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還做不到輕易的說放下就放下。
畢竟,他也愛了溫初整整五年……
周斯越正準備離開時,手機忽然接到了溫初發來的信息。
溫初:抱歉,斯越。
周斯越依靠在牆上回覆:我明白你的想法,不用道歉。
溫初:我是想說,我剛看到你的行李箱。
周斯越笑了聲:那我可以上去拿嗎?
溫初:你既然來了,那就在這裡睡下吧。
周斯越放下手機,重新折返回電梯裡。
到達樓上時,溫初已經將門給打開了,她扶著門框單腳站立,清柔的小臉上,蘊著愧疚的神色。
周斯越連忙走到她面前,「腿疼就不要走來走去了。」
溫初側過身說:「沒關係,我總不可能不走動了。」
周斯越進門,攙扶著溫初道:「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不用。」溫初連忙拒絕,「我還沒這麼矜貴,你去洗漱吧,我也準備去休息了。」
「不了。」周斯越道:「今晚我就不住這了。」
溫初詫異的看他,旋即收回視線,「斯越,有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之前的想法不會變。」
周斯越扶著溫初在沙發上坐下,她的話,雖然能讓他複雜的心情稍許平復。
但有些事情,終究不是他們兩人想的那麼簡單。
周斯越在溫初身邊坐下道:「初初,你能不能告訴我,在遊輪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雖然聽紀南和小敘稍微說過,但更希望,溫初能親口告訴他。
這樣,他才能感覺到,他不是那個局外人。
感受到周斯越身上縈繞著低沉的氣息,溫初垂下眼眸道:「我也不知道傷我的人究竟是誰。」
周斯越愣住,「不知道??」
「嗯。」溫初說:「不是我不想說,是說了也沒用,一開始我認為是林硯禮,但按照顧政聿他們的分析來看,應該不是。」
「他們怎麼分析的?」
溫初回憶著說:「他們說有什麼組織?我也不明白我怎麼就跟這個組織牽扯上關係了。」
「組織……」周斯越緊皺著雙眉思索著。
難怪剛剛在樓下,政聿會說那些難聽的話。
恐怕他也不太清楚對方是什麼來路,所以認為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周斯越:「你知道那伙人長什麼樣嗎?」
溫初抬眸看向自己的包,「我包里有兩張畫像,你可以拿去調查,不過有個男人是國外的。」
周斯越起身去拿溫初的包,拿來後,他遞給溫初。
溫初從裡面掏出畫像遞交給周斯越,周斯越看了會兒道:「我會讓我國外的同事幫忙查一查情況。」
「好。」
周斯越將畫像收起,「我先走了。」
溫初也不強留周斯越,她點頭說:「好,路上注意安全。」
樓下。
顧政聿並沒有離開,因為他沒有看到周斯越從樓道里出來。
徐行忍不住的想,難道周少爺不出來,聿爺就打算今晚一直待在這嗎?
「聿……」
徐行剛想勸顧政聿,餘光忽然瞥到周斯越拉著行李箱從樓道里走出來。
這一幕,可把徐行激動壞了。
他趕忙看向後視鏡說:「聿爺,周少爺出來了!」
顧政聿沒吭聲,而是看著周斯越駕車離開後,這才開口道:「回北苑。」
「是,聿爺。」
翌日。
溫初起床洗漱準備給孩子們準備早餐。
走出房間時她才發現,周斯越已經將早餐做好了。
見溫初出來,周斯越解開圍裙道:「醒了?」
溫初點頭,「怎麼這麼早過來?」
「你行動不便,瑛嫂又不在,我必須得來才行。」周斯越說著,走到玄關處拿了個拄拐出來。
溫初哭笑不得的說:「你怎麼還買了這個?」
「你總不能一直單腳跳。」周斯越將拄拐遞給溫初,「試試看。」
溫初接過拄拐緩慢的走了兩步,然後朝著周斯越笑著道:「挺好的,謝謝。」
周斯越注視著溫初的腿,喉頭哽了下道:「後悔回來了嗎?」
溫初垂下眼眸,「我沒想到回來要面對這麼大的安全問題,但問題出現了,總要解決,逃避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