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臥室里的狂風暴雨 !

  「盛太太……」

  聲音很溫柔。

  兩人近在咫尺間,目光彼此絞纏。

  蘇韻抬著眸。

  從他的瞳孔里,她看到自己緋紅的臉頰。

  「早點睡吧,我明天還要……」

  話沒說完,嘴唇突然被他堵住!

  盛淮幾乎沒給她反抗的餘地,迫不及待開始攻城略地。

  強勁有力的大手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一個又一個霸道的吻落下來。

  從唇齒到耳際。

  蘇韻被他折騰的有些頭昏腦漲,逐漸放棄了掙扎。

  雪白的脖頸無助的後仰著,任由他掐住自己細腰。

  可是慢慢的他已經不滿足僅僅如此……

  盛淮湊近她耳畔,嗓音混亂。

  「換個地方好不好?」

  蘇韻還沒有回答,就已經被攔腰抱起。

  沙發旁邊。

  「這樣好不好?」

  「不要……」

  蘇韻低聲討饒。

  兩隻小手緊緊扶住沙發一角,

  他沉下腰。

  臥室裡面很快也下起傾盆大雨。

  每一滴雨點都重重的砸到蘇韻身上,密集到讓她快喘不過氣。

  最後。

  隨著雷鳴閃電。

  兩人徹底被這場大雨淋透全身每一寸皮膚。

  「怎麼樣?」

  盛淮雷聲暫停—

  邀功似得在她耳邊啞笑。

  蘇韻蹙緊眉抹把額間的汗水,倔強抿緊唇瓣,語氣如他一般輕佻:「不怎麼樣!」

  「是嗎?」

  盛淮眼底笑意更盛。

  卻仿佛受到了鼓勵般,更加賣力。

  雷聲滾滾。

  雨勢漸大。

  最後直到兩人都疲憊不堪。

  臥室裡面終於放晴了。

  蘇韻坐在盛淮腿上,兩人鼻尖貼近鼻尖。

  他看著緋紅熟透的臉,伸手撥開汗涔涔的頭髮,嗓音沙啞:「現在怎麼樣?」

  蘇韻這次沒有再回答,微微喘著粗氣。

  她現在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的征服欲究竟有多強。

  兩人安安靜靜的沉默一會。

  盛淮抬手抱著她放在沙發上,從床上取過一張毯子裹上去。

  他身體重新陷回到沙發上,抖動煙盒,叼起一支煙。

  猩紅菸頭忽明忽暗。

  她裹緊毯子,腰肢扭動,往盛淮身邊蹭了蹭,探手去夠他唇角的香菸。

  盛淮微微怔了怔,啞笑一聲,眯著眼點燃嘴裡的煙深深吸了一口,給她遞過去。

  蘇韻低著頭,長發滑落至腰間,唇瓣吻上香菸。

  裊裊煙霧蜿蜒升騰,她對上盛淮略略訝異的眼神,吐了一個煙圈。

  「傭人說你不太舒服?」

  「怎麼了?」

  蘇韻裹緊毛毯,漫不經心的抽菸。

  「沒事,可能最近太累了。」

  話剛出口,就有些後悔。

  果然。

  身邊的男人嗤笑出來。

  他伸手拂上她的眉間,在臉上細細描摹。

  「那就好好休息幾天。」

  盛淮把「休息」兩個字刻意說的很輕。

  她假裝聽不懂。

  「我去洗個澡。」

  她赤著腳往浴室走。

  身體上難堪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沙發里盛淮眯著陰沉的眸子看著她輕笑,隨即大手輕叩桌面站了起來。

  「我們一起。」

  蘇韻腳步滯住。

  一起洗澡。

  這樣的事他們之前不是沒有做過。

  那段時間公司準備上市,也許是壓力太大,盛淮每晚應酬回來都會把精壯身體丟在浴缸里泡著休息。

  然後自己就會幫他按摩。

  從太陽穴一路滑至腰間。

  最後……

  他們就會一起洗澡。

  一遍又一遍。

  但是那個時候她很愛盛淮,自然什麼都願意嘗試。

  但現在卻不想。

  不過盛淮並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蘇韻被抱著放進浴缸。

  橢圓按摩浴缸剛好能容的下兩個人。

  溫水漸漸蔓延上兩人的胸口。

  盛淮眯起眸子看水中。

  大片大片刺眼的白。

  呼吸逐漸混亂。

  「盛淮……」蘇韻看出他的意思,輕聲討饒。

  他也明白蘇韻的意思,但是他現在渴望未褪,怎麼捨得輕易放手。

  下一刻。

  壓上去。

  大手掐住水裡的纖腰。

  吻從臉頰一路遊走至耳垂唇瓣。

  浴缸里水溫逐漸沸騰起來。

  水花濺的四周泥濘不堪。

  食髓知味,不知疲倦。

  直到懷裡的人都顫抖著開始求饒……他才放手。

  蘇韻已經疲憊至極。

  是盛淮幫她洗的澡。

  用浴巾一點點的擦乾,然後把她小心放在床上。

  這一夜,睡得很沉。

  盛淮借著床頭燈靜靜看懷裡的人。

  像八爪魚一樣無意識的纏在自己身上。

  就好像剛結婚的時候。

  小小的蘇韻最喜歡掛在自己身上,然後他就會控制不住。

  她白皙肩膀上的那條疤痕已經變得很淺很淺。

  盛淮想,她現在心裡的疤痕是不是也已經好了。

  這一夜,雖然身體疲憊至極,卻斷斷續續的幾乎沒有睡著。

  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許多往事。

  他看到高中時期的蘇韻,藍色的百褶裙,扎著高高馬尾。

  他們讀的同一所貴族中學。

  不過卻從來沒有說過話。

  那時候母親過世,父親再娶,青春期的盛淮沉默寡言,誰都不敢跟他多說話。

  盛淮又想起第一次心動。

  是因為姜梔。

  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月光下能把舞蹈跳的那麼好看。

  可是後面怎麼就越來越煩了呢。

  他打算幫她最後一次,在雲啟山那給她個位置,再出筆錢,就徹底劃清關係。

  就算是當年在國外救命之恩的回報。

  他現在想好好跟蘇韻過下去了。

  等迷迷糊糊睡著,蘇韻已經醒來了。

  她換上月白真絲家居服,頭髮盤起來下了樓。

  在花園裡面散了會步,腳上已經沾滿露水。

  昨晚雨很大,別墅圍牆上面的花架全都被吹散了。

  幾個工人忙忙碌碌的在修繕。

  她就站著靜靜看著。

  身後腳步響動。

  身上被披了一件西裝外套。

  「怎麼自己在這裡。」

  蘇韻回頭看著盛淮,看起來他昨晚沒睡好。

  「你醒了。」

  「進去吧,外面冷。」

  兩人在餐桌坐定。

  外人面前,盛淮臉上又恢復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就連語氣都很淡漠,完全沒有昨晚喝醉酒之後的溫柔。

  「今天盛太太有什麼安排?」

  蘇韻垂著眸,認真把牛排切成小塊。

  「今天要去見一個朋友。」

  「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盛淮手裡刀叉一頓,抬起頭,細細的打量她。

  「朋友?」

  他冷聲開口:「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