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要出去玩,你要管這麼多做什麼?」顧老爺子不悅的道。
顧政聿收回視線,俊雋的眉眼間鋪蓋著一層無奈。
「爺爺,她孕初期不能亂跑。」
顧老爺子冷嗤了聲,「你要這麼關心初初,你今天有空怎麼不帶初初出去走走?」
顧政聿:「……」
爺爺到底要幫一個外人幫到什麼時候?
見顧政聿說不出話來,顧老爺子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旋即起身,走到溫初面前和顏悅色的道:「初初,去玩吧,阿南陪著你,爺爺放心。
身上還有錢嗎?爺爺轉點錢給你?」
「我有錢的,爺爺。」溫初連忙拒絕。
顧老爺子點頭,拍了拍紀南的肩膀,「阿南,初初交給你了啊。」
紀南利索的答應,然後牽起溫初的手,推開擋道的林沫兒便走出了客廳。
林沫兒捂了捂肩膀,朝著顧政聿投去視線。
然而,顧政聿的雙眸卻落在溫初的背影上,人走遠了,他都沒有要收回視線的意思。
林沫兒唇角抿起,上前問道:「政聿,你是在擔心初初會偷偷跑去醫院嗎?」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顧政聿緊皺起雙眉。
他回過頭看向林沫兒,「為什麼這麼說?」
林沫兒輕嘆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天你帶著專家的話告訴爺爺時,初初的反應有點奇怪。
你說初初是不是不想生下這個孩子?」
顧政聿微眯起眸子,看來這件事不光是他這麼想。
連旁觀的沫兒也覺得不對勁。
沉思了片刻,顧政聿拿出手機給徐行打電話。
很快,徐行接通,顧政聿沉聲吩咐道:「派人去盯著溫初。」
徐行一臉懵,怎麼好端端的還要去盯著太太了?
不敢多問,徐行只能應下。
臨近中午,溫初和紀南兩人到達白浮室。
工作室里,原先的色彩感極強的牆面和畫都被白奕替換。
如今只剩下素描和白皚皚的牆。
溫初和紀南的腳步聲傳入白奕耳中,他抬頭朝她們看去。
見到溫初,白奕驚愕的連忙站起身,「pear?你怎麼來了?」
溫初笑著打招呼,「阿奕,我在家裡待著無聊,所以讓阿南帶我出來走走。」
白奕給溫初和紀南倒水,「你應該在家裡多休息休息,手指現在怎麼樣了?」
溫初舉起帶著手套的手晃了晃,「已經不疼了,最近有接單嗎?」
白奕動作一頓,狐疑的看著她,「你都這樣了,還想著畫畫?
對了,斯越有把禮品交給你嗎?上次沒碰到你。」
溫初有些尷尬,「不好意思,阿奕,沒來得及跟你們說就走了。
周先生跟我說過禮品的事兒了,不過我說晚些日子在找他。」
「哦,你不用道歉,你就算想通知,手也不方便。」
白奕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你想動筆倒是沒問題,不過你的手……」
「我想試試。」溫初忍不住的看向畫室,「哪怕能畫一副也好。」
白奕猶豫了下,「行,我找個資料給你,不過你別勉強,不舒服就停下來。」
見白奕答應,溫初激動的點頭。
她看向紀南道:「阿南,可以等等我嗎?」
「去吧。」紀南玩著手機,「這裡沒那碧螺春,我也樂得自在。」
溫初知道,碧螺春指的是林沫兒。
紀南這兩天沒少嘮叨著三個字。
顧家老宅。
顧政聿接到溫初在白浮室的消息。
白浮室他有去過,是間私人畫室。
她的手都還沒完全恢復好,又懷有身孕,就急著要去打工?
缺錢用,不會說一聲?
想到溫初挺著肚子還要給人端茶倒水的模樣,顧政聿俊眉便緊緊的擰著。
他找出溫初的微信,二話不說就給溫初轉了五十萬元。
白浮室。
溫初摘下手套,將畫筆拿在手中。
她用力的握了握筆,感受不到疼痛,這才緩了口氣準備開始畫畫。
誰知,筆剛落下,手機就傳來了信息。
溫初拿起手機點開消息,一串來自於顧政聿所發的轉帳映入眼中。
一共五個零的轉帳,溫初逐漸睜大眼睛。
顧政聿好端端的給她轉五十萬做什麼??
溫初沒有半點要接下的意思,直接將轉帳退還給顧政聿。
附加上一句話。
溫初: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