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恨不得把江綿綿給撕碎,面上卻裝作一臉關心的抓住了江綿綿的手,試探的問道:「江小姐,你沒事吧?」
江綿綿一把將唐菲菲的手甩開,似笑非笑的問道:「我沒有事,唐小姐應該很難過吧?」
不知道為什麼,江綿綿總覺得這一次在藍海遭遇海盜,和唐菲菲少不了關係。【Google搜索】
女人的第六感很強,唐菲菲的心思本就詭異多端,現在祁宴和她退了婚,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
雖然還是唐菲菲自作孽不可活,可保不齊她會買通海盜,在藍海上對她下手。
要不然那些海盜為什麼只針對她,對祁宴卻沒有下手的意思。
江綿綿這話一落,唐菲菲的臉色當即變了。
她泫然欲泣的說道:「江小姐,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在得知你和阿宴遭遇海盜以後,我擔心的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
「擔心不擔心,睡著沒有睡著,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丟下這句話,江綿綿就徑直上了直升機,看著江綿綿纖細筆直的背影,唐菲菲顫聲說道:「阿宴,我真的沒有……」
「誰允許你來的?」
唐菲菲瞳孔驟斂,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祁宴還在介意她私自跟著祁戰來藍海。
她咬了咬唇,哽咽的說道:「是我自己來的,和祁戰沒有關係,我太擔心你了……」
「以後少出現在我的面前。」
唐菲菲就算再會去偽裝,聽到祁宴這樣說,也有些受不了了。
她不甘心的追問道:「為什麼?」
「我們已經退婚了。」
「可是我愛你啊,你答應過我的,會和我永遠的在一起,不讓我輸的,可為什麼現在你卻食言了,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唐菲菲的杏眸泛紅,情緒崩潰的控訴著祁宴的罪行。
祁宴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沙灘上,涼薄的說道:「我說過,你不是例外。」
祁宴這話的根本意思,還在介意唐菲菲欺騙他,把他和江綿綿玩弄於鼓掌之中。
江綿綿上了飛機,透過機窗看到祁宴和唐菲菲不知道說了什麼,唐菲菲哭成了淚人。
祁宴沒有絲毫心軟,撇開唐菲菲,上了飛機。
看到他們兩個這樣,江綿綿唏噓不已,末了,她想到了什麼,祁宴忽然對她那麼好,不會是用她來氣唐菲菲,懲罰唐菲菲吧。
不然他那麼喜歡唐菲菲,為了唐菲菲,讓她喝了三年不能懷孕的藥,圖什麼?
現在又對她好,說喜歡她,她才不會相信呢。
她用了三年時間,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都沒有讓他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感覺,現在離婚以後,就更不用說了。
想到祁宴利用她,來故意氣唐菲菲,江綿綿就氣不打一處來。
狗男人,真是狗。
她洗了臉刷了牙,剛坐了下來,祁戰端過來兩份餐,放到了她的面前,她想到祁宴說,讓祁戰先把解藥送到了南城。
輕聲問道:「祁特助,你把解藥送去我父親家裡的時候,我父親情況還好吧?」
祁戰眼裡划過一絲驚愕,本來依自家祁爺沉默寡言,喜歡把心思藏在心底的人來說,做了好事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
倒沒有想到,這一次祁爺竟然告訴了江小姐,這一次祁爺肯定在江小姐的心裡,刷了一波好感。
「江爺子情況還好,安小姐一直在哪裡守著,在按照老阿婆說的方法服下解藥以後,江爺子吐了一口惡血,意識清醒了許多,也能進食了。」
聽到祁戰這樣說,江綿綿心裡開心了不少。
不管祁宴對她好是因為什麼,只要不傷害到她和父親,她就當作不知道,就當是對他幾次冒著生命危險救她的感謝了。
祁宴上了飛機,一眼就看到江綿綿正食慾滿滿的吃著盒飯,看她胃口很好,祁宴的嘴角忍不住上揚起來。
他洗漱好以後,自然的坐在她的對面,沉聲問道:「餓了麼?」
江綿綿扯了扯嘴角,和祁宴相處的這幾天,祁宴問過她最多的就是餓了麼,渴了麼,困了麼?
