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綿綿覺得以前被那些歹徒綁架,威脅,在這些人的面前都是小打小鬧,這些人是真拿著刀,對著她砍啊。【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如果不是祁宴把她護在他的懷裡,她就被砍成爛泥了。
祁宴這個男人雖然可惡至極,但不得不說,還是有點真本領的。
那四五個黑衣蒙面男,拿著鋼刀,都不是祁宴的對手,而且祁宴只是用一隻手,另一隻手在護著江綿綿,可想而知有多麼的厲害。
祁宴從一個黑衣蒙面男手中搶過鋼刀,一刀划過去,那幾個黑衣人的胳膊處,都被劃傷了。
祁宴的眸底猩紅一片,殺意四起,那些男人,見不是祁宴的對手,互相對視一眼,跳下了江綿綿他們所在的輪船。
並飛快的扔過來一個小型的炸彈。
祁宴反應過來以後,以極快的速度,拉過來一旁的救生艇,抱著江綿綿跳到了救生艇中,在跳下去不到三秒,那輪船砰的一聲火光四起。
炸彈的威力很大,那幾個蒙面男人只顧著去扔炸彈,卻忘記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就是他們在跳上輪船的時候,用鉤子勾住江綿綿和祁宴所在的輪船,那小船和輪船就等於連在了一起。
在炸彈爆炸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倖免於難,死在了小船上面。
江綿綿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嚇得她瞪大眼睛,不受控制抓住祁宴瑟瑟發抖。
祁宴柔聲對江綿綿說道:「別怕他們全都死了。」
正是因為他們全都死了,江綿綿才害怕的,第一次見那麼多人死在她的面前,她不怕才怪呢。
江綿綿閃了閃眸子,想到了祁戰還在輪船上,而此刻的輪船和小船,在海面上燃燒著,這是不是代表著祁戰可能會出事?
「祁宴,祁戰還在船上?我們怎麼救他?」
祁宴對於江綿綿一臉緊張的擔心祁戰,極為不滿,他緊蹙英眉,沉聲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祁戰上這艘輪船了?」
江綿綿愣了幾秒,隨後想了想,確實沒有看到祁戰上他們所在的輪船。
為了圖方便,江綿綿包下了一艘輪船,這輪船上,只有她和祁宴,還有不知道上沒有上船的祁戰,還有船長。
不知道那船長有沒有出事。
這伙黑衣蒙面人的目標,明顯是她,如果因為她的原因,而讓船長失去了生命,江綿綿會愧疚一輩子的。
「我沒有看到祁戰上我們的這艘輪船,但這船上除了我們,還有船長,現在輪船爆炸了,不知道船長……」
「他和那些黑衣人是一夥的。」
江綿綿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驚愕的說道:「你,你說什麼?」
「不然呢?你沒有感覺到,在我們爭吵的時候,輪船行駛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嗎?」
江綿綿是有感覺到的,只不過沒有去在意,現在聽祁宴這樣一說,只覺得細思極恐。
船長忽然行駛的速度慢了下來,原因只可能是在給那些黑衣人,提供下手的機會。
祁宴這樣一說,江綿綿的心裡好受了一點,隨後她又不放心的確認道:「你確定祁戰真的沒有上船嗎?」
祁宴臉色沉到了谷底,咬著牙說道:「我先讓他離開,去給奶奶送解藥了,你聽明白了嗎?」
祁宴語氣兇狠,極為不耐煩,江綿綿聽完以後。
小聲囁嚅道:「幹嘛這麼凶,你如果在一開始就這樣告訴我,說祁戰已經先離開了,我才不會追著你問呢。」
「嗯?你說什麼?江綿綿你再給我說一遍?」
江綿綿向來識時務,現在輪船炸毀了,在這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上,祁宴就是她的金大腿。
如果她惹得祁宴不開心了,他一腳把她踹下了救生艇,她就葬身於大海了。仟千仦哾
「我什麼都沒有說,我們能通過這救生艇到岸嗎?現在天都黑了,我們也看不清,哎呀都怪我」。
「如果我一開始不和你撇清關係,香黛就不會喜歡你,不會喜歡你,就不會在今天離開的時候為難你,耽誤時間……」
「閉嘴。」
江綿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祁宴冷冷的打斷了,江綿綿在心裡咒罵祁宴,面上卻不敢再去反駁什麼。
祁宴知道江綿綿的心中所想,嘴角忍不住勾起了滿意的弧度,想到江綿綿因為他而生出很多的情緒,他的心裡就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他沉聲說道:「在後面,抱住我的腰。」
「啊?為什麼?」
「你確定不抱?」
江綿綿還沒有來得及說確定不確定,祁宴突然啟動了救生艇,救生艇飛快的向前駛去,江綿綿一個反應不及,直接癱倒。
江綿綿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急忙的從祁宴的身後,攬住他的腰,小臉貼在了他堅實具有安全感的後背上面,溫暖感沖斥而來。
江綿綿的心裡,又開始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動起來。
她急忙把臉挪開,告訴自己飛蛾撲火一次就夠了,難道還要次次葬身火海?
