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政聿的話來說,朱義森傷害沫兒的時間是在九點左右。
那麼他打完沫兒後便是直接前往了機場。
難道他昨晚本來就是要出國?
但這未免也太湊巧了點!
周斯越將這個疑慮放在了心裡。
下午。
周斯越回到警局後,開始對朱義森的情況開始細查。
一個小時的時間,周斯越便將朱義森的這幾年來的情況摸了個遍。
朱義森自己經營著一家連鎖超市。
但在半個月前,這家超市就被抵押了出去。
原因是因為朱義森欠了一大筆賭博債。
他剛剛聯繫過銀行看過朱義森的銀行流水。
就在昨天傍晚,朱義森又收到一筆將近一千萬的大額轉帳。
而這筆錢則是由賭場所匯入。
收到錢後,朱義森就將債務全部結清。
同時又購買了四張傍晚飛往G國的機票,以及一張十點半飛往T國的機票。
現在問題是,既然朱義森把債務全部結清了,那他為什麼又要帶著全家出國??
又為什麼和家人分別前往兩個國家?
他自己出國的時間放在十點半又是什麼原因?
周斯越沉思了片刻,隨即拿起了車鑰匙前往艾琳特酒店。
到達後,周斯越走到前台出示了證件,示意要調查一下監控。
工作人員將昨晚的監控調出給周斯越查看。
周斯越將時間拉至朱義森進入酒店的時間。
在朱義森進入酒店半小時後,林沫兒和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同進入了酒店。
他們所到達的地方都在艾琳特頂樓餐廳。
在吃過飯,林沫兒送走那些男人後,便不小心和要離開的朱義森撞在一起。
緊接著,就是兩人的爭吵,到最後,監控里的林沫兒生氣的甩了朱義森一巴掌。
隨後,朱義森便要還手,林沫兒花容失色的跑向走廊。
最後兩個畫面,是朱義森跟著林沫兒跑進洗手間內。
以及朱義森匆忙的從洗手間離開。
拷貝下監控後,周斯越走出酒店坐上車。
他想了許久都沒思考明白,為什麼朱義森要在出國前獨自來艾琳特酒店吃飯??
思緒逐漸複雜的他,忽然想到溫初。
周斯越眉梢微動,沒準這件事跟pear探討一下,能得出一個他沒注意到的細節。
思及此,周斯越給溫初撥去電話。
很快,溫初便接通,「喂,周先生。」
周斯越唇邊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細小的弧度,「pear,你現在方便嗎?」
「方便的。」溫初坐在庭院裡往老宅門口張望,等著溫雲琴,「周先生有事便直說吧。」
周斯越斟酌了會兒,將林沫兒的事情舉例說給溫初聽。
不過他並沒有提及林沫兒和朱義森的名字,而是用A與B代替。
說完後,溫初那段陷入了沉默。
周斯越等了許久也不見溫初回應。
他看了眼並沒有被掛斷的電話,重新詢問:「pear,你還在嗎?」
「在。」溫初在手機上捋著時間線和發展情況,「周先生,我有個大膽的猜測,不過並不能作為可靠參考。」
周斯越對溫初抱有信心,「沒事,你直接說。」
溫初:「有沒有一個可能性,是A自導自演了這場戲呢?」
周斯越怔住,她這不是大膽的猜測了。
而是過度揣測了。
「A不是這種人。」周斯越眸光微沉,「她還不至於找人將自己打進醫院。」
溫初輕嘆了口氣,「周先生,我剛剛說過,我的想法不能作為有用參考。
如果你認為我冒犯了你的朋友,你可以單方面的結束這個話題。」
聽出溫初語氣中的無奈,周斯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反駁太過篤定。
有時候太偏站於某個角度,的確分析不清楚局勢。
周斯越收起想法,「抱歉pear,你繼續說。」
溫初組織了下語言,簡言意駭的解釋:「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十點半的航班,以及A為什麼不找餐廳服務員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