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祁宴你還是不是男人

  雖然島主是笑著說的,可眼裡的危險和勢在必得卻極為赫人。

  江綿綿也沒有想到,香黛竟然相中了祁宴,不過轉念想想,也覺得可以理解。

  畢竟祁宴長的冷峻矜貴,妖孽帥氣,亦正亦邪的冰冷氣勢,極為吸引人的注意,令人不自覺的想要飛蛾撲火。

  當年的她,不也是這樣,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深深迷戀了嗎?

  他冷漠清貴,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令她沉醉,至此一醉方休,再也無法清醒。

  如果不是那一巴掌,把江綿綿打醒,估計江綿綿,現在還對祁宴抱有希望呢。

  一旁的祁宴聽到島主說的話以後,眸底瞬間陰鬱冰冷起來。

  他大手順勢攬住了江綿綿的肩膀,涼薄的血色紅唇,緩緩說道:「我對她沒有意思,換個條件。」

  祁宴這話可謂是冷漠絕情至極了,香黛第一次那麼喜歡一個人,被他這樣毫不留情的拒絕,傷心絕望她恨不得立馬去死。

  她甩開香葉的胳膊,捂著臉跑出了老阿婆的木屋,香黛走了以後,島主的臉色陰沉下來,眸底是一片陰霾。

  一旁的香葉厲聲說道:「我們只有這一個條件,祁先生要不答應和我姐姐在一起,要不拿不到隱毒的解藥。」

  江綿綿看向島主,島主附和道:「我小女兒的意思正是我的意思,你作為這小伙子一起來島的夥伴,勸勸他,答應吧,要不然,你父親和他奶奶都得死。」

  說完以後,島主就起身離開了,香葉緊跟其後,路過祁宴身邊的時候,冷哼一聲。

  他們走了以後,老阿婆為難的說道:「丫頭啊,阿婆也沒有想到,島主會提出這樣過分的條件,你和他是怎麼想的?如果你們不答應,我去勸勸島主,換一個條件。」

  老阿婆也是沒有辦法,雖然她在布穀島是德高望重的存在,但現在香黛的父親,是一島之主,島上的規矩,也確實是有那麼一條。

  如果老阿婆反對島主,則被視為不遵守島上的規矩。

  江綿綿理解老阿婆的難處,柔聲對老阿婆說道:「沒事,我和他商量一下,具體該怎麼辦。」

  說完這話的江綿綿,就扯住祁宴的胳膊,把他拉到了木屋外的沙灘上。

  祁宴冷著臉站在沙灘上,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江綿綿這個女人,竟然會這麼對他。

  她竟然讓他答應島主的條件,和香黛在一起,江綿綿把他當什麼了?

  當成可以隨意交換的物品嗎?

  「江綿綿,我不會答應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祁宴說這話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他眸底一片陰霾雲翳,握著拳頭的大手隱隱有青筋暴起的前兆,眼尾微微泛紅,轉向一旁,一副要和江綿綿冷戰的架勢。

  江綿綿聽到祁宴這話,差點被氣笑了。

  她叉著腰,嘲諷的說道:「你不答應?你必須給我答應,誰讓你跟著我來了,當初我就說不讓你來,不讓你來,你非不聽,非要逞能」。

  「現在好了,出事了,因為你的原因,如果拿不到解藥,我爸和奶奶如果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江綿綿對著祁宴一陣數落,祁宴垂著眸不語,墨眸怨念的看著江綿綿,江綿綿看祁宴這幅模樣,氣的想要罵娘。

  見祁宴一直沒有反應,江綿綿閃了閃眸子,想到了什麼,拍了拍祁宴的肩膀,示意他低下頭,祁宴不知道江綿綿要搞什麼,但還是聽話的低下了頭。

  但他聽完江綿綿說的什麼,臉色再一次的陰鬱到了極點。

  他咬著牙說道:「江綿綿,如果不是你一開始和我劃清關係,說我們離婚,香黛怎麼會打起我的注意?」

  江綿綿瞪大眼睛,氣的噘起紅唇,厲聲說道:「祁宴,你少血口噴人,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我說的也沒有錯啊,我們兩個的確離婚了」。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必須給我答應,你如果不答應,我就告訴島主,我們不是一路來的,我只把我爸的解藥拿到手,至於奶奶的,就看你自己了。」