祁宴本來因為目的達到,心情不錯,嘴角微微上揚,他能夠感受到,她的小臉貼在他的背上,一股別樣的甜蜜感席捲心頭。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細細感受,這股甜蜜感就飛快的離開了。
他空出來一隻大手,憑著感覺找到了江綿綿的腦袋,稍微用力,江綿綿的頭再一次的抵上了他的後背。
江綿綿的小臉,碰到祁宴堅實有力的後背上,碰的鼻尖都紅了,想要發火,卻聽到祁宴沉穩有力的聲音。
「別鬧了,我們先在附近找個荒島,休息一晚,聯繫到祁戰讓他來接我們。」
江綿綿輕輕的應了一聲,兩個擠在狹小的救生艇里,親密無間的抱在一起,疾馳在看不到頭的汪洋大海里。
這刺激的一幕,江綿綿覺得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夜空中布滿了點點星辰,夜晚的海,不再是白天那種純澈的藍,而變成了深淵一般的黑。
可這依舊抵擋不了神秘與美麗。
許是祁宴的後背太過於溫暖舒適,又許是江綿綿太睏乏了,就靠著祁宴的後背,沉睡過去了。
等她再一次的醒來,已然是半夜時分。
她睜開懶倦迤邐的美眸,打量了一圈周圍,看到祁宴的面前有一堆火,而她被祁宴宛如抱小孩一般的抱在懷裡。
祁宴單手把江綿綿護在懷裡,另一隻手翻動著火堆上面的烤魚,食物焦香的味道在江綿綿鼻息環繞。
江綿綿輕聲說道:「祁,祁宴我們這是在哪兒?」
江綿綿記得她睡著之前,還在海上,再醒來以後,竟然在不知道是那的地方。
祁宴沉聲說道:「不知道,你餓了麼?」
祁宴不說還好,一說她還真的餓了。
她有些扭捏,原本想的是,從布穀島離開以後,就和祁宴劃清關係,沒有想到兜兜轉轉的兩個人竟然共患難,還流落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祁宴能夠看出來江綿綿眼裡的扭捏,他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說道:「你不吃?」
「我,我吃,誰說我不吃了,你不會是想要吃獨食吧祁宴?」
說完這話以後的江綿綿,就要作勢從祁宴的手中搶奪魚肉,祁宴打了她的手一下,江綿綿美目瞪大,一副抓住了祁宴把柄的樣子。
惡聲對祁宴說道:「祁宴,你這個狗男人,你有沒有品,竟然想要吃獨食……唔……」
江綿綿的話還沒有說完,祁宴就往她的嘴裡塞了一塊魚肉,魚肉有些燙,但並不影響味道的鮮美。
因為沒有放鹽,有的味道就只是魚肉本身的香味,江綿綿下意識的嚼了兩下。
倨傲的說道:「算你是個男人,如果你敢吃獨食,離開這裡,我一定給奶奶告狀,並在媒體上曝光你,讓你一輩子也娶不上老婆。」
祁宴墨眸微微眯了眯,似笑非笑的說道:「娶不上老婆,我就賴上你,還有,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最清楚嗎?」
男人的語氣沙啞低沉,在安靜黑夜裡,顯得尤為清晰,江綿綿被男人的話惹紅了臉,沒有好氣的說道:「也就一般般吧。」
「看來我不讓你滿意了,要不要在這月黑風高的地方試試?」
江綿綿怔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祁宴這個傢伙說了什麼虎狼之詞。
她立馬說道:「那還是算了吧,我沒有那個癖好,如果祁爺有的話,可以去找別人試試。」
祁宴本來上揚的嘴角,聽到江綿綿又一次的把他推給了別的女人。
他的臉色難看下來,厲聲說道:「江綿綿,在你的心裏面,我就是可以隨意丟出去的玩具嗎?」
看著祁宴眼眸猩紅,眸底怒氣四起的樣子,江綿綿知道,祁宴這個狗男人生氣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為了在這個鬼地方活下來,她是萬萬不能和祁宴鬧掰的。
她美目流轉,展顏一笑:「哎呀,我在和你開玩笑啊,你怎麼那么小氣啊,你和我開玩笑我都沒有生氣,怎麼輪到我給你開玩笑的時候,你就生氣了呢?」
祁宴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他明知道這不過是江綿綿在哄他的話,目的是為了什麼自然不言而喻,可他好像還很受用。
他舔了舔唇,沉聲說道:「以後不許開這種玩笑,我不喜歡。」
嗤,狗男人要求還挺多,等離開這鬼地方,誰給你以後,誰還給你開這種玩笑?
