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祁蓮蓮就起身穿好了衣服,徑直離開了酒店,慌亂匆忙的樣子,倒一點也不像是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祁蓮蓮走了以後,男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裡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
再在祁蓮蓮身邊撈一把錢,就和祁蓮蓮分手,這種刀尖舔血的日子,他過夠了。
祁蓮蓮坐到了車裡,司機恭敬的問道:「小姐,去那呀?」
祁蓮蓮回神,顫聲說道:「去二叔的別墅。」
司機看祁蓮蓮的臉色難看,想要問一下她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但想到祁蓮蓮暴躁的脾氣,擔心被訓斥,就沒有多說話。
一路無言的到了祁哲的別墅,祁蓮蓮下了車,在車上的這半個小時,祁蓮蓮還是不敢相信,可越是不敢相信,心底冒出來的疑慮就越多。
以前覺得沒有什麼,現在越想越覺得詭異。
二叔為什麼沒有小孩?
二叔為什麼對她那麼好?
媽媽和二叔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那段錄音的對話,在祁蓮蓮的耳邊一遍一遍的播放著,壓抑的她快要瘋了,下了車以後,她幾乎是一口氣跑進臥室的。
她跑進去的時候,李玉和往常一樣跪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的擦著地板,如果是往常,祁蓮蓮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諷刺一番,這個討人厭的啞巴嬸嬸。
可今天她卻一點心情都沒有,走到李玉的面前,咬著牙說道:「二叔呢?」
李玉指了指書房的方向,祁蓮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李玉,就跑去了二樓的書房。
她走了以後,李玉抬起眼眸,看著祁蓮蓮慌亂的背影,諷刺的勾了勾嘴角,和她想像的差不多呢,祁蓮蓮聽到那些錄音果然崩潰了。
可這還只是一個開始,這麼快就崩潰了,可不能行啊。
祁蓮蓮進去祁哲書房的時候,沒有敲門,祁哲正在處理工作,還以為是李玉進來了。
正想要怒斥李玉那個賤人一番,轉過頭就看到了幾天不見的寶貝女兒祁蓮蓮。
看到祁蓮蓮以後,祁哲深邃的膺眸都是喜悅,臉上的慈愛掩飾不住,那種老父親看寶貝女兒的眼神,讓祁蓮蓮再一次的受到了衝擊。
以前只是覺得祁哲沒有孩子,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才會格外的寵溺,但在聽到他和陳玉蘭的對話以後,祁蓮蓮只覺得膈應極了。
她一定要問清楚,一定要問清楚,她一定是祁宴的親妹妹,而不是祁哲的親女兒,一定是這樣的。
祁哲看著祁蓮蓮眼眸紅腫,臉色難堪的樣子,心裡一跳。
試探的問道:「蓮蓮,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儘管給二叔說,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二叔也絕不會放過他……」
「二叔,有人告訴我,我是你和媽媽的孩子,這是真的嗎?」
祁哲捏了捏眉心,本來想要告訴祁蓮蓮是真的,可想起陳玉蘭交代的話。
說現在告訴祁蓮蓮還不是時候,等老太婆出事了以後才合適。
他揉了揉祁蓮蓮的頭髮,溫柔慈愛的說道:「你怎麼會是我和你媽媽的孩子,這要是傳出去,外面的人怎麼看我們?」
祁哲心裡有些狐疑,知道蓮蓮真實身世的,只有他和陳玉蘭兩個人,就連死去的大哥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告訴蓮蓮的?
聽到祁哲這樣說,祁蓮蓮一把推開了祁哲,大聲說道:「你說謊,你還在騙我,你還在騙我,為什麼?為什麼?」
「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祁蓮蓮把臉上的淚水抹乾淨,把包里的錄音筆拿了出來,按動了播放按鈕。
嘲諷的說道:「你和媽媽親口說的,你們還要隱瞞我到什麼時候?」
書房裡響起來那天祁哲和陳玉蘭,在密室的對話,聽完這些以後,祁哲也怔住了。
見祁哲沒有反應,祁蓮蓮咬著牙。
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不是你和媽媽的女兒,我是祁宴的親妹妹,如果不想讓我恨你和媽媽,就永遠也不要把這些事情公之於眾。」
說完這些話,祁蓮蓮就不顧祁哲受傷驚愕的反應,離開他的書房。
祁蓮蓮這樣排斥是祁哲的女兒,除了不再是第一首富的親妹妹,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亂倫,如果傳出去那些名媛怎麼看她?
