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林硯禮衝過來就要朝著顧政聿揮拳頭。
只不過顧政聿微微往後退了一步,林硯禮便揮空了。
林硯禮不服氣,又是幾次朝著顧政聿進攻。
可顧政聿都很輕鬆的避開。
忍讓了幾次後,顧政聿這才一把攥住林硯禮打過來的拳頭。
他眼底騰起霜寒,冷聲質問:「鬧夠了沒有?」
「鬧?!」林硯禮憤怒的甩開顧政聿的手,「你知不知道沫兒因為你在家哭成了什麼樣子?!」
顧政聿俊眉擰起,「什麼意思?」
林硯禮:「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意思?你怎麼不想想你今天跟沫兒說了什麼?」
顧政聿在腦海中找尋著自己對林沫兒所說的話。
片刻後,他才回想起來,他讓沫兒不用再來探望溫初。
顧政聿眼底掠過些許浮躁。
他抬眸看向林硯禮淡漠的說:「我不認為我說錯了什麼。」
「你不認為?」林硯禮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冷笑了一聲。
「沫兒的好心好意,在你眼裡是影響你妻子了是吧?」
顧政聿:「溫初不是殘疾人,不需要別人這麼無時無刻的陪著。」
他還是認為,溫初需要休息,別人能不打擾就不打擾。
特別像她今天出門的情況,最好都能避免。
「別人??」林硯禮被顧政聿這話給徹底點燃了怒意。
他上前攥緊顧政聿的衣領,極力控制著脾氣質問。
「顧政聿,在你眼裡,沫兒就是別人?!」
林硯禮的話,讓慌忙跑進來的溫初和紀南聽了個正著。
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溫初便要上前。
紀南卻攥住她,壓低聲音道:「等下再過去。」
溫初疑惑的看了看她,正要開口,顧政聿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我眼裡,除了清梨,除了親人,所有人都是別人。」
聞言的溫初,眸光忽的閃動。
她緩緩的轉頭看向只能看到筆挺後背的男人,心臟逐漸下沉。
林硯禮額角蹦出青筋,雙眸欲要噴火般咬牙的低吼。
「沫兒陪伴在你身邊十幾年!!她對你是什麼感情,你不知道嗎?!」
「我在重申一次。」顧政聿的話語聲冷到極點,「我心裡只有清梨!除了清梨,任何人都沒資格!」
林硯禮握拳的手不斷的發抖。
忍不住要揚手的那一刻,他餘光忽然瞥到了顧政聿身後的兩抹身影。
忽然,林硯禮身上的怒意逐漸散去。
他鬆開顧政聿的衣領道:「這麼說的話,你懷孕的妻子也是不及清梨了?」
話音一落,同樣看到溫初到達的徐行倏地轉頭看向林硯禮。
然後又飛快的看向顧政聿。
他生怕自家boss說出什麼讓人心寒的話,趕忙的就要開口提醒。
誰知,顧政聿卻搶先了一步。
顧政聿黑眸里透著堅定,「溫初和孩子,也永不及清梨半分。」
「嗡」的一聲,溫初腦海中像是炸開了道響雷。
勢如破竹的雷霆,好似在這一刻劈碎了她對這個男人所有的遐想和期待。
溫初慌亂的將自己的視線從男人身上收回。
她低下頭,渾渾噩噩的轉過身。
不等紀南開口,徑直的就朝著公司外走去。
紀南見狀,抬頭看了那三人一眼,也立馬轉身跟著跑了出去。
溫初倉皇而逃的身影盡數落入林硯禮眼中。
察覺到林硯禮視線不在自己身上的顧政聿,順著他的視線稍稍轉頭往身後看去。
但身後,卻空無一人。
「哈哈……」
忽然,林硯禮大笑了起來。
他狂肆的笑聲中,好似又帶著淒涼。
「顧政聿。」林硯禮笑聲漸減,眼眶逐漸泛紅,「你怎能這般厚顏無恥的說出梨梨在你心裡最重要??」
顧政聿垂在身側的手倏地攥緊。
「明明就是你弄丟了梨梨!!」林硯禮怒吼道:「在我看來,你最沒有資格提及梨梨!!」
丟下這句話,林硯禮憤憤的瞪了眼顧政聿,便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看著顧政聿俊容陰翳的模樣,徐行忍不住上前道:「聿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