不下十幾遍,聽的江綿綿耳朵都起繭子了。
她喝了一口檸檬水,沒有好氣的說道:「我不餓吃什麼飯?」
明知故問,低級的聊天話術。
祁宴挑了挑眉,沒有說話,打開了盒飯,和江綿綿面對面吃了起來。
江綿綿因為江峰的毒解了,食慾大好,她本來就不挑食,什麼都能吃,看她吃的香噴噴的,祁宴也覺得食慾大開。
兩個人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吃著飯,落在外人的眼裡,都覺得甚是甜蜜和美好。
但落在唐菲菲的眼裡,卻覺得刺眼極了。
她不甘心,她謀劃了這麼多年,才讓祁宴對她有不一樣的感覺,現在這一切,都被江綿綿毀了。
不把江綿綿給除掉,她永遠也得不到想要的一切,祁夫人的位置她勢在必得,誰若敢阻擋她,後果就是死。
祁宴看著江綿綿認真吃飯的嬌俏模樣,不由想起結婚的那三年。
在兩個人結婚的那三年裡,兩個人一起吃飯,江綿綿把他照顧的無微不至。
她做的飯很好吃,所有帶殼的東西都會給他剝好,那個時候她,滿眼都是他……
不知道是不是失去了以後,才知道珍惜,祁宴竟然有些懷念那三年的生活了。
江綿綿並沒有察覺祁宴在看著她,但一旁的唐菲菲卻看了個清楚。
當她看到祁宴的手背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時,一臉心疼的說道:「阿宴,你的手受傷了,我去拿醫藥箱給你包紮。」
一旁坐著的祁戰聽到唐菲菲的話,也注意到了祁宴的手受傷了,他拿過一旁的醫藥箱,恭敬的頷首道:「祁爺,您的手受傷了,屬下為您包紮。」
「還是讓我來吧,阿宴,我來給你包紮。」
說著就要去抓祁宴的手,祁宴抬起手,眸底划過一絲不耐,對祁戰和唐菲菲說道:「滾。」
祁宴這一聲呵斥,壓抑著冷漠和無情,壓迫感極強,江綿綿被嚇了一跳,祁戰和唐菲菲已經離開了他們所在的機艙。
他們兩個走了以後,祁宴把醫藥箱遞給了江綿綿,淡淡的說道:「給我包紮。」
雖然祁宴是極淡的語氣,可語氣里卻有著不容拒絕的霸道和強勢。
江綿綿想到他救了她好幾次,也就沒有拒絕。
她打開醫藥箱,拿出酒精綿,在他的傷口周圍擦了擦,然後倒上藥粉,拿出繃帶,纏繞了幾圈。
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對祁宴說道:「好了。」
祁宴看著她認真的模樣,想起她剛剛小心翼翼給他包紮的那一幕,他的心裡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漣漪。
江綿綿把醫藥箱蓋住,見祁宴沒有說話,她也沒有厚著臉皮再去找他說話,把剩下的飯吃完以後,就閉上眼睛休息了。
有的時候睡覺也是一種逃避的很好方式,江綿綿不想和祁宴有過多的糾纏,於是就用睡覺來選擇逃避。
…………
唐菲菲被祁戰死死的拉扯到了後面的機艙里,她礙於自己的顏面,沒有大呼小叫,停下來以後,再也忍不了了,氣的瞪大了眼睛。
怒聲說道:「祁戰,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樣拉扯我,不怕我出事嗎?」
祁戰頷首,恭敬的說道:「唐小姐,屬下也沒有辦法,當時祁爺又多麼的生氣,您也是有目共睹,如果屬下不把您拉走,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唐菲菲知道,祁宴剛剛很是生氣,如果她不和祁戰離開,確實有她不敢預想的後果,可她還是不甘心,不甘心在江綿綿的面前,失了面子。
就好似輸給了江綿綿那賤人一樣。
不急,不急,唐菲菲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急,把江綿綿踩到地獄的大招還在後面,現在讓江綿綿得意個幾天,不成問題。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想到了剛剛給祁宴發了火,急忙歉疚的說道:「祁戰,對不起,我懷孕了情緒有些崩潰,剛剛你……」
後面的話唐菲菲沒有說出口,但祁戰在權貴圈待過那麼長時間,自然明白了唐菲菲話里的意思是什麼。
自然的接過話茬,沉聲說道:「唐小姐您放心,屬下並不是一個喜歡亂嚼舌根的人,剛剛發生的一切,屬下都絕不會給祁爺多說半句。」
