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嚴肅的神情逐漸浮現在周斯越的眉眼處。
他的的確確是忽略了這個關鍵點!
按理來說,餐廳里客人起爭執,服務員理應通知酒店經理第一時間上來調節。
可監控里的服務員都只是處於看熱鬧的狀態,並不符合正常人的第一反應!
況且他們還眼睜睜的看著朱義森去追林沫兒!
明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們也沒有及時跟去阻攔。
周斯越眸色逐漸凜然,「我明白了pear,多謝,我先掛了!」
「周先生。」溫初連忙喊住他。
周斯越又重新拿起手機放在耳邊,「怎麼了?」
溫初:「……我的判斷不一定準確的。」
「不!」周斯越沉聲道:「你提出的疑點,的確很關鍵。」
溫初淡淡的笑了笑,「能幫上你就好。」
周斯越眉眼舒展開,「你要是警察就好了。」
得到肯定,溫初臉頰泛起羞紅,「周先生你快去忙吧。」
「嗯!抽空我再聯繫你。」
「好的。」
掛斷電話後,周斯越第一反應就要給顧政聿撥去電話。
而他的手指在要按下撥通鍵時,又驀地停下。
政聿一直以來都把沫兒看的極為重要。
倘若他要是空憑無據的將這個猜想告訴政聿,政聿恐怕不會接受。
別說是政聿,就連他剛剛都在反駁pear。
畢竟他無法想像,林沫兒為什麼要自導自演出這場自虐戲碼。
周斯越默默地放下手機。
pear外婆以及紀南那件事,還跟沫兒的司機有緊密的牽連。
倘若是沫兒吩咐她司機這麼做的話,從中原因又是什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兩邊的人根本就不是同個圈層的人,怎麼可能會引發糾葛?
周斯越有些浮躁的拍打著方向盤。
他到底是遺漏了什麼關鍵信息??
糾結好半晌,周斯越只能先將溫初的外婆和紀南的事情先放下。
等眼下的事情解決完再慢慢捋那邊的事。
下午,兩點。
溫初總算是盼到溫雲琴回來。
見到人,溫初立馬放下瑛嫂給她準備的燕窩,第一時間跑向溫雲琴。
「外婆!」
溫初跑到溫雲琴面前,看到溫雲琴臉色蒼白的模樣,她心臟猛地揪起。
「外婆你去哪兒了?」溫初擔憂的望著她,「是不是凍著了?臉色很不好看。」
溫雲琴疲憊的朝著溫初笑了下,「外婆就出去走了走,看把你給擔心的。」
溫初緊擰著眉頭,「你這不是走一走,而是走了大半天。」
溫雲琴拍了拍溫初的背,「我這見到老朋友還不能聊兩句啦?」
「但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溫初心疼的攙扶住溫雲琴,「我陪您上樓休息。」
溫雲琴頷首,兩人正要進去時,身後忽然傳來徐行的聲音。
「太太!」
聞聲,溫初轉頭看去。
只見徐行吃力的抱著一個大紙箱子朝著她走來。
溫初連忙鬆開溫雲琴的手臂,上前幫徐行。
徐行趕忙避開溫初的手,「太重了太太,你注意身子。」
說著,徐行將紙箱子放下,喘了口氣後朝著溫雲琴打了聲招呼。
溫初問著徐行,「這紙箱子裡面是什麼?」
徐行笑著道:「這是聿爺吩咐我給太太買的畫畫的東西。」
溫初愣怔著和溫雲琴對視了一眼。
溫雲琴輕蹙起眉頭,眼神好似在問溫初,是不是又自主說了些什麼。
溫初輕微搖頭,隨後便聽到徐行再次解釋。
「聿爺說太太你經常去白浮世定然是想學畫畫,所以讓我給太太買了畫畫工具在家用以外,還讓我去找了位畫畫老師來。」
溫初:「……」
畫畫老師??
顧政聿是怎麼認為她去白浮世不是工作而是想學畫畫的??
溫初思緒複雜的看向紙箱子。
他時好時壞的樣子,這是讓人半點猜不透。
「初初。」
忽然,溫雲琴喚著溫初。
溫初連忙抬頭。
溫雲琴:「既然政聿這麼有心,那你就接下他的好意,不要讓人的好心白費了。」
溫初嘆息著點頭,朝著徐行道:「麻煩徐助理幫我轉告一聲謝謝。」
徐行笑著朝溫初點頭,「太太放心,我一定將你的話帶到。」
誰讓他是個苦逼的打工人呢?
現在又兼傳話筒了,哈哈!!
徐行讓人幫忙將紙箱子搬上二樓。
溫初又忙碌的將畫畫工具往溫雲琴房間挪。
溫雲琴坐在床上注視著溫初進進出出的身影。
沉思了許久,她方才開口道:「初初,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