作何感想呢?」

  闊少們目送南媛和靳北哲離開,一個個都起了壞心思。

  -

  「上我的車。」南媛走在前面,拉開保時捷911的車門。

  靳北哲搖晃著身體,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系好安全帶。」南媛冷哼了一聲。

  她猛地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便像離弦的箭,奔馳在夜色中。

  靳北哲酒喝的有些多。

  車速太快,頓時就讓他身體不適,胃裡翻江倒海起來。

  「葉列娜,你慢點!」

  靳北哲全程握著車把手,臉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變得慘白如紙。

  南媛哪裡理會他,故意讓車子蛇形走位,在馬路上左搖右晃。

  「該死的女人,你到底有沒有駕照?」靳北哲低吼起來,差點咬到舌頭。

  南媛聳了聳肩,瞥了眼氣得七竅生煙的男人,壞壞地笑著:「有國際駕照,不過,習慣了方向盤在右邊,哎呀,把剎車當油門踩了。」

  「!!!」靳北哲的臉由慘白變為鐵青。

  當車子猛剎車,停靠在璽宮靳家大門前時,靳北哲幾乎是捂著胸口破門而出。

  扶著院門便嘔吐起來。

  看門大叔見狀,趕緊從保安亭跑出來,又是遞紙巾,又是給拍背。

  南媛卻無動於衷,搖下車窗,吆喝了一聲:「靳先生,加班費記得單獨結一下,你耽誤我休息,工資翻倍。」

  說完這句話,她重新踩下油門,車子狂飆而去,將一團尾氣噴在他身上。

  聞到難聞的汽車尾氣,靳北哲終於忍不住,胃裡的東西一股腦兒全都吐了出來。

  該死的女人!真是壞透了!

  -

  南媛離開璽宮後,漸漸把車速減慢。

  到天香園的時候,她的手機打進來一通電話。

  又是陌生的號碼。

  她戴上藍牙耳機,接通電話,卻沒有先開口。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女人刻薄尖銳的罵聲:「你好賤!居然勾引我男人!你這根本就是知三當三!」

  南媛聽出來了,這是徐千柔的聲音。

  因為太生氣,聲音都激動的變了腔調。

  南媛一點都不生氣。

  秀氣的眉頭挑了挑:「知三當三,原來你也知道這個詞?當年你不是把這事幹得特別得心應手麼?

  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只許你搶別人的男人,還不許報應不爽,別人搶你的男人了?」

  南媛以最平靜的語調,說著最氣人的話。

  電話那頭的徐千柔氣得嘴瓢,整個人都崩潰了。

  「你、到、底、是、誰?」她一個字一個字,幾乎是咬碎牙齒問道。

  南媛嗤笑了一聲:「你真是奇蠢無比,我是誰,猜不到?」

  徐千柔激動到全身發顫,聲音更是抖顫得厲害:「我怎麼知道你是誰?我特碼的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總該不會是那個被炸得灰飛煙滅的贗品吧?」

  她就隨口一說。

  南媛的笑容卻在一瞬間陰冷到了極致。

  眼神鋒利,像一把利刃:「猜的不錯,我就是你說的贗品。可惜了,我沒死。」

  「什、麼!!!」電話那頭,徐千柔的聲音機會尖銳到要把嗓子撕裂,整個人震驚到快要暈厥過去。

  葉列娜,居然就是南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