  祁宴被江綿綿氣的眸底紅血絲四起,他咬著牙說道:「江綿綿,奶奶那麼喜歡你,你竟然在生死關頭,拋棄奶奶,算我看錯你了。」

  最讓祁宴生氣的卻不是這些,而是江綿綿的心裡,好像真的對他沒有感情了。

  要不然,也不會毫不猶豫的就把他推給別的女人,讓他作為交換的條件。

  就好像一件玩具,剛開始新奇,喜歡的緊,時間一長,就覺得沒有意思,可以毫不猶豫的轉手或者拋棄。

  可是,在他和江綿綿的這段感情中,他才是主導者,江綿綿才是玩具,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種形勢,一下逆轉了。

  江綿綿聽到祁宴的話,滿不在意的翹起紅唇。

  淡漠的說道:「祁宴話可不能這樣說,你作為奶奶的親孫子,都能為了所謂的自尊心,不肯低頭,置奶奶於不顧」。

  「卻在指責我,拋棄奶奶,怎麼?奶奶對你這唯一的獨苗苗,金孫孫不好嗎?」

  說完以後,江綿綿看祁宴冷著臉,無奈的說道:「又沒有讓你真的答應,我看香黛挺單純的,你哄哄她,等我們拿到解藥以後,再離開不就行了?」

  祁宴對江綿綿的話,是一句都不會相信的。

  香黛單純,但不代表著島主單純,祁宴這麼多年的識人經驗,一眼就能看出來島主精明至極。

  如果真的按江綿綿所說的去做,島主保不齊會給他下毒,如果他不信守承諾,解藥就不給他。

  一旁的祁戰看著祁宴和江綿綿爭執不休的情形,忍不住對祁宴說道:「祁爺,根據我的調查,布穀島的女孩子三觀都比較正,他們喜歡一個人會去勇敢的追求」。

  「但那個人,有了喜歡的人,或者已經結婚生子,就會主動退出。」

  聽了祁宴的話,江綿綿扯了扯嘴角,早知道布穀島的女人,是這樣想的,她就不撇清和祁宴的關係了,弄得現在也走不了,麻煩死了。

  祁宴沉聲說道:「我去找香黛說清楚。」

  江綿綿看著祁宴的背影遠去,抿了抿唇對祁戰說道:「你們家祁爺真的是,又不是讓他答應和香黛在一起,演演戲都不願意,還真沒有見過像他那樣傲嬌的人。」

  祁戰頷首,沉聲說道:「江小姐,你不了解我們家祁爺的,只要是我們家祁爺不願意的,誰說都沒有用。」

  江綿綿不屑的嗤笑一聲,什麼不願意,願意的,依她看來,祁宴就是太驕傲,自尊心太強。

  拉不下面子,不捨得犧牲自己。

  最讓江綿綿生氣的是,他還把責任推到她的身上。

  …………

  祁宴找到香黛的時候,她正坐在礁石上發呆,眼裡落寞和黯然,止不住的往外溢。

  祁宴輕咳兩聲,香黛回過神,看到祁宴在她的身後。

  她杏眸里划過一絲驚喜,嬌怯的看了他一眼,試探的問道:「祁先生,您找我嗎?」

  祁宴點了點頭,冷峻清貴的面容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涼薄的唇緩緩說道:「我有喜歡的人了,還請香小姐高抬貴手。」

  香黛剛剛閃亮的眸子,瞬間暗淡下來,她沉默了許久,才顫聲問道:「是江小姐嗎?」

  「嗯。」

  得到答案,香黛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揚起一抹輕鬆的笑容。

  「既然你有喜歡的人了,那我就讓阿爸不為難你們了,你們走吧。」

  而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隱毒的解藥我也會給你的。」

  祁宴微微頷首,離開了沙灘,他走了以後,香黛看著他頎長挺拔的背影,漸漸遠去,直到消失不見,都不捨得移開目光。

  以前的香黛,從來都不相信,一見鍾情,一眼萬年,但見到祁宴以後,她信了。

  如果他沒有喜歡的人,如果她能夠先江綿綿一步,認識他,該有多好。

  香葉走了過來,看到香黛落寞的表情,不悅的說道:「姐姐,阿爸都答應你,會幫你得到祁宴,你怎么半途而廢了,難道你不喜歡他了?」

  香黛苦笑一聲說道:「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呢,可是他有喜歡的人了,我們布穀島的女人,再怎麼也不能做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香黛回去就給島主說了,島主雖然錯愕,但還是聽從了香黛的意見,把隱毒的解藥給了江綿綿和祁宴。

