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好燙!」小翠咬下一口覺得燙嘴,忙給吐出來,而後急忙用手抓,送去嘴裡咬下一小口。
「好好吃啊!」她完全想不出用其餘的詞來形容這五花肉的香味。
太好吃了!
比干煸五花肉還要香上好幾倍!
「真有這麼好吃嗎?」年田旭聞言,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衝到唐綿她們身邊,望著還冒著熱氣的肉,他急忙開口討。
唐綿給他弄了一些,見年素沒跟著他有些奇怪。
「綿,年素他沒來,他幫堂里辦事去了。這肉太香了,我還要吃——」年田旭慶幸於他臨走前給了蝦米一些好處,不然今兒可要錯過不少好吃的了。
哇!到底唐綿在五花肉里加了什麼,超級好吃。
好在唐綿他們今兒弄來不少肉菜。
年田旭再能吃也夠了。
「嗝——」臨上馬前,年田旭已吃得快吐了。
不過心裡那種滿足感難以形容,他好久都沒吃得如此過癮了。
「年田旭,以後有空再來客棧玩。你回去的路上騎慢一些。」唐綿的視線直接沖他的臉移動到他的腹部。
他一個人吃下五個人的量,騎馬本就顛得厲害,要是中途吐出來可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了,回見——」年田旭說完,拉住韁繩調轉馬的方向,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唐綿他們的面前。
她見人走遠,轉過身子叫大家收拾東西回去。
半個時辰後才到四季客棧門外。
唐綿就被一群衙差給圍困住。
「都不許動!唐綿在哪兒!」總捕頭大喊著,朝四周張望,不一會兒就發現剛下馬車的唐綿。
徑直朝她走來。
「衙差大哥,我家綿犯什麼事了?」白雲娘見狀,快步擋在唐綿面前,笑著問眼前的總捕頭。
「這位大嫂,唐綿涉嫌與公惟殊合盟殺死秦雪兒,現在大人要我把她帶回去問話!」
什麼!
聽到這事的眾人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特別是白雲娘,她最近都跟著綿在一塊,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了不讓娘親擔心,唐綿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走道她身邊,「娘,女兒什麼都沒做過,想必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吧!我不會有事的。」
說完她就跟衙差們回去了。
到了衙門公堂,她發現公惟殊也在。
不過此時的他已換上囚服,手腳全帶著鐵鎖。
邊上還跪著一位老爺和夫人,兩人男的大概在五十上下,女的應該不超過四十歲,衣著華貴,頭髮上還插滿金釵,她長相頗美,跟秦雪兒有六分像,此刻正拿著一條手帕掩面痛哭。
雖不能確定她跟秦雪兒的關係,不過唐綿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悲慟之情。
公惟殊前天離開時還跟她說,秦雪兒已經想通了,以後不會再來糾纏他們。
怎麼還沒過兩天,她就死了。
唐綿完全處於懵逼狀態。
「大膽唐綿!見到本官還不下跪!」關大人拍下驚堂木,心裡相當不爽,方才好友來找他,二人正要一塊品嘗美酒時,公惟殊就被秦家人給押送到公堂之上。
之後秦家人哭得那叫個撕心裂肺,吵得他耳朵都快聾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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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可惡的還是公家這位前任家主。
長得儀表堂堂卻有一副蛇蠍心腸,就算不喜歡秦雪兒也用不著殺掉她吧!
可憐她腹中的孩子,還有三個月就要出生了。
「大人,民女沒殺人,公惟殊也不會殺人的!」唐綿見關大人很生氣,連忙跪下闡明心中所想。
就是這句話讓關大人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唐綿!你還真好意思說這話,你殺了我女兒,我今兒要你抵命——
」秦夫人滿臉的兇狠,顧不得這是在公堂之上,撲倒唐綿後死死掐住她的脖頸。
「呃——」唐綿拼命掙扎著,她狠狠抓了秦夫人的手背幾把。
可她依舊不願鬆開手。
公惟殊急忙起身撞開秦夫人。
「綿你沒事吧?」他關切的問,言語間滿是抱歉。
他沒想到秦家人為了敲詐他,不惜犧牲秦雪兒的命。
如今還把殺人的事推到他身上。
還讓綿受到牽連。
「咳咳……」唐綿看出公惟殊很擔心她,想說自己沒事,喉嚨卻燒得厲害,拼命咳起來。
「啊——大人,你都看見了,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無媒苟合,在公堂之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卿卿我我,難道還不能證明他們之間有感情!」秦老爺氣得全身都在抖。
要不是公惟殊要休掉雪兒,她就不會做出那種事,還被人威脅,最後羞憤不已自殺。
現如今她一死,先前談好的條件公惟殊肯定不會答應。
他咽不下這口氣,更加見不得公惟殊和唐綿在一塊,這才引公惟殊入局後偽造現場後報官。
雪兒死了,他要讓公惟殊和唐綿陪葬。
「大人,這事跟唐綿毫無關係,懇請大人明察秋毫!」公惟殊自知他被那麼多人撞破拿著兇器站在秦雪兒屍體身邊,他就算有一百張口也解釋不清楚。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綿將這案子給撇清。
唐綿洞悉他的意圖,急忙接著澄清道:「大人,最近幾天我一直在四季客棧,今兒一早我們店的人就去到東郊燒烤,還有不少農戶看到,大人我沒殺秦雪兒。」
「唐綿,你這個毒婦,公惟殊喜歡上你這種女人還真是不值得!」秦老爺畢竟跟公家有不少生意上的來往,他就算再生氣也不必須要在外人面前保持住修養。
他痛罵唐綿是「毒婦」,這已是他在公之上唯一能說出的狠話。
相反秦夫人嘴上就沒如此有把門了。
她開口大罵唐綿:「唐綿你是很愛公惟殊,愛到可以為他去死,你怎麼不去死,怎麼了!你們的愛就如此廉價!公惟殊你看看唐綿是什麼樣的人,現在丟棄你的是她!為什麼雪兒對你那麼好,你卻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啊!」
她剛失去唯一的女兒,情緒難免有些激動。
公堂之外的人瞅見她哭得如此傷心,都在小聲地議論著這案子。
一時間場面有些控制不住。
關大人見窗外天已黑透,才覺察到現在時間已晚。
就算傳召證人上堂也不方便,便啪下驚堂木,說明兒一早再公開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