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控制不住的劇顫,好不容易才按下了接聽。
白奕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pear,你不要想太多,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不……」溫初聲音顫抖的厲害,「這是我的錯,如、如果我不去畫,薛、薛洋就不會出現意外……
是我間接害死了他……是我……」
溫初的情緒逐漸崩潰,她如同跌至冰窖一般,拿著棉被緊裹著自己的身體。
可再怎麼圍住自己,陰冷的感覺還是不斷的鑽入她的毛孔中。
溫初看向空蕩蕩的房間,恐懼逐漸在她心底里蔓延。
「pear!」白奕在電話里著急的勸:「你冷靜點聽我說,這件事極有可能是委託者乾的!你現在能不能回來?想辦法把兇手畫出來交給警方,讓死者瞑目!」
回去……
溫初牙關不斷的磕碰,對……她要回去……
她要去和警察說明一切,她要去認錯認罰!
畫像出於她的手,她已經不能置身事外逃避責任!
「我現在……」溫初吞著口水,努力壓下心慌的情緒,「我現在就訂機票。」
「好,我等你。」
電話掛斷,溫初連忙掀開被子下床。
但思想無法集中,動作也跟著慌亂的她,剛站起身邁出兩步就被自己的絆倒在了地上。
手臂處傳來鈍痛,溫初紅潤著眼眶緊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換上衣服,迷茫的掃視了眼客房。
腦子處於凌亂狀態的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什麼。
恍惚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要拿手機去訂機票。
拿起床上的手機,溫初買了最早飛回國內的航班。
航班是早上8點的,溫初胡亂的將東西塞進行李箱就離開了酒店。
打上車,溫初用語音翻譯告訴司機自己要去機場。
早上,九點半。
徐行又按照顧政聿的吩咐給溫初買了蛋糕。
走到溫初的客房前,徐行抬手敲了敲門,「太太,我是徐行。」
等了片刻,徐行也沒見到溫初來開門。
他還以為溫初還在睡,又抬手敲了兩下喚了兩聲,可過了一會兒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徐行疑惑的拿出手機,給溫初打去電話,可他卻發現,溫初處於關機的狀態。
心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徐行轉身就乘坐電梯去找前台。
到達後,徐行和前台的服務員交流了兩句,服務員便拿著房卡跟徐行上了樓。
再次回到房間門口,服務員將門打開讓徐行進去。
在客房裡找了一圈的徐行,都沒發現溫初的身影,他又只好問服務員有沒有見過溫初。
服務員想了想說:「好像有見到過一個女人,天不亮就拎著行李走了,不過我不確定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可以帶你去監控室。」
徐行連忙應下,疾步匆匆的跟著服務員到達監控室。
查了十分鐘不到,徐行就看到了溫初神色匆忙的拽著行李箱背著雙肩包離開了酒店。
徐行一臉懵逼,太太這是要去哪兒??
是要去找顧老爺子嗎?
不對……
徐行皺緊雙眉,如果太太是去找老爺子,為什麼要將手機給關機了?
想了半晌,徐行決定還是先將這件事告訴顧政聿。
撥通電話後,徐行把溫初的情況和顧政聿說了一遍。
聞言,顧政聿瞬間緊擰雙眉,「你去查溫初的航班信息,我給老爺子打個電話。」
「是,聿爺。」
電話掛斷,顧政聿第一時間給顧老爺子打去了電話。
很快,顧老爺子接通。
顧政聿沉聲詢問道:「爺爺,溫初今早有沒有聯繫過您?或者去別墅找您?」
顧老爺子正站在車旁,「初初沒聯繫過我,怎麼了?」
「……沒怎麼。」顧政聿黑眸沉下,「我再給徐行打個電話。」
顧政聿正要掛電話,顧老爺子立馬叫住了他,「政聿,初初出什麼事了?」
「沒事。」顧政聿不想讓顧老爺子太過擔心,「您別多想。」
顧老爺子若有所思的嗯了聲,「你給初初買的鑽戒還沒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