  他們走了以後,島主回到自己的木屋,一個身材妖嬈,五官嫵媚,一顰一笑勾人心魄的女人走了過來,勾住了島主的脖子。

  嬌嗔道:「島主~,你怎麼那麼輕而易舉的就把隱毒的解藥給他們了?」

  香墨在蘇媚兒的瀲灩紅唇上親了一口,沉聲說道:「沒有辦法,那小子有喜歡的人了,布穀島的女人,做不來強行介入別人感情的事情。」

  蘇媚兒纖細的手指在香墨的身上,肆意流連,打著圈圈,她每流連一處地方,香墨的呼吸就急促一分,最後香墨終於忍不住把她給按倒了。

  在門外找香墨有事的香葉,聽到自己的父親,大白天的就和那個不知道從哪裡來,卻莫名成為她和姐姐後媽的女人搞上了。

  她心裡一陣惡寒,只從這個女人來了以後,成日在布穀島上賣弄風騷,實在是噁心,可偏偏阿爸身受其中,無法自拔。

  蘇媚兒從木屋的小窗子哪裡,看到了香葉,她挑釁的朝著香葉扯了扯嘴角,故意叫的越發大聲起來。

  香葉瞪了一眼蘇媚兒,這個女人真是雙面人,在她和姐姐的面前,一副嘴臉,在她阿爸面前又是一副嘴臉。

  她早晚有一天,會把這個女人,攆出布穀島。

  …………

  江綿綿拿到解藥,和老阿婆說了一會話,就坐上了船,準備離開布穀島。

  江綿綿拿著解藥,和祁宴一前一後的上了輪船,她和祁宴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好不愜意。

  江綿綿想到了什麼,轉眸看向了祁宴陰沉雲翳的俊臉。

  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祁宴,你給香黛說了什麼,她這麼容易的把解藥給你了?」

  祁宴不搭理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江綿綿被忽視個徹底,氣鼓鼓的說道:「你不願意說,是不是用了美男計?」

  江綿綿說完以後,就覺得肯定是了,祁宴這傢伙不知道說了什麼甜言蜜語,把香黛哄的神魂顛倒,把解藥輕而易舉的就給了祁宴。

  想到祁宴和香黛可能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江綿綿就覺得一陣惡寒。

  祁宴側目好巧不巧的看到了江綿綿一臉嫌棄的眼神,他頓了幾秒,隨後瞬間想明白了。

  江綿綿這個死女人,肯定是胡思亂想,胡亂的去揣測了他為了解藥,去和香黛發生了什麼。Πéw

  他一把抓住了江綿綿的胳膊,陰沉雲翳的墨眸,死死的盯著江綿綿,涼薄的唇緩緩說道:「別用你齷齪的思想,去揣測我。」

  說完以後,就一把甩開了江綿綿,江綿綿被祁宴差點甩了一個趔趄,祁宴則頭也不回的進入了船艙。

  看著祁宴遠去的背影,江綿綿氣的想要罵娘。

  她大步跟上祁宴的腳步,一把扯住了祁宴的衣襟,祁宴大抵是沒有想到,江綿綿會跟過來,他眸底冷光乍現,冷冷的睨著江綿綿。

  祁宴這樣的眼神,是江綿綿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過的,這種寒冷陰鬱,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眼神,是她和他結婚三年,每天都在發生的。

  可在兩個人離婚以後,這種眼神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祁宴有各種情緒的眼神,卻唯獨再也沒有過這種。

  許久不見,分外陌生,江綿綿雖然有些不習慣,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沒有就沒有嘛,幹嘛那麼凶,小氣鬼,敢做不敢當,祁宴你還是不是男……啊……」

  江綿綿的話還沒有說完,幾個黑衣蒙面的男人,利索的從一條小船上,跳到了她們的輪船上面,並直奔她和祁宴而來。

  這些黑衣蒙面的人,高大魁梧,且手裡都拿著半米長的鋼刀,那刀閃爍著寒光,直直的朝著江綿綿刺了過來。

  祁宴反應速度極快,以極快的速度把江綿綿護在懷裡,自己一個人和數幾個黑衣人周旋。

  可那黑衣人的目標好像根本不是祁宴,在祁宴和他們周旋的時候,他們還緊握著鋼刀,朝著江綿綿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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