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盯著林沫兒,忽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媽可真厲害。」
養了你這麼個碧螺春。
後半句沒說的紀南,轉身欲要離開。
聽不懂這話的林沫兒,輕皺起眉頭問道:「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紀南轉過頭,呲起一口大白牙,「既然你說不出人話來,我又何必給你聽人話?」
看著紀南抬腿邁上機車,林沫兒眼底的神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她轉過頭,深深的看了眼老宅,這才轉身上車。
三天後,警局。
趴在桌上周斯越被手機鈴聲吵醒。
他摸到手機,艱難的睜開眼,見是紀南的來電,按下接通。
「餵?」
周斯越聲音沉啞的出聲。
「我去。」紀南被周斯越的聲音嚇了一跳,「你這是煙抽多了說不出話來了?」
周斯越輕咳了兩聲,「我不抽菸,是最近一直在連軸轉,沒好好睡覺。」
紀南:「哦,是忙著找綁架初初的那伙人是吧?」
「對。」周斯越抬手捏了捏發僵的脖子,「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事嗎?」
「我就是想來問問這件事查的怎麼樣了。」紀南道:「那麼多天都還沒音訊。」
說著,紀南抬頭看向正在澆花的溫初。
這傢伙現在手不疼了,就跟沒事人一樣,一點也不去提及。
可她做不到忘記。
畢竟當時看到初初被綁在血泊中的那一幕,她至生難忘。
周斯越將加密的文件打開。
盯著面前資料的他,神情逐漸嚴肅,「這件事差不多能收網了。」
整整五天時間,他帶著他手下的隊員都在嚴密搜查裘氏這幾年的運輸資料。
直到昨晚凌晨,才把所有的證據都給收集完畢。
裘氏,走私證據確鑿,現在就等著裘董事長今天下午一點的飛機到達帝城。
人一到,他們就開始實施逮捕!
「能收了?」紀南來了勁,坐直身體道:「對方是誰?能不能讓我見一面?」
「你要做什麼?」周斯越不放心紀南,她性格太衝動。
紀南憤憤的道:「我忍不下這口氣!」
周斯越沉默了半晌,「阿南,你要是真的想出氣,那你就來找我算帳好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紀南不理解,「明明是那幫人傷害了初初。」
「如果不是我,pear不會被綁架。」周斯越提醒著紀南,「這些人是國刑要的人,你我都不能隨便動他們。」
紀南咬了咬牙,「找你?就你這身子骨能過的了我幾招?」
周斯越眉梢微挑,「你語氣不小啊,怎麼,練過?」
「練沒練過,以後你會知道。」紀南道:「現在先解決初初的事情。」
「好,那我先掛了。」
電話掛斷後,紀南站起身,走到溫初身邊道:「初初,你在澆下去,花都被你澆死了。」
溫初放下水壺,看了眼客廳的方向道:「林沫兒在,我不願意進去。」
連續三天,林沫兒都來,每天都還在這兒吃了晚飯才走。
今天是周日,顧政聿也在家裡,現在兩人現在在客廳里聊天,她實在不想過去面對他們。
紀南順著溫初的視線看去,撇了撇嘴道:「要不下午我帶你出去玩?」
「去哪兒?」溫初明顯來了興趣,眸光熠熠的問。
紀南看向溫初的手,「雖然沒了指甲,但畫畫應該不影響吧?」
溫初抬起帶著手套的手,想到要畫畫,心裡便是按耐不住的澎湃。
她都多久,沒有碰過筆了?
溫初笑起道:「去白浮室,可以嗎?」
「沒問題!」
兩人說著,朝著客廳走去。
客廳里,顧老爺子坐在沙發上,臉色黢黑的瞪著林沫兒。
但一見到溫初進來,他立馬就露出了笑臉。
「初初啊,花澆完了?」
聞聲,林沫兒也回頭看向溫初,她殷勤的站起身走向溫初。
「初初,快去沙發上休息休息。」
溫初往後退了步,忽略著林沫兒,看向顧老爺子道。
「爺爺,我想和阿南出去逛逛。」
顧老爺子張口正要答應,顧政聿忽然看向溫初詢問。
「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