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哥,我在劇組。下大雨了,我的車子發動不起來,你能不能來接我?」
薄修景開了免提,關瑤清麗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宋嫿其實挺佩服關瑤的,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說出口的每個字都像是在撒嬌一樣。
薄修景下意識地看了眼宋嫿。
宋嫿很識趣,連忙開口:「我下車,你去接她。」
「坐好。」
薄修景摁住了她的腿,旋即又對關瑤說道:「我讓老顧去接你。」
「可是...」
「我在接宋嫿回家的路上,沒時間去接你。」薄修景開門見山地說。
聞言,宋嫿倒是有些詫異。
昨晚在床上和她溫存的時候,薄修景還對關瑤說,他在加班。
怎麼今天他又不找藉口了?
掛了關瑤的電話之後,薄修景即刻給顧非熠打了電話,「老顧,去接一下關瑤,她被暴雨困在劇組了。」
「薄哥,你該不會還在怪關瑤吧?」
「她都想到用自殺這樣決絕的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了,你就不能對她好一點嗎?」
「你聽我的,這世上沒有人比她對你更上心了。」
聽著顧非熠這一通輸出,宋嫿頓覺心裡煩悶,拉開車門直接下了車。
十年前,是她冒著生命危險救了薄修景和顧非熠。
她也不需要他們的感激。
但是顧非熠明知道薄修景和她結了婚,為什麼還總是費盡心思地鼓動薄修景去找關瑤?
顧非熠並不知道薄修景這邊發生了什麼,自顧自地說道:「薄哥,關瑤當年冒著生命危險才救下了你我,你不能對不起她呀。」
「讓你接個人,這麼多廢話?」
「關瑤應該更希望你能親自去接她。」
「我沒空。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去。」
薄修景對此也很是頭疼。
三言兩語應付了顧非熠後,即刻拿上宋嫿落在車上的傘,下車追上了她。
宋嫿雙手抱臂慢慢地往前走著,心裡也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可能,她就是不招人喜歡吧?
說起來誰會喜歡一個額頭上有疤,土裡土氣的女人?
比起精緻美麗的關瑤,她似乎過於普通了。
走出了好一陣。
她突然發現,雨似乎越來越小,可砸在地上的水花卻絲毫未減。
抬頭一看,這才看到了頭頂上寬大的傘。
「薄修景?!」
宋嫿轉過身,詫異地看著在大雨中陰沉著臉,完全將雨傘舉在她頭頂上的薄修景。
這一刻,她內心尤為複雜。
說不感動是假的。
「鬧夠了?」
薄修景的語氣並不和緩,反倒是帶著幾分隱忍的怒氣。
「你快進來,這麼淋雨會感冒的。」宋嫿這會子也沒空理會薄修景生氣與否,忙將他拉進了傘下。
「跟我回車上?」
「好。」
話落,宋嫿小心地摟著他的腰,和他一起原路折返。
雨聲依舊很大,嘩譁然砸在雨傘上。
薄修景懷裡倒是很溫暖,宋嫿依偎著他,就連這糟糕的天氣也變得可愛了許多。
有沒有一種可能,薄修景早在三年的朝夕相處里,愛上了她?
哪怕不是愛,他也有被她感動的可能,不是嗎?
又或許。
薄修景真的只是在感念關瑤的救命之恩。昨晚關瑤情況危急,他讓她給關瑤獻血,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宋嫿暗暗在想,如果是顧非熠或者他的其他朋友需要獻血,她也會獻的...
兩人上了車。
薄修景才給她系好安全帶,便沉聲開了口:「我答應過爺爺,會和你好好過日子。」
「嗯。」
宋嫿點了點頭,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原來,方才種種全是她想多了。
昨晚獻血後的溫柔,大概是薄修景覺得對不起她,才放下往日的高冷,給了她些許施捨的愛護。
今天趕來接她。
也僅僅是因為,她是薄老爺子看中的孫媳婦。
「好冷。」
在雨中淋了大半天的雨,她都沒感覺到冷。
但是現在,她覺得好冷好冷。
「暖氣已經開到了最大,怎麼會冷?」薄修景側目看她,隨口問道。
「我沒事。」
宋嫿搖了搖頭,此刻的她真的很迷茫,就像是處在一片孤舟之上。
前路漫漫,皆是迷霧繚繞。
回到金色華庭,薄修景直接將宋嫿抱進了浴室,「先洗個澡,別著涼了。」
「你出去。」
「一起吧。」
薄修景話音一落,就開始脫她身上的衣服。
「別...」
宋嫿趕忙捂住了領口,儘管和他有過很多次的親密接觸,她還是很害羞。
之前每次親熱,都是在黑暗中進行的。
這一回,在亮堂的浴室燈光下,她的臉唰地一下紅到了耳根。
薄修景並沒有察覺到她異常緋紅的臉,解開她濕透的內衣,他深邃的眼眸不由得黯了黯。
「我...我來吧。」
宋嫿尷尬地遮住了胸,可薄修景又要去脫她身上的牛仔褲。
「我來。」
薄修景的大手撫摸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另一隻手利落地除去她身上最後的遮擋。
「最近,似乎圓潤了。」
他輕觸著她白淨的皮膚,凸起的喉頭性感地翻滾著。
對於她的身體,他向來沒有抵抗力。
「我哪有!」
宋嫿心虛地想要逃開他的視線,雖然才兩個月的身孕,但是她的小腹明顯有一點點鼓起來了。
她害怕被他看穿。
畢竟,她還沒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走。
「我只是吃多了一些,所以肚子才會突出來。」宋嫿看了眼擱置在她肚子上的大手,又補了一句。
「不止是肚子,其他地方也長肉了。」
薄修景的眼神慢慢向上移動,他的手也跟著移了上來。
「......」
我知他經不起撩撥,但是又不敢再一次冒險和他發生關係。
「薄修景,今天能不能不要了?」
「怎麼了?」
薄修景的手微微一滯,眼神里的欲望很快就退了下去。
「我淋了雨,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
「嗯。」
薄修景應了一聲,隨後只專注地將沐浴液塗抹在宋嫿的身上。
他的動作很輕。
可是,他手指上的薄繭卻弄得她身體酥癢難耐。
「...要不,我自己洗?」宋嫿紅著臉,窘迫地提議。
「濕了。」
薄修景的眼神沒什麼溫度,話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