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那曹總,還不知道楚治卿已經跟他洗清了干係,有些洗不掉的,也都找好了替死鬼。
自以為楚治卿沉穩老練,定不會為了這件事拿楚門多年的基業來賭,畢竟,敢把他送進去,他也會把楚治卿給咬出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怎麼看楚治卿也不會這麼糊塗吧?何況,眼下的楚門正是內鬥的關鍵時候,他也沒想著要楚宇軒的命,只不過想以牙還牙罷了,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但到底是棋輸一招啊……
不一會兒,窗外滑落了一個人影,緊接著,只聽「嘭」地一聲,樓下便傳來汽車的警報聲。
曹總安安靜靜躺在一輛奔馳的車頂,車頂被砸爛,七竅流血,腦漿濺了一地。
「曹總心裡有鬼,愧對這一城百姓,畏罪自盡了……可惜呀,可惜呀!」楚治卿抱著元青花,笑呵呵走出了包廂。
司徒靜瑤看著他的背影,搖頭嘆氣:「要不怎麼說,虎父無犬子呢……這老東西,怕是比楚嘯天還要歹毒狠辣!楚門要是全落在他手裡,往後還不得翻了天?哎……還是宇軒哥哥當家作主的好,起碼比他有人性!」
一想起楚宇軒,這美嬌娘的唇角便會不自覺地提起來。
另一邊,被司徒靜瑤掛念的楚宇軒已經將薛燦折磨的體無完膚。
「楚、楚宇軒……你殺了我吧!我求你了,殺了我吧……」薛燦渾身是血,剛才被老四逼著從二樓臥室一路爬到了一樓客廳,眼下連顫抖的力氣都沒有。
「你不是挺變態的?不喜歡這個遊戲?」楚宇軒邪笑道:「你背上沒多少肉了,這還活得好好的,呵呵……我的刀法可還行?嗯?」
「你、你他媽、才是個變態!」薛燦咬著牙,話音剛落,老三便新拆開一包鹽,不要錢似的往薛燦後背上撒。
「啊!!」薛燦疼的一度快要暈厥,本能地翻身,血肉模糊的後背接觸到地面,更叫他疼的撕心裂肺。
看他翻著白眼,老四抬槍打掉他左腳僅剩的一根腳趾,淡定道:「清醒點,別睡。」
就在這時,二樓薛母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老五闊步上樓,隨後將手機拿了下來,遞給了楚宇軒:「大哥,是薛飛。」
楚宇軒接過手機,電話再次響起,邪笑一陣後,便按下了接聽。
「媽,阿燦好點沒有?」
「別亂喊,我是你爹。」楚宇軒笑道。
在翡翠湖畔守株待兔的薛飛一瞬間頭皮發麻!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楚宇軒居然有膽子找到他家去?!再者,他知道自己老爹跟楚治卿今晚要去紅樓談判,為了以防萬一,還從保鏢公司雇了十二個身手不俗的保鏢,特意保護母親和弟弟,怎麼會……擋不住楚宇軒?!而且,他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喂,我已經把你弟都玩膩了,你不如、來換換他?」楚宇軒戲謔道。
薛飛怒不可遏:「你好好給老子等著!楚宇軒,我媽跟我弟怎麼樣?你再敢碰他們一根毫毛,我讓你全家都生不如死!」
「呵呵……我給你發個位置,你快點過來吧,我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
「好啊!姓楚的!我媽跟我弟要是有什麼閃失,我……」
話沒說完,電話便被楚宇軒掛斷。
薛飛氣地齜牙咧嘴,順了幾口氣後,又給自己老爹打了過去,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難不成還沒談完?
他哪裡知道,自己的好父親、那位江城官道的二把手,已經被楚治卿兵不血刃地搞死在了紅樓!
看著薛燦奄奄一息,楚宇軒也沒了玩下去的心思,將一小包白粉全部餵給了他,道:「撐著點,先別死。」
隨後,幾兄弟便將之帶走,去了之前做掉高寧的那棟爛尾樓。
一個小時後,薛飛帶著一大批人殺氣騰騰趕到了爛尾樓。
樓頂的楚宇軒看著殺來的七八輛車子,瞥了老三一眼,那大塊頭當即便拎起一桶汽油,嘩啦啦把薛燦淋了個透。
此刻的薛燦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由於失血過多,眼皮沉重地耷拉著,呼吸斷斷續續,仿佛下一刻就要斷氣。
樓下,薛飛身側那位特種兵出身的保鏢十分警惕,不停地左右張望著,同時讓其他車裡的槍手們先下車,迅速摸進了爛尾樓。
就在這時,薛飛的手機響了,是楚宇軒:「怎麼?不敢下車?怕我開冷槍?」
薛飛被氣地渾身發顫:「姓楚的!先把我弟跟我媽交出來!老子陪你好好玩!」
「你來的時候沒先回趟家嗎?」楚宇軒戲謔道:「你媽我是交不出來了,她走的挺安詳,但你弟……你要不抬頭看看?」
話音剛落,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突然亮起了一團火光!
同一時間,薛燦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啊!」
薛飛抬頭,看著那團火里掙扎的人影,緊握的手似乎要把手機捏碎,面目猙獰道:「楚宇軒!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