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林硯禮不悅的反問。
周斯越慢悠悠的拆著資料袋,「吳海除了給沫兒開車,平日裡還為你們林家做什麼?」
「都說了,吳海只是給沫兒開車的司機。」林硯禮不耐煩的扯了扯衣領,「他一般都是跟沫兒接觸,在我這兒拿工資,別的人他幾乎沒怎麼接觸過。」
林硯禮說完後,眉頭輕皺了下,「不過我這段時間沒見到過吳海,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周斯越抽出來的資料放在林硯禮面前,「吳海被我拘留了。」
「你把吳海拘留了??」林硯禮坐直了身體,「為什麼?」
周斯越用手指在資料上敲擊了兩下,「看看這份口供你就明白了。」
林硯禮拿起吳海的口供,吳海稱,他是收到一筆五百萬的巨款,分別用來對付兩個人。
一是買通人去給溫雲琴下藥,二是找人撞傷紀南。
可在以上的口供中,吳海隻字未提是誰給了他五百萬,一連幾份口供,均是如此。
林硯禮眉眼嚴肅的將口供放下,看向周斯越問:「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
「是什麼意思,你心裡有答案,不用等我解釋吧?」周斯越反問道。
林硯禮將資料丟在桌上,「你是想說,是沫兒給了吳海五百萬,指使吳海去傷害丑……溫初身邊的人?」
周斯越往椅背上靠去,「這份口供,不管是給我們圈子裡的任何人看,他們也只會聯想到林沫兒。」
林硯禮眼底竄起怒火,正要反駁,周斯越打斷他,「你別急著生氣,你可以仔細想想,除此之外,你還能想到別人嗎?
吳海身邊,能一下子拿出五百萬的人。」
雖然不爽周斯越的話,但林硯禮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他現在是覺得這件事有端倪沒錯,但他不願意往林沫兒身上去聯想。
在他心裡,沫兒很善良,做不出這種害人的事情。
林硯禮:「這件事情我會再找人調查,在此之前,你也別想故意給沫兒套無須有的罪責!」
「這是必然的。」
這件事放在一邊後,別的警察過來給林硯禮錄口供。
得知林硯禮惡意傷人後,按照處罰流程,要拘留三天以及繳納保釋金作為警告。
而林沫兒錄完口供就直接回了林家。
……
兩天後,徐行帶著與林家合作的幾家公司資料交給顧政聿。
顧政聿接過資料查看,如今和林家布料廠有大量訂單合作的,共有八家上市以及十幾家小有名氣的服裝公司。
林家百年下來,都是做布料以及服裝的生意,帝城有四處大型布料廠和一家服裝廠都是林家的。
而這二十多家的公司加起來,每天的布量需求就會非常的大。
只要有一天產不出他們所需求的量,那麼,林家所要付出的賠償,那就不會是一筆小數目。
顧政聿翻看了幾眼,將資料遞給徐行。
「去找消防的人,想辦法卡林家工廠一個月的時間。」
徐行震驚,「聿爺,你確定是要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林家自身的損失,以及賠償金額,就能高達將近上億了。
上億也只是保守估算,甚至可能會更多。
顧政聿俊眉輕蹙,「怎麼?你心疼林家?不如你去林家上班?」
徐行立馬義正言辭,「聿爺,我沒有心軟!林少爺這般欺辱太太,這是他們的報應和懲罰!」
看到徐行戰戰兢兢的模樣,顧政聿扯唇笑了聲。
旋即,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
現在是十點半,還有半個小時,溫雲琴的遺體差不多就能火化完成。
顧政聿抬眸看向面前的火化樓,從昨晚到現在,溫初一眼未合,不知道待會兒送葬是否能堅持的住。
十一點左右,紅著雙眼的溫初,在紀南的攙扶下抱著溫雲琴的骨灰盒走了出來。
兩人坐上靈車前往墓地,顧政聿便讓徐行跟在後方行駛。
又是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這才到達墓地。
墓地有陰陽先生接應,下葬的流程溫初均按照先生的吩咐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