打定了上岸以後,就和祁宴老死不相往來的江綿綿,拼命的點了點頭,祁宴把魚肚子上最好的那塊魚肉給了江綿綿。
輕聲說道:「慢點吃,有些燙。」
江綿綿接過那塊魚肉,瞪大美目說道:「祁宴,這些魚都是你從海里抓出來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江綿綿看了一眼祁宴的褲腳,發現並沒有濕,但聞到了海腥味,江綿綿斷定祁宴是從海里抓的魚。
不得不說,祁宴這個男人還挺厲害的,在這大晚上的,還能從海里抓那麼多魚。
如果沒有祁宴,她可能今天就要挨餓了,不,不對,如果沒有祁宴,她可能就要死在那些蒙面黑衣男手中了。
想到那些蒙面黑衣男,江綿綿的眼裡划過一絲冷光,沉聲說道:「祁宴,你覺得那些蒙面黑衣男,是誰派過來的?」
祁宴斂下眸底的情緒,淡漠的說道:「不知道,吃你的魚。」
祁宴又恢復了剛認識他時候的清貴冷傲,惜字如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江綿綿翻了一個白眼。
以前年紀小不懂事,覺得這樣好帥,好禁慾。
可年齡大了以後,尤其是在看清楚祁宴的真實面目以後,真的好討厭這種男人。
她默默無聲的吃著魚肉,祁宴默默無聲的烤著魚肉,他的身邊還擺著幾條魚,已經開膛破肚了,這種海魚一般沒有什麼魚刺,吃起來也很好吃。
江綿綿吃了半條以後,就吃不下去了,看到祁宴一口沒有吃的江綿綿,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
試探的問道:「祁宴,你怎麼不吃?」
「不餓。」
江綿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乾嘔道:「你,你不會給這魚里下毒了吧?」
祁宴的臉色瞬間沉到了谷底,低聲說道:「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江綿綿想點頭,但看到祁宴陰鬱冰冷的眼神,強詞奪理的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吃?」
「我怕你吃不飽。」
祁宴什麼時候這麼好了,江綿綿有些不敢相信。
她抿了抿唇說道:「我吃飽了,半條就吃飽了,你吃吧。」
祁宴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隨後自然的拿起一條魚,優雅的吃了起來。
即使徒手吃魚,祁宴也能吃出大餐的既視感,優雅風度至極。
江綿綿站了起來,跺了跺腳,忽然看到遠處沙灘上,飄過來一條小花蛇,正往他和祁宴的方向,飛速飄來。
江綿綿驚恐的瞪大眼睛,想也不想的就抱住了祁宴,顫聲說道:「祁,祁宴有蛇,有蛇……」
祁宴滿含殺意的冷眸,順著江綿綿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條含有劇毒的眼鏡蛇。
他以刀光劍影的速度,抽出別在腿間的短匕,扔到了那眼鏡蛇的身上。
那眼鏡蛇在空中被分屍成了兩半,再無生息,看著那眼鏡蛇沒有了動靜,江綿綿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她扯了扯祁宴的衣角說道:「這裡有蛇?我們確定要在這裡待一個晚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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