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已經過去十幾年,不提也罷。」溫雲琴不願再繼續多說下去。
同樣,她也不想去追究顧老爺子是怎麼挖到初初身世的。
顧老爺子卻心急的不行,「親家,別怪我再多問一句,你帶初初回來的時候,那孩子臉上可有疤?」
溫雲琴搭在雙腿上的手輕動,「倘若孩子臉上沒疤,就不會被人拋棄了。」
聽到這個答案,顧老爺子心臟頓時沉下。
清梨那孩子臉上乾乾淨淨的,從來沒有任何疤痕,但初初臉上卻有。
難道是在失蹤時被溫雲琴撿到的那段時間裡燙傷的?
顧老爺子視線銳利的打量著正在喝茶的溫雲琴。
他隱隱約約覺得,親家在逃避這個話題。
但原因是什麼呢?
顧老爺子笑著換了個話題,「親家,月底來老宅住吧?」
溫雲琴想要拒絕,顧老爺子又道:「你來老宅住,初初天天都能看到你,不用經常往醫院跑。」
這句話,打動了溫雲琴。
她也不忍讓那孩子上班後還經常東奔西跑。
她斟酌片刻,淺笑道:「那就麻煩親家一段時日了。」
顧老爺子神色一喜,連忙吩咐管家回去給溫雲琴準備一間上好的客房。
如此一來,他便有把握等他們二人關係熟絡了,能從溫雲琴這兒套出他想要的答案!
……
白浮室。
溫初從來到這的那一刻起就沒再踏出一步,一忙就是一整天。
連白奕都看得直皺眉頭。
這姑娘工作起來是真要命啊,都不怕挨餓的嗎?
白奕眼巴巴的望著門口,他下午就給周斯越發消息了,說了下溫初的事情。
但並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來勸溫初吃飯。
左顧右盼也沒等到人後,就在白奕準備點外賣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動靜。
緊接著,周斯越提著一大袋子餐點風塵僕僕的出現在門口。
見到他,白奕連忙站起身道:「你總算來了,再不來我準備給她點外賣了。」
周斯越將手中的餐點放在桌上,透過玻璃望了眼還在專注畫畫的溫初。
「還沒停下來?」周斯越納悶了,他實在無法理解畫畫的樂趣。
白奕聳了聳肩,「你帶來的人,我多說也不妥當,你去勸勸。」
「不了。」周斯越一屁股在沙發椅上坐下,「我工作的時候也不喜歡別人打擾。」
白奕沒多說,在他身邊一同落座,「你手上的案件如何了?」
周斯越冷笑著勾了勾唇,「多虧了pear的畫像,我們已經鎖定了目標,現在已經展開了全球搜查。想必要不了多久,那人就會落網。」
白奕:「辦完這件事你就要回去了吧?」
「還要繼續留下來。」周斯越神色嚴肅,「現在只知道他是交易者,但他背後的人是誰尚不清楚。」
白奕給周斯越倒了杯茶,「這件事牽扯龐大,對方勢力也不容小覷,你千萬別把這姑娘給牽扯進去了。」
周斯越眉頭一皺,「我現在就在擔心這件事。」
白奕挑了挑眉,「怎麼說?」
「對方有個黑客技術高超的人。」周斯越語氣凝重,「技術部門的人說我的手機在這兩天被黑過一次。
不過我手機里的防火牆相對安全,對方突破了不到兩分鐘,防火牆就重新建立了。」
白奕聽的心肝發顫,「你和這姑娘在手機上有沒有討論過這個案件?」
「發過文件。」周斯越面色冷沉。
白奕:「……手機給我一下。」
周斯越看向白奕,忽的笑了笑,「白大師準備幫我看看了?」
「不是幫你。」白奕忍不住翻白眼,「這姑娘是個能幹事實的好助手,我可不想失去這個好苗子。」
周斯越將手機遞給白奕,恰好看到畫室里的溫初站起身往外走。
看到周斯越出現在這,溫初詫異的上前,「周先生來了?」
周斯越拽過一旁的椅子,「快來坐,我給你帶了晚飯。」
溫初道謝落座,看向一旁打開電腦的白奕,小聲詢問:「阿奕不吃嗎?」
「不用管他。」周斯越拆著餐盒,沉思片刻,「王渠的事情我想跟你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