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兩杯水放在茶几上道:「家裡除了牛奶就只有白開水了,政聿,你別介意。」
顧政聿諷刺的揚了揚唇,「她不喝飲料,家裡自然不會有別的飲品。」
周斯越淺淺的扯了扯唇角,在顧政聿對面坐下。
隨後看向溫初一直未動彈過的腿,眸光深了深問:「受傷了?」
溫初點頭,「嗯,不過沒什麼大事,養養就好了。」
周斯越柔聲道:「小傷也不能忽視,你的身體一直都是還沒徹底養好的狀態,明天我們再去醫院看看,好嗎?」
這話,似乎明里暗裡的點著顧政聿。
徐行忍不住的看向自家上司,果不其然,這臉色從進門到現在,就沒好看過。
顧政聿將身子輕靠在沙發背上,問著周斯越:「這麼晚了,你在這兒做什麼?」
周斯越:「孩子們要回來,我得把他們送回來。」
「就這麼簡單?」顧政聿嘲諷的問,「難道沒有抱著別的心思?」
好酸……
聞言的徐行忍不住的在心裡吐槽,聿爺這是掉進醋缸里了吧!
「你覺得我應該抱有什麼心思?」周斯越絲毫不懼的回應著顧政聿。
顧政聿:「你有什麼心思,你心裡最清楚。」
「我要真有什麼想法,不會一直等到今天。」周斯越道:「拋開我有沒有想法不說,初初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會怎麼樣。」
「溫初會同意,你就能做什麼了?」顧政聿不給周斯越半點顏面,「別忘了你的身份。」
周斯越雙眉不露痕跡的蹙了蹙。
正要開口,溫初卻打斷了他們兩人的談話,「你們如果要談這種事情,那就出去談。」
兩人紛紛朝著溫初投去視線。
溫初挨著沙發站起身,她不給兩人過多的視線,反而是朝著徐行說。
「徐助理,能不能幫我個忙?」
突然被點名,徐行一時還有些懵。
「啊?怎麼了?」
溫初直勾勾的盯著他,「請你幫我把門打開,不早了,他們兩人也該回去了,我要休息了。」
周斯越忍不住的將視線落在自己帶來的行李箱上。
他緘默了半晌,旋即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顧政聿也沒有過多的停留,一開始要不是周斯越在這,他將溫初送回來也會離開。
兩人被溫初「請」出家門後,一同走進了電梯裡。
徐行硬著頭皮跟在兩人身後,儘量放輕腳步,將自己化身為空氣。
電梯門關上,周斯越這才開口問:「初初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顧政聿冷睨向他,「周警官的情報網現在不管用了?」
周斯越擰眉,「政聿,先拋開感情的事情不說行嗎?初初的傷不是意外,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顧政聿嗓音冷的沒有半點溫度,「周斯越,我再告訴你最後一次,我的妻子,還不需要別人接手來管!」
「你要真的能防患所有,為什麼初初還是會受傷??」周斯越忍不住的反問他,「傷她的那人究竟是誰?」
此時,電梯門打開,顧政聿沒有理會周斯越的話徑直走出電梯。
周斯越緊跟上前,「政聿,請你為了初初的安全考慮,她身邊多一些人保護,那就少一分危險!」
顧政聿倏地停下腳步,深邃的眼眸里充斥起凌冽的寒意。
「你能二十四小時陪在溫初身邊?」
周斯越垂眸,「我不能,但我能派……」
「派人保護溫初?」顧政聿冷笑了聲,「周斯越,論能力,你還及不上我。」
說完,顧政聿轉過身離開。
徐行目光在兩人身上梭巡,他嘆了口氣和周斯越說:「周少爺,有一句話我知道不太該說。
但聿爺無論是在清梨小姐身上還是太太身上,他都付出了很多很多。」
道完這句話,徐行跟上顧政聿的腳步離開。
周斯越無力的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一股寒涼夾雜著苦澀的情緒從心底里蔓延開來。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政聿在清梨身上吃了多少的苦,亦有耗費了多少的時間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