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越哥哥!」林沫兒面容逐漸陰沉,「你別太過分了!」
「依法辦事。」周斯越道:「有什麼話就跟我回警局說。」
林硯禮忽的冷笑了聲,他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說:「行啊你們!今天的事,我們往後留下慢慢算!」
看著林硯禮和林沫兒上車後,周斯越朝著顧政聿微微點了點頭。
隨後坐上自己的車,跟著林硯禮的車離開。
鬧劇結束,溫初心累的轉身回到靈棚里。
顧政聿想要跟著進去,卻被紀南叫住。
「顧政聿!」
顧政聿頓住腳步,只見紀南怒氣沖沖的走到他面前。
紀南質問著他說:「你明明可以動手給他幾個痛快,為什麼不動手?!就任由著初初被他欺負嗎?」
顧政聿冷漠的看著她,「我沒必要跟你解釋太多。」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進靈棚。
紀南氣不過,「就是因為你的忍讓,所以初初才會一而再再而三被那孫子給欺負!況且就當著外婆遺像的面,你心裡過意的去嗎?!」
「阿南。」
溫初的聲音從靈棚里傳出,「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既然溫初發話了,紀南也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
她憤憤的瞪了顧政聿一眼,掀開棚帳,走了進去。
透過棚帳的縫隙,顧政聿清楚的看到了溫初平靜的燒著紙錢,好似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
而她那隻右手,依舊有著未褪去的紅腫。
顧政聿眼底裹著複雜的神色,林硯禮欺負溫初的這筆帳,他會想別的辦法算回來。
但絕不是對林硯禮對手,畢竟,他欠他們的,還不清。
駐足了片刻後,顧政聿拿出手機,走到一旁給徐行打去電話。
很快,徐行接通。
顧政聿冷聲道:「調查一下林家手中現有幾份重要合作項目。」
徐行猜到顧政聿要做什麼,他忙聲回應,「是,聿爺,三天內給答覆。」
前往靈棚的白奕,清楚的聽到顧政聿的話。
他抓住棚帳的手微微一頓,旋即掀開帳子走了進去。
靈棚里,安靜的只剩下細微燒火的聲音。
白奕走到溫初身邊的位置上坐下,朝著溫初輕喚。
「pear,手怎麼樣了?」
溫初聞聲,抬頭看向白奕,她的唇角淺淺勾勒出一抹弧度說:「沒事,別擔心。」
白奕瞥了眼溫初的手背,光是腫脹的程度,就能看的出來林硯禮踩的有多用力。
沒等白奕說話,紀南便不爽的開口了。
「哪會沒事?看著就很疼!那狗東西擺明了就是想踩斷你的手!」
越說,紀南越是壓不住火氣,「可惡!阿奕,你剛剛攔著我做什麼?」
「你難道也想進一趟局子?」白奕無奈的看向紀南,「我知道你想幫pear,但有的時候,暴力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那你說怎麼解決??」紀南哼哼著反問道。
白奕:「斯越在這兒,把他們帶去警局不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那能出心裡的這口氣嗎??」紀南煩躁的抓了把頭髮,「我可沒這麼好的忍耐力!」
「好了,阿南。」溫初緩緩的站起身,她走到供桌旁,拿起香,「林沫兒會帶林硯禮過來,擺明就是想要來鬧一鬧的。」
白奕朝著溫初投去視線。
紀南也跟著狐疑的問:「你的意思是,林沫兒故意讓林硯禮對你動手??」
「也不全是。」溫初盯著搖曳的燭光,將手中的香點燃,「她跑過來送禮,並不是真心實意,而是來演給政聿看的,但她沒算到我會和林硯禮起衝突。」
紀南還是不理解,「按照你說的,那她一個人跑來送禮金不就行了?帶林硯禮來,豈不是給她添麻煩嗎?」
溫初沒吭聲,舉著香跪拜,插進香爐里後,這才坐到紀南身邊,反問紀南。
「你是不是覺得,林沫兒不但計謀沒得逞,還丟盡了臉?」
紀南皺了皺眉,「這不是事實嗎?」
「不是。」溫初抬頭看向對面的白奕,「阿奕,林沫兒攔住林硯禮的時候,你是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