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李玄一怔,沒想到李淵竟然會是如此計算,一時之下,將自己想要說的事情,都給忘了!
苦笑一聲,道:「您還沒計算搭建這些大棚所用的錢財,也還沒計算成老四這些老兵的工錢,而且,還要分給這些借用的土地半成份子,如此下來,您直接只能得到八成八左右的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最重要的是,您大概也忽視了,蔬菜也有生長期,而且黃瓜與茄子這些蔬菜,一般從結果開始,也就只能持續一兩個月的時間,黃瓜與茄子植苗,都會枯萎!」
「所以,如此下來,最多也就只能賺兩個月的錢……」
不過,李淵聽完,僅僅只是思慮片刻,便是一臉期待的看向李玄。
「那要是現在提前在黃瓜玻璃大棚下種上黃瓜籽,那等到現在這一批黃瓜植苗枯萎之後,新種出的黃瓜,豈不是正好長大,可以開花育果?」
這讓李玄一愣,面色有些古怪,這種方法,他還從未聽過。
但是,聽起來,又好像有幾分道理。
看了眼李淵,緩聲說道:「此事,我也不知,不過可以一試,只要不耽擱春耕便可!」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
這便是古代農戶一年四季的生活方式,只不過李家莊村戶的冬藏,被李淵給變成了冬種。
而且,還賺錢賺上了癮!
「春耕之事,如此重大,老夫自不會耽擱!」
說完,李淵便滿臉興奮的往外跑去。
正好,還沒開始種植開胡蔥與香菜的成老四,聽完李淵的解釋,直接滿臉大喜的將所有老兵都召集起來,一個一個安排任務。
隨即,接下來幾日,成老四等人,又是鑽在玻璃大棚內,開始滿心熱切的忙碌。
同時,在收到第一日售賣蔬菜的分紅之後,李家莊的所有莊戶,也都自動加入成老四等人的耕種中,甚至比成老四等人還要上心。
畢竟,第一天售賣的蔬菜,就能給他們每戶分一貫或兩貫錢,幾天下來,豈不是比他們辛勤勞動一年,賺的還要多了。
而有了莊戶的加入,成老四等人的日子,頓時輕鬆了很多。
甚至,接下來的日子,每天都能派出人手,入山狩獵。
冬季,尤其是山中還有積雪的情況下,兔子腿短,跑不快,最好抓。而野雞,一身彩色羽毛,也最易被發現。
當然,狩獵只是業餘愛好。
成老四等人,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巡視山林,防止倭奴那一事情,再次發生,被人摸到眼皮子底下,都還不知。
同時,在長安城內,甚至是整個大唐,也都因為李家莊所售出的蔬菜,而徹底沸騰。
物以稀為貴。
尤其是,還是大唐太上皇親自在冬天,種植出的蔬菜。
甚至,李玄與李淵等人,也都有聽說,在黑市上,一斤蔬菜都炒出一貫錢的天價!
對此,李淵只能滿臉肉疼,但卻無可奈何。
反倒是程知節與杜如晦等人,為了一些零花錢,竟偷偷在自家後院的玻璃大棚內,摘上幾斤蔬菜,放在黑市上售賣。
沒想到,還被認出,此事直接在長安城內,成為僅次於李家莊玻璃大棚的熱談之事。
不過,這些李玄都顧不上理會。
現在,李玄看著滿院的狼藉,一臉漆黑,感覺自己家中,像是來了七條哈士奇。
對於同意給李承乾與程處嗣幾人,鍛造武器,後悔極了。
僅僅一刻鐘,趁著自己不注意,去年辛辛苦苦挖坑,填栽起的一排整整齊齊的籬笆院牆,直接被程處嗣幾個孽障,給拖著馬槊,給砍的與狗啃的一般。
而院前的那幾棵樹木,已經倒下六棵,這還是因為李承乾這個弱雞,揮不動那件全是精鋼鍛造的丈八的馬槊。
只能鼓著吃奶的勁頭,一直在用他那件鋼弩,對著百步開外的樹林,一個勁的糟蹋著。
不知自己等人,即將大難臨頭的程處嗣與李崇義等人,將六棵樹木將近給剃成光頭,並砍成一節一節,過足癮後,便來到李承乾身後,滿臉羨慕的看向正玩著不亦樂乎的李承乾。
「高明,這鋼弩威力如此之大,一箭射出,竟可以直接射穿百步之外那一人寬的樹幹?」
「這是自然,這可是夫子精心為我發明的鋼弩!」
李承乾一臉興奮。
「但是,那插在樹幹上的精鋼弩箭,你又如何拿下了?」
谷警
身旁,尉遲寶林一臉好奇的問道。
額!
聞言,李承乾神色一僵。
為了實驗鋼弩,這會功夫,他可是已經將僅有的十支弩箭,給射出八支,而且還都不是插在同一根樹幹上,甚至好幾支弩箭,都是距地一人多高。
「嘿嘿,高明,讓俺老程玩一次你這件鋼弩,俺就將那些弩箭,都給你取下來!」
程處嗣伸在李承乾面前,滿臉討好。
「高明,我也能幫你取下箭來!」
「我也能……」
身旁,李崇義與尉遲寶林幾人,也都連忙說道。
「如何取箭?」
李承乾臉色一喜,連忙問道。
「自然是用馬槊砍!」
李崇義單手揮著將近六十斤的馬槊,一臉自信的說道。
「高明別聽這廝瞎說,馬槊雖然很鋒利,能砍樹,但那麼多粗大的樹,只有用俺的宣花斧砍起來順暢。」
程處嗣連忙喊道。
「是嘛?」
幾人身後,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
「正是!」
這會,程處嗣,滿眼都是眼前這件全是精鋼打造的鋼弩,想都沒想,直接回道。
只是,好久沒見到李承乾回話。
程處嗣一怔,這才想起,剛剛那道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也有些憤怒!
「夫子?」
回過神色之後,程處嗣與李崇義幾人轉頭一看,不由嚇了一跳。
夫子不知何時,正滿面寒霜的站在身後,直勾勾的看著他們自己。
「夫子,這是誰惹您了,您說,俺輪著大斧頭,砍他丫的去!」
程處嗣訕笑一聲,連忙說道。
「哼!」
李玄冷哼一聲,仍是黑著臉,一臉怒氣的看著這幾個孽徒,聲音陰冷。
「我家院子外的籬笆,是你等砍的?」
「籬笆?」
聽罷,程處嗣與李崇義幾人瞳孔一縮,想起自己等人剛剛的比賽,不由的小聲問道:「夫子,您說的可是那一排樹樁子?」
「就算是樹樁,招惹你了?」
「夫子……」
「還有門口那幾顆小樹,為何會那樣被糟踐?」
「夫子……」
聽此,程處嗣與李崇義幾人,不由滿臉慘白。
真所謂玩的有多爽,事後就有多痛苦!
現在,程處嗣與李崇義幾人,便是這種狀態。
最後,在李玄的死亡凝視下,李崇義與程處嗣幾人,還是連忙解釋道:
「夫子,你聽我解釋,我等只是想試一試馬槊與宣花斧的威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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