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禮的嗓音哽咽不止,他將臉埋在溫初的肩膀上,止不住的抽泣。
「是哥哥眼拙,沒有早點將你認出來,給你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一聲聲的誠懇道歉,溫初鼻尖一陣酸楚。
這句話,她雖然從未想過要聽到,但現在落進耳中,卻還是能撥動她的心弦。
她抬手,輕拍著林硯禮的後背,沉默著沒有多言。
而林硯禮緊抱著雙臂,卻越收越緊。
「哥哥終於等到你平安回來了……也幸好,我沒有釀成大錯。」
「嗯。」
與此同時,客廳里。
顧老爺子眉頭緊鎖著對著辛瓏道:「你這做法實在是太危險了,你要知道現在是什麼天氣,你這麼做的話,你的身體……」
「不打緊。」辛瓏朝著顧老爺子笑笑,「顧叔,這幾年來我也沒少用藥滋補身體,所以短暫的抗段時間對我來說沒什麼問題。
只是初初這孩子,接下來的時間恐怕就得讓你們幫忙照看了。」
顧老爺子輕嘆了口氣,「就算你不說這些話,我也不會讓這孩子受委屈,不瞞你說,在我心裡,我早就將她視作了自己的親孫女。」
一旁沉默的顧政聿忽然開口道:「所以今晚的飯店是訂在了臨江宴?」
「對。」辛瓏頷首,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也該過去了。」
說完,辛瓏站起,她鄭重的朝著顧老爺子深深鞠了一躬,「顧叔,初初就拜託您了!」
顧老爺子趕忙站起身托起辛瓏的手,「阿辛,別這麼做,我跟你保證,初初只要在老宅一日,我就會確保她的安全。」
辛瓏直起腰身,「謝謝。」
顧老爺子嘆息,他抬頭看向顧政聿,「政聿,去叫初初他們過來吧,你們好好陪著阿辛和硯禮吃頓飯。」
顧政聿深深的看了辛瓏一眼,「好。」
晚餐,小敘和念念被留在了顧家老宅。
溫初和顧政聿則是同辛瓏和林硯禮一同前往。
一小時後,他們到達臨江宴酒店。
酒店在江邊,一下車,呼嘯的江風便迎面撲來。
溫初將長發壓在身前,挽著辛瓏的手臂朝著酒店大堂走去。
穿過大堂朝著電梯口走去時,溫初總覺得酒店裡透著古怪的靜謐。
但她轉頭看向四周,見服務員都安靜忙碌著,又察覺不到任何可疑之處。
「初初?」
辛瓏停下腳步看向溫初問:「怎麼了?神色怎麼這麼嚴肅?」
溫初收回視線,對著辛瓏道:「母親,我總覺得這邊有點奇怪……」
「是嗎?」辛瓏也順著溫初的視線往四周看了圈,「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興許是你多疑了。」
溫初緩慢的點頭,這才和辛瓏一同跟著顧政聿和林硯禮走進電梯裡。
然而,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應曜的身影從一旁的角落裡走了出來。
一名服務員見他露面,腳步匆忙的走到他身邊問:「現在行動,還是再晚點?」
應曜盯著電梯口半晌後,沉沉的收回視線。
「準備吧。」
「好。」
服務員應下,轉頭看向大廳里另外兩名服務員,他手一揚,帶著他們朝著消防通道口衝去。
應曜也跟著轉過身,進入了消防通道。
電梯在三樓停下。
門一打開,溫初就看到了有一名服務員站在門口相迎。
服務員彎腰朝他們打招呼,旋即將他們帶向包廂方向。
越是往前走,溫初越是覺得後脊發涼。
她不安的詢問著辛瓏,「母親,這個飯店是您定的嗎?」
「對。」辛瓏看她,「怎麼了?」
「這個飯店很奇怪,裝修的那麼豪華,服務也還可以,可為什麼沒有人??」
聞言,前面的顧政聿和林硯禮均頓住腳步轉頭看來。
林硯禮和辛瓏相視了眼後對溫初解釋,「初初,來這邊吃飯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今天是周一,沒什麼人也很正常。」
「是嗎……」
溫初憂心忡忡的抿著唇,正準備繼續往前走時,身後忽然傳來了細密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