見祁戰這麼識時務,唐菲菲的心情徹底好了。
…………
酒店的總統套房裡。
一對年輕的男女忘情的糾纏著,結束以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女人慵懶的說道:「去開門。」
那男人點了點頭,隨意套上了褲子,一邊提著一邊往門外走去,打開門一個黑衣人,從門外扔進來一個黑色的包裹。
那黑衣人的速度極快,扔完以後就跑開了。
男人被那黑色的包裹嚇了一跳,壯著膽拿了起來,對那女人說道:「蓮蓮姐,你最近沒有得罪什麼人吧?」
祁蓮蓮臉頰緋紅,媚眼睨了男人一眼,呵氣如蘭的說道:「怎麼了?」
「剛剛你叫我去開門,我剛打開門,就有一個看不清臉的黑衣人,扔進我們房間一個包裹,這包裹不會是什麼恐怖的東西吧?」
男人想到恐怖片裡,經常有人把死貓死狗裝進包裹里嚇人,他就覺得膽戰心驚。
祁蓮蓮看著男人膽小如鼠的樣子,紅唇勾起,諷刺的說道:「給老娘打開,還是不是個男人了,畏畏縮縮的?」
如果不是看這個男人年輕,還沒有經歷過多少人事,人也單純,就這膽小如鼠的懦夫,她才不會把他收到身邊。
那男人有些委屈,介紹他和祁家大小姐在一起的人說,她這個人脾氣不好,大小姐脾氣很大。
他就一直小心著,和她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倒也沒有被她凶過。
因為她那方面欲望還挺強的,兩個人見面,一般都是去酒店,結束以後,她給他幾萬塊錢,就離開了。
今天倒是第一次被她這樣呵斥,還說他不是個男人。
但誰讓他們是底層人,被這些豪門大小姐欺負了,也不能吭一聲。
男人無奈的選擇把東西打開,打開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瑟瑟發抖的,躺在床上的祁蓮蓮看到他這個樣子,直接把床頭柜上的手機砸了過去。
男人的額頭被砸紅了,委屈的垂下眸子,快速的把包裹拆開。
看到裡面的東西是什麼,男人震驚的瞪大眼睛,祁蓮蓮看男人震驚的模樣,還以為是什麼恐怖的東西,不敢過去,直接問道:「裡面是什麼?」
男人見裡面不是什麼恐怖的東西,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對祁蓮蓮一臉諂媚的說道:「蓮蓮姐,是一個錄音筆,我還以為是什麼恐怖的東西,也真是奇怪了,一個錄音筆幹嘛神神秘秘的,怪嚇人的。」
說著把錄音筆遞給了祁蓮蓮,祁蓮蓮狐疑的接過錄音筆,打開播放的按鈕。
就聽到了祁哲和陳玉蘭那天在密室的對話。
「閉嘴,蓮蓮就不是你的孩子嗎?我會告訴蓮蓮,她是我的孩子……」
「祁哲,你瘋了嗎?你現在告訴蓮蓮她的真實身份,蓮蓮怎麼能接受得了……」
錄音很嘈雜,但祁蓮蓮還是聽明白了,她驚得張大嘴巴,錄音筆摔落在地板上,一旁的男人也震驚的瞪大眼睛。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他竟然一不小心,知道了豪門秘辛。
祁哲是祁蓮蓮的叔叔,那個女人是祁蓮蓮的媽媽,祁蓮蓮的叔叔和祁蓮蓮的媽媽,搞到了一起不說,還生下了祁蓮蓮。
這不是,這不是叔嫂亂倫嗎?
祁蓮蓮崩潰的大呼小叫起來,約莫過了五六分鐘,她才冷靜下來,冷靜下來的她把錄音筆收到了包里,剛剛滿腹欲望的媚眼,此刻都是陰冷。
她看向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男人,紅唇輕啟道:「你知道了這麼重要的秘密,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那男人嚇得直接跪倒在地上,顫聲說道:「蓮蓮姐,求你,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我絕不會把今天的一切,告訴任何一個人。」
看著男人這般模樣,祁蓮蓮冷笑道:「好,希望你說話算數,如果你該把今天聽到的,告訴其他人,你,包括你的家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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