在權貴圈裡生活那麼多年,祁蓮蓮什麼事情沒有見過,亂倫的多了去了。
亂倫生下來的產物,都被他們所排斥,在他們的眼裡,那些人流著骯髒的血,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可祁蓮蓮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成為自己最厭惡的人。
祁蓮蓮是哭著離開的,走到客廳的時候,李玉還在跪著擦地板,沒有抬頭,祁蓮蓮諷刺的扯了扯嘴角,離開了祁哲的別墅。
祁蓮蓮這邊剛一離開,祁哲就追了出來,他走到玄關哪裡的時候,想到了那個錄音筆,膺眸划過一絲陰冷。
這別墅里出了內鬼,究竟是誰在他嚴禁外人進入的密室里,放入了錄音裝置。
在聯想到上一次暗害江綿綿,明明他把兇手都送去了國外,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被查了出來。
一件一件的事情,讓祁哲的心裡起了疑心。
他看向了一旁跪在地上,默默擦著地板的李玉,想到了什麼,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揪住了李玉的頭髮。
祁哲的力道極大,揪住李玉頭髮的時候,李玉只感覺頭皮都快要被扯下來了,她發不出來聲音,只能無助的嗚咽著。
「嗚嗚嗚,嗚嗚嗚嗚……」
「媽的,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錄下了我和陳玉蘭的對話,是不是你告訴祁宴,我做的那些事情?」
李玉哀求著,眼裡都是對他的恐懼,打掃衛生的傭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於心不忍。
李玉好歹也是李家的小姐,嫁給了祁哲卻淪為了比傭人還要卑微的存在。
就當那些傭人以為李玉在劫難逃的時候,陳玉蘭慌忙的走了過來。
怒聲說道:「蓮蓮知道了,蓮蓮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你快想想辦法,在這裡教訓這個上不了台面的啞巴做什麼?」
陳玉蘭的話,讓祁哲的情緒穩定了不少,看著李玉瑟瑟發抖的樣子,量她也不敢去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把李玉甩在地板上,兩個人徑直去了密室。
看著他們的背影,李玉扯了扯嘴角,杏眸里划過一絲暗光,看來偽裝好了,的確能保護好自己。
祁哲和陳玉蘭進入密室以後,陳玉蘭就冷漠的質問祁哲。
「是你告訴蓮蓮,她真實身份的對嗎?」
「不是我,玉蘭你怎麼不相信我呢?」
「我也想相信你,可事實擺在我的面前,蓮蓮現在知道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既然你這般不願相信我,那就把蓮蓮的身份公布出來,省的你懷疑我。」
陳玉蘭聽了祁哲的話,驚得瞪大眼睛,怒聲說道:「你瘋了嗎?」
「我沒有瘋,也不是我告訴的蓮蓮,她的真實身份,我也感覺很意外,今天她突然來找我,對了,她還拿著一個錄音筆,錄音筆把我們那天,在這裡的對話全部錄進去了。」
聽到祁哲這話的陳玉蘭,狐疑的說道:「知道密室的只有你我兩個人,那啞巴都進去不了,是誰把我們的對話錄進去?」
陳玉蘭說來說去,繞來繞去,還是在懷疑祁哲。
祁哲氣的不行,偏偏卻連反駁的理由都沒有。
這密室,知道蓮蓮真實身份的人,就他和陳玉蘭,陳玉蘭懷疑他,也不是沒有道理。
看來這別墅里,真的出了內鬼,他早晚有一天會把那個內鬼找到,給陳玉蘭一個交代。
…………
飛機安全的降落在祁氏的私人機場,下了飛機,祁宴正準備和江綿綿一同去老宅,給老夫人送解藥。
唐菲菲忽然開始呻吟起來,她捂著肚子,嬌俏的小臉瞬間慘白,冷汗直流。
江綿綿和她離得最近,看到唐菲菲這個樣子,她條件反射的和她拉開距離。
不拉開距離可不行,唐菲菲的肚子裡可懷著祁宴的孩子。
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找她問責,江綿綿就算是跳進黃河也解釋不清楚了。
祁宴終歸還是對唐菲菲放心不下的,看到唐菲菲痛成這個樣子。
