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1章 很有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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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1很有彈性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海東青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

  陸山民的手指停在她的臉上,含笑道:「你搶我台詞了」。

  海東青抓住停在臉前的手,緩緩的翻轉掰開五指,掌心裡的斑斑血跡刺得她內心生疼。

  陸山民安慰的笑道:「最近有點上火,血氣上涌」。

  「咳咳咳、、」,剛說完,陸山民抽出手捂著嘴,又是一陣劇烈咳嗽,咳完之後,手掌握成拳頭背在了身後。

  海東青抬手擦著陸山民的嘴角,聲音顫抖道:「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哎」,陸山民輕輕嘆了口氣,「還好,就是感覺有點累,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十幾米外,柳如松一把扯掉外衣,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今日一戰,勝了,你們的子子孫孫將繼續與柳家共富貴。敗了,東北將再沒有柳家,你們的子孫也將四散零落再無庇護」!

  「大家聽著!我們一個半步金剛,一個半步化氣,十五個搬山境後期巔峰,二十五個搬山境後期中階。對方只有一個化氣,還要保護一個只剩半條命的廢物。優勢在我們」!

  「只要所有人不後退,我們用人堆,也能堆死他們」!

  柳如松突如其來的喊叫聲打破了海東青和陸山民溫馨祥和的氣氛。

  海東青的柳葉眉微微跳動了一下,緩緩放下擦拭陸山民嘴角的手,說道:「你等我一會兒」。

  陸山民笑了笑,「不用管我」。

  海東青嘴角也微微笑了笑,陸山民才發現,近距離觀察這下,海東青笑起來,竟然有兩個很淺的小酒窩。

  海東青轉過身,身上的氣質陡然巨變。「你!們!都!該!死」!

  陸山民朝司徒霞和楚炮招了招手,說道:「離我近一點」。

  說著一手抓住司徒霞的手腕,一手抓住楚炮的胳膊,將兩人拉到了近前。

  陸山民笑了笑,「反正比我行」。

  柳如松大喝一聲,「所有搬山境巔峰與我一起纏住那個女人,王德念帶領其他人襲殺陸山民和另外兩個人」!

  司徒霞看著四面八方氣勢洶洶衝過來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然後又看著海東青一動不動的背影,有些擔憂的問道:「她一個人、、能行」?

  陸山民平靜的說道:「反正比我行」。

  楚炮警惕的盯著四周,作為保鏢,他絕不會讓對方越過自己襲擊陸山民。

  眼看還有幾米的距離對方就要衝到近前,天地間陡然異變。

  原本晴朗無風的天氣驟然狂風大作。

  這股狂風不同於自然之風,它像人一樣有情緒,狂躁、暴戾、肆無忌憚、、

  狂風捲起漫天積雪,遮天蔽日,目不能視物。

  然後,一聲聲慘叫聲從四面八方同時響起。

  同時,還響起人大喊後退的聲音。

  十幾秒之後,狂風陡然停止,雪花散去,雪地上足足留下了二十多具屍體。

  所有搬山境巔峰以下境界的人,沒有一個人站立。

  楚炮震驚的無以復加,這還是人嗎?她是怎麼做到的?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司徒霞也差不多,看著仍然站在原地,好像沒動過一般的海東青,驚駭無比。

  陸山民緩緩解釋道:「化氣極境,內氣外放,以氣御物,以氣化形,他們是被一柄柄雪劍貫穿身體而死」。

  楚炮看向退出去的那些人,果然看見他們的身上有劍痕,只是他們的境界更高,身體更強悍,以雪化作的劍沒能貫穿他們的身體。

  四十二個人,只是一個照面,就只剩下柳如松、王得念,和另外十五個搬山境後期巔峰。

  柳如松臉上也有兩道淺淺的劍痕,雖然沒能劃破皮膚,但仍然火辣辣的疼痛。

  「大家不用擔心!以氣凝劍,畢竟不是真劍,殺傷力要小得多,傷不了搬山境