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兒拿起面前的茶水,眼底遍布著陰冷輕抿。
另一邊,溫初等了許久,才等到顧政聿的消息。
顧政聿:現在在哪?我來接你。
感受到震動,溫初睜開疲倦的眼睛回覆:白浮室。
顧政聿:十五分鐘左右到。
看到消息,溫初走到接待室等著顧政聿,白奕看向她問:「我直接在這兒吃飯了,你要不要吃點什麼?」
溫初搖頭,「謝謝,顧政聿來了,我一會兒回家裡吃。」
「也行。」
白奕拿起手機給自己點外賣,不到十五分鐘時間,溫初接到顧政聿的電話。
她和白奕告別,下樓,顧政聿的車正停在白浮室門口。
溫初拉開車門坐進車裡,她看向手撐著額頭輕闔著眼眸的顧政聿問:「我會不會打擾到你參加飯局的時間?」
「你問這話未免有些遲了。」顧政聿回應著,緩緩睜開眼眸對徐行說:「直接去飯店。」
徐行微楞,「聿爺,今晚都是股……」
「聽不明白我說的話?」顧政聿俊臉微沉,「按照我說的做。」
溫初聽明白了,顧政聿這是要帶著她一起去吃飯。
結婚三年以來,顧政聿從未帶她參加過任何飯局,見過任何人。
今天是為什麼要帶她一起去參加?
是時間不夠送她回家了嗎?
溫初連忙道:「你要來不及,過兩個路口把我放下就好,我打車回家。」
「我有說過我來不及?」顧政聿瞥了眼溫初,淡聲的說:「安靜的坐著。」
聽出顧政聿語氣里夾帶的些許不耐,溫初只好閉嘴不再多說。
二十分鐘後,溫初跟著顧政聿到達飯店。
她緊抱著雙肩包,帶著緊張的情緒看向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
看到大步前行的顧政聿跟她拉開了距離,溫初又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
可沒想到顧政聿忽然停了下來,溫初沒及時止住腳步,硬生生的撞在了顧政聿的後背。
顧政聿俊眉擰起,黑沉著臉轉頭看向溫初。
本想說兩句,但看到溫初滿臉的不自在,眼底又騰升起疑惑。
「你怎麼了?」
溫初抓緊懷裡的背包,微垂下腦袋說:「沒怎麼。」
可她的模樣,明顯就是在撒謊。
顧政聿轉過身面對溫初,緩了幾分語氣,「在緊張?」
溫初舔舐著小唇,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今晚要一起吃飯的人,是不是都是很重要的人?我這副樣子,恐怕會嚇到他們。」
顧政聿黑眸落在溫初臉上的傷疤上,「你有沒有想過,要祛掉這些傷疤?」
溫初雙眼驚訝的微睜,「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它既然讓你不自信,為什麼不想著去弄掉?」顧政聿側過身,瞥了眼正在下降的電梯。
然後又轉頭對著溫初說:「如果你想弄掉,我可以帶你出國……」
「不用了!」還不等顧政聿說完,溫初就將他打斷,「不是要上去吃晚飯嗎?傷疤的事情我晚點再說?」
正好,電梯門開,溫初朝著顧政聿擠出僵硬的笑容,「我們快點上去吧。」
顧政聿深凝了溫初一眼。
沒有再多說的她,領著溫初走進了電梯裡。
溫初站在他身邊心有餘悸的沉默著。
她這傷疤是貼的,如果被顧政聿送去做祛疤手術,那假傷疤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更何況,按照外婆的意思,這傷疤是能保護她的東西。
那麼在她的身世尚未解開之前,她一定不會輕易的將真面目展露給所有人看。
就算是顧政聿,也不行。
然而,顧政聿卻一直用餘光打量著溫初。
溫初的想法他不知道,但他卻從溫初身上察覺出了不安和抗拒。
她好似,很不願意別人提及她臉上的疤痕。
難道是小時候受傷所遭受的心裡創傷太大,所以不願提及?
他忽然有點好奇,溫初臉上的傷疤是怎麼形成的,又是什麼時候形成的了。
電梯門打開,打斷顧政聿的思緒。
他微頓片刻,伸手抓住溫初微涼的手,拉著她朝著包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