對江綿綿說道:「菲菲肚子疼,我先帶她去醫院,你自己一個人去老宅可以嗎?」
那太好不過了,終於不用和他還有唐菲菲大眼瞪小眼了,江綿綿高興還來不及。
她紅唇勾起,莞爾笑道:「當然可以,我保證把解藥給奶奶送到,唐小姐看起來情況不太好,你趕快帶著唐小姐去醫院吧。」
說完這句話,祁戰就開著一輛黑色的卡宴,停在了唐菲菲和祁宴的面前,祁宴微微頷首,抱著唐菲菲上車離開了。
看著逐漸遠去的車身,江綿綿嘲諷的扯了扯嘴角,愛與不愛的區別真的蠻大的。
算了,都結束了,還去做什麼對比。
等她把隱毒的解藥給奶奶送到,看著奶奶服用下去,確定沒有問題以後,她就會離開北城,祁宴就再和她沒有瓜葛。
想好了以後,江綿綿上了送她去老宅的車,車行駛在大橋上的時候,江綿綿正無聊的看著小說。
前面突然急速的飛過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徑直的懟到了江綿綿所在的車上。
幸好祁家的司機都是老手,在關鍵時刻,調了車頭,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但江綿綿還是被嚇到了。
麵包車的司機也急忙的下車,敲了敲後面的車窗。
對江綿綿說道:「這位小姐對不起,我剛剛開的太快了,撞到您的車燈上面了,您下來一下,拍個照,我們走一下保險流程。」
江綿綿有些奇怪,她坐在後面,這麵包車司機,不應該去找在前面開車的司機嗎?
但她終歸還是沒有說什麼,她拿著手機挎著包走下車,對著前面被撞爛的車燈拍了兩張照片。
那個司機留下了聯繫方式,交接完以後,江綿綿正準備上車,麵包車司機突然碰了她一下。
她被碰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那麵包車司機急忙的扶住了江綿綿。
一臉歉疚的說道:「小姐,對不起,我第一次出車禍,有些緊張,對不起,對不起……」
那司機一直低著頭給江綿綿道歉,江綿綿的心中縱使有再多的不悅,也忍了下去,淡淡的說道:「沒事。」
說完以後,江綿綿就上了車,到了車裡以後,江綿綿忽然鬼使神差的打開包,看到包里的小瓷瓶還在,她心安了不少。
很快就到了老宅,江綿綿剛進去主客廳,就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三個人,祁蓮蓮,陳玉蘭,祁哲都在沙發上坐著。
不知道為什麼,江綿綿突然感覺祁蓮蓮和祁哲莫名長的很像。
他們三個人坐在一起,讓江綿綿有一種,他們是一家三口的錯覺。
許是江綿綿的目光太過於直白,祁蓮蓮狠狠的瞪了一眼江綿綿,陰陽怪氣的說道:「看什麼看,沒有見過美女嗎?」
江綿綿嗤笑一聲,淡淡的說道:「美女倒沒有看出來,只是感覺祁小姐,長的和你二叔挺像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父女兩呢。」
江綿綿只是隨口一說,卻沒有想到,她這句話一落,直接讓祁哲,陳玉蘭,祁蓮蓮都變了臉。
祁蓮蓮踩著恨天高,大步跑到江綿綿的面前,一把揪住了江綿綿的衣領。
逼問道:「是不是你把那個錄音筆給我的,你知道了是不是?你知道了是不是?」
江綿綿感覺祁蓮蓮莫名其妙,她知道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
倒是知道祁蓮蓮和那些男模被曝光以後,依舊死性難改,還去找那些男人。
江綿綿穿著運動鞋,直接往祁蓮蓮膝蓋上踹了一下,祁蓮蓮直接摔倒在地毯上,怒目圓睜的看著江綿綿,恨不得把江綿綿給殺了。
一旁的陳玉蘭,急忙的走了過來,要不得說,還是老狐狸精啊。
她把祁蓮蓮扶了起來,沉聲對江綿綿說道:「綿綿啊,蓮蓮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趕快給老夫人解毒吧。」
江綿綿烏眉輕挑,第一次聽到陳玉蘭這樣溫和的說話,她還真有些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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