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被密不透風地壓在男人懷裡,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撞擊著她的胸腔,讓她呼吸不由得變得不安和急促。
「不要了!」
「我早就不要你了,你聽不懂嗎?」
「放開我——」
她又開始劇烈地掙扎,踢不開,踹不走,於是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傅庭洲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發泄。
「可是我要你,我一直都要你,我只要你。」
他雙臂越發收緊,可這樣的姿勢,卻讓他後背的傷口被一陣陣撕扯牽拉。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房門推開,傅伯遠尷尬地杵在浴室門口,進退兩難。
還能有這精力,看來是他白擔心了。
老臉微紅,他低頭:「……你們,好了就出來吧。」
「我先去外面。」
下樓時,傅庭洲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沉著臉,視線冷淡地瞥了眼:「你來幹什麼?」
傅伯遠打量著兩人,微微點了一下頭,眼裡露出欣慰,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早知道他應該晚點再過來。
擾人好事,真不該啊。
「傷得這麼重,血都輸了好幾袋,怎麼就出院了,你這次是命大,刀子再偏一點就捅到心臟了!」
餘光瞥見姜星不自在的神情,傅伯遠立刻寬慰道:「星星啊,傅叔叔沒別的意思,也沒有責怪你哥哥。」
「沉舟要捅的是那個不要臉的賤人,是他自己要逞英雄,出風頭替人擋刀子,他完全是自作自受,好在皮糙肉厚,死不了的!」
「話說回來,沉舟他現在怎麼樣了?」
傅庭洲皺了皺眉,表情不悅:「說完了嗎?你到底來幹什麼?」
傅伯遠將保溫桶拿出來,打開蓋子:「這是我讓大廚給你熬的補湯,你坐下。」
環顧四周,傅伯遠疑惑:「下人都去哪了?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
「傅叔叔,他發脾氣把傭人都趕走了,既然您來了,就好好勸勸他吧,他傷口應該又在流血,讓他去醫院吧。」
姜星平靜地說完這些,不想再逗留。
見人要走,傅伯遠趕忙攔住,神情為難:「這,我哪勸得住他啊……」
「星星,還是你留下來吧,他本來就討厭看到我這張老臉,我要是待在這裡礙他眼,他指不定怎麼拿我出氣呢。」
「流點血沒關係,他要是不想去醫院,你就隨他吧,餵他喝碗大補湯,補血的。」
「傅叔叔……」
「我真的還有事,星星啊,我得走了,那就辛苦你了照顧庭洲了。」
傅伯遠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剛到大門口,正巧碰上陸硯辭的車。
陸硯辭從車裡下來,恭敬地打了聲招呼:「傅先生。」
傅伯遠表情不怎麼好,雙手背在身後:「陸總,可否借一步說話?」
「傅先生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好,我也不想拐彎抹角。」傅伯遠挺直腰板,面孔頓時嚴肅起來,「我希望陸總不要強人所難,更不該趁人之危,星星是我的兒媳婦,是我們傅家的人。陸總自然是聰明人,星星她究竟喜歡的是誰,想必陸總心知肚明,所以沒必要浪費時間,到頭來也只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