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驚愕的望著男人的背影。
難以想像顧政聿會主動來牽她的手帶她去見人。
走到包廂前,溫初停住腳步提醒顧政聿。
「你牽我手進去,別人一定會知道我們的關係,你想清楚,我這張臉,是會給你丟臉的。」
溫初的話,讓顧政聿俊容瞬間陰沉。
他緊凝溫初道:「你覺得我會在意別人的眼光?」
「我不知道。」溫初淺聲回應。
她想抽回手,但顧政聿卻抓的更緊。
「溫初。」顧政聿語氣泛冷的說道:「只要我們一日未離婚,別人問起,我都會承認你是我妻子!
同樣,不管你長得如何,不管別人背後如何議論,我只會做我想做的事情。聽懂了嗎?」
溫初怔怔的望著顧政聿。
走廊里的燈光落在她清澈的杏眸里,流光漣漣。
而她胸口裡的心臟,又開始止不住的亂跳,甚至有種要蹦出嗓子眼的感覺。
她怎麼也沒想到顧政聿會當著她的面親口說出這番話。
他甚至開始願意和別人介紹她是他的妻子。
溫初鼻尖泛起酸澀,她連忙低垂下眼帘遮蓋住自己眼底的霧氣。
「聽懂了。」
溫初克制著自己哽咽的嗓音,低聲回應。
顧政聿回過身,伸手將門給推開。
門口的動靜,讓已經到達包廂的股東們紛紛轉頭看來。
看到顧政聿牽著一個大半張臉都是傷疤的女人進門時,他們眼裡均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顧總,這位是?」離門口最近的股東問道。
顧政聿瞥了他一眼後,淡聲回應:「我的妻子,溫初。」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像是重磅炸彈一樣炸進了所有股東的心裡。
他們知道顧政聿結了婚,但沒想到顧政聿會跟這種醜女人結婚啊!
這種女人丟在垃圾桶邊上,他們恐怕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更別說睡在同一張床上了!
這半夜睡醒睜開眼看到豈不是得嚇的一夜睡不著?
但就算股東們心裡有想法,他們也不敢當著顧政聿的面說。
這位爺有多難惹,他們不是不知道。
包廂里流動著微妙的氣氛,溫初坐在顧政聿身邊,幾乎不敢抬頭。
因為她總能察覺到四周傳來異樣又隱晦的眼神。
她如坐針氈的緊攥自己的雙手,心裡只剩下一道想法,趕緊結束飯局。
瞥到溫初緊繃的身體,顧政聿掀眸冷冷的掃了圈在座的股東們。
看到顧政聿朝著他們看來,有幾個股東立馬收回落在溫初身上的視線。
見此,顧政聿勾唇冷笑,「看來我的妻子很受你們的歡迎。」
股東們愣了一下,不明白顧政聿為什麼會這麼說。
就連溫初也跟著抬頭,詫異的看向顧政聿。
顧政聿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他的手肘撐在扶手上,修長的手指輕托下顎。
如墨的眼底,散發著逼人的寒氣。
「如此的話,不如你們都來跟我妻子敬一杯如何?」
在座的股東都比溫初和顧政聿年長。
他們向來都只跟顧老爺子敬酒,連顧政聿都沒敬過。
可沒想到,顧政聿居然會提出讓他們給溫初敬酒!
長輩給小輩敬本就是個笑話,更何況還是個如此醜陋看起來又沒什麼背景的女人。
她算什麼東西?
就仗著是顧政聿的妻子就讓他們去哈腰點頭?
傳出去都要讓別人笑掉牙!
「顧總。」
忽然,一位頭髮黑白摻半的股東開口道:「敬酒是小事,但這傳出去的話,恐怕會惹人笑話,畢竟你太太的年齡擺在這兒。」
顧政聿淡聲問他:「你是覺得她會被人笑話,還是你們被人笑話?」
「笑不笑話不重要。」
又一位股東開口,「關鍵是這傳出去,恐怕顧總的夫人會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讓我們一幫做叔叔的,給她小姑娘敬酒了。」
顧政聿輕笑,「倘若你們不說,誰知道今晚你們做了什麼?」
聽到顧政聿這句話,股東們幾乎都是有怒不敢言。
顧政聿是明擺著今晚必須要讓他們敬酒了!
從中,有一位脾氣不太好的股東將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
「我不敬!你們誰愛敬誰敬去!」他怒聲道:「我怎麼說也是E.S的股東,出門吃飯都是別人給我敬酒,什麼時候輪到我敬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