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小敘這麼解釋,念念都難以相信。
「他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親爹地不醒來?」
「喂,小丫頭,我又不是神仙,來一趟你親爹地就會醒。」苦滕辯解道:「你也別給我帶這麼大的高帽,我承受不起。」
念念瞪著苦滕,「我還不想給你帶呢,你這明顯就是敲詐!」
「那我明天不來了。」苦滕撇了撇嘴,「誰愛來誰來。」
念念不甘心的還想繼續回懟,小敘輕皺起眉頭打斷她的話。
「夠了念念,苦滕是我找來的人,他什麼醫術和人品,我很清楚。」
見小敘語氣有點凶,念念只能閉上嘴巴,委屈的站到溫初身邊去。
「待會兒我把錢轉給你。」小敘道:「你現在先回去吧。」
苦滕點頭,「記得我發給你的藥去配上。」
「好。」
苦滕走後,溫初這才詫異的看向小敘,「小敘,你身上應該沒錢才是,但你為什麼會答應的那麼輕快?」
「媽咪,我好像從來沒跟你說過我沒錢。」小敘平心靜氣的回答道:「我身上有錢,你不用給我。」
溫初不太相信,念念卻幫小敘解釋:「媽咪,哥哥真的有很多錢,我上次看到過,有六個零。」
「六個零?」溫初咂舌的說:「這是百萬?」
「是啊。」念念點頭道:「哥哥每次搗鼓電腦,就會有人給他錢,他賺的不少。」
溫初緊盯著小敘毫無波瀾的小臉,她突然發現,她的兒子讓她感覺到陌生。
因為她從來不知道,小敘居然會上網接單子賺錢。
同時也不知道他這些錢到底是做了什麼得到的,又是從誰的手裡賺來的。
「媽咪,我沒偷沒搶。」小敘淡聲道:「你別這麼看著我。」
小敘性子向來淡漠,也不願意過多解釋一些浪費口舌的東西。
溫初也不逼問,若有所思的將視線從他身上收回,雙腿有些發酸的坐在椅子上。
……
接下來的三天,溫初都按照苦滕的吩咐去給顧政聿身上敷藥粉。
每次藥粉敷完,苦滕都像是掐准了時間一樣的出現,然後給顧政聿施針。
但無論怎麼做,病床上的顧政聿都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反倒是他頭部因受傷的浮腫褪去了不少,精氣神看著也比三天前明顯好看一點。
第三天的晚上,溫初打著瞌睡等到了醫生前來給顧政聿檢查。
一番檢查後,醫生們面面相覷的交流了兩句。
溫初被他們的聲音吵醒,倏然抬頭朝著他們看去。
察覺到溫初的動靜,醫生們也轉頭看向溫初。
溫初一站起身,顧政聿的主治醫生便先開口詢問:「溫小姐,允許我多嘴問一句,這兩天來的,是邵雲鶴先生吧?」
溫初腦海中浮現出苦滕的身影,但她只是知道他叫苦滕,並不知道他真實名字。
她詫異的反問:「怎麼了?是他哪兒沒做好讓顧政聿的身體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不是不是。」醫生忙不迭的解釋,「如果真的是邵先生,那顧總甦醒的機率就能大大的提高了!
前幾天顧總頭部還有明顯的淤血,但今天已經全部消退了,更讓我們震驚的是,就連他肺部的傷口都在以很快的速度癒合,且檢查出來都很有活力。」
溫初聽明白醫生的話了,欣喜的鬆了口氣問:「那是不是已經渡過危險期了?」
「是。」醫生語氣篤定的回答,「只是顧總沒有醒來,這一點很奇怪。」
「那是什麼原因??」
醫生沉思了會兒,「還是主觀意識的問題吧,反正顧總現在生命體徵平穩已經處於平穩的狀態了,你們也能放點心了。」
溫初緊抿著唇望著面前的醫生。
她突然覺得,他們都在說一些冠冕堂皇的大話。
什麼叫生命體徵平穩,她就能放心?!
關鍵是顧政聿他沒有醒來啊!
長期這麼躺下去,他的肌肉都會跟著萎縮,血管一直掛著針,也會使血管變得堵塞!
那往後的後遺症,就是接憧而至了!
見溫初沒什麼話再要問,醫生們低聲交流了兩句便離開了。
溫初愕然的再次坐回椅子上,鼻尖也逐漸的泛起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