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體檢,我害怕驗血。」宋嫿極力掙扎,臉色嚇得發白。
「不疼的。忍一下就過去了。」
快步走到體檢科門口,薄修景才將宋嫿放下,正打算讓護士帶她進去體檢,顧非熠忽然匆匆忙忙跑來。
「薄哥,出事了。」
「珠寶偷盜者查出來了?」
「宴會二樓沒有監控,是誰栽贓的小嫂子暫時還沒有查到。宋若若今晚中了藥,我開了個房將她扔進去,原本以為藥效過了就沒事了的,結果她把自己弄傷了,大出血緊急送醫。」
「她中藥了?」
宋嫿尋思著,能對宋若若下手的人十有八九是關瑤。
關瑤嫉妒心重,她之前就做過僱人行兇這樣的事。
今晚大概是看宋若若一直跟著薄修景,心裡不爽快,這才下了狠手。
只是...關瑤為什麼要下這種藥?
找人把宋若若打一頓不更痛快...
「薄哥,要不你去看看那丫頭?醫生說,她下手太猛,導致了黃體破裂,要是送醫過晚,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誰下的藥查出來了?」
「沒有。」
顧非熠的眼神有些閃躲,他最不願欺騙的人就是薄修景。
只是關瑤說了,留著宋若若還有點用處。
所以,他必須替宋若若圓了這個謊。
「我也去看看。」
宋嫿為了逃過體檢,忙拉著薄修景的胳膊說道:「體檢的事改天再說,我們先去看看宋若若?」
「好。」
薄修景一下子就看穿了宋嫿的心思。
他忽然覺得宋嫿拉著他胳膊撒嬌的樣子很可愛,所以才沒有堅持讓她去體檢。
宋若若才經歷了一場搶救,此刻正虛弱地歪在病床上。
看到薄修景和宋嫿挽手走來,她鼻子一酸,傾著身子,一把抱住了薄修景的腰,「嗚嗚嗚...姐夫,你一定會替我做主的,對吧?」
「嗯。」
「好痛,好痛...」
宋若若哭得梨花帶雨,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薄修景,似是想要得到他隻言片語的安慰。
「上鎮痛棒了?」
薄修景不動聲色地掙開了宋若若雙手的桎梏,側目看向邊上的護士。
「已經用上了。」
「用上了怎麼會疼?」
很顯然,薄修景並不吃這一套。
宋若若見好就收,她擦拭著臉上斑駁的淚痕,小聲啜泣,「太丟臉了,我沒臉見人了。我媽要是知道這事,一定會罵死我的。」
「別胡思亂想,我會讓人去查清楚誰下的藥。」
薄修景向來不喜歡多管閒事,之所以選擇徹查這事,並不是因為宋若若受到了傷害。
他只想弄清楚,究竟是誰,敢對他的身邊人下手。
如果今晚跟在他身邊的人是宋嫿,是關瑤,後果定不堪設想。
「姐夫,我害怕。你今晚能不能留在醫院陪陪我...」
「我會讓王媽來陪你。」
薄修景淡淡地回了一句,而後便和宋嫿一起走出了宋若若的病房。
宋嫿其實是有些懷疑宋若若的。
只是,她又想不到宋若若對自己下狠手的原因。
回去的路上,宋嫿一直沒有說話。
剛醒過來那會兒她的腦子還處於宕機狀態,迷迷瞪瞪想不起事兒。
清醒之後,她滿腦子又一次縈繞著薄修景對她說過的絕情話。
他說她只是他用來洩慾的工具人...
而且,讓她更加不安的是,今晚她的小腹又開始隱隱墜痛。
雖然疼痛感不是很明顯。
但還是讓她心神不寧的。
她聽同事說過,宮外孕也會腹痛,難道她也是宮外孕?
不...不會的。
宋嫿連忙晃掉腦子裡不好的想法,儘可能往好的方面想。
休息不好,或者情緒波動過大,都會導致腹痛。
今晚她肯定是被薄修景氣到腹痛的。
回到家。
宋嫿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薄修景給她準備的白色睡裙,心情這才放鬆了些。
她並不知道這件睡裙被宋若若穿過。
站在盥洗台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宋嫿臉頰上的溫度悄然飆了上來。
這件睡裙也太透了,穿了和沒穿似乎沒什麼區別。
原來,不論看起來多正經多不苟言笑的男人,私底下都是這樣不正經。
「不對,我怎麼穿上了他送的睡裙...」
好一會兒,宋嫿才想起來自己還在喝薄修景冷戰。
這時候她就不該穿他送的睡裙。
走出衛生間,正準備換上自己原來的睡衣,就聽到薄修景在陽台打電話。
「早點睡,我晚點去看你。」
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在月光下格外好看的側顏也變得柔和。
想來,只有在關瑤面前,他才有這麼細膩耐心的一面。
宋嫿心想薄修景今晚肯定是要去找關瑤的,所以她穿了什麼,也就不重要了。
她斂下了心神,悶悶不樂地上了床。
夜半時分。
宋嫿感到身上一沉,像是被一堵山壓住了一樣,連喘息都異常困難。
緊接著,炙熱的氣息均勻灑在她臉上。
薄修景寬大的手熟門熟路地在她身上游移。
近段時間,她比之前豐腴了不少。
白嫩的豐盈哪怕是躺著,都堆得如小山高。
要說是長胖了,其他地方的變化倒也不算大。
難道二十多歲還能二次發育?
薄修景的眸光越發炙熱,削薄的唇輕輕咬了上去。
「臭阿力,一邊去。」
宋嫿想不通今天怎麼老是夢見阿力,冷不丁又一腳踹來。
薄修景再次被踹中要害,氣得直接從她身上翻下。
自從她找到工作後。
每天都在想著法子拒絕和他上床。
這麼看來,她是鐵了心要離婚了。
宋嫿睡醒的時候,薄修景已不在身邊。
她摸了摸身邊的床位,冰涼一片,連帶著她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昨晚薄修景說過,晚點要去陪關瑤。
想來,他是陪關瑤去了吧?
宋嫿有些失落,她輕撫著隱隱作痛的肚子,下了床。
按理說如果真是被氣到了,疼一小會也就好了,沒道理疼上一晚上。
下午要是有時間,她還是得抽空去趟醫院看看。
剛走出臥室。
薄修景就拿著一張皺巴巴的紙朝她走了過來,「這是什麼?」
「這...」
宋嫿心虛不已,她明明將驗孕單藏起來了的,可為什麼驗孕單又到了薄修景的手裡...
「宋嫿,我在問你話。」薄修景朝她逼近了一步,他一米九的身高給了她極大的壓迫感,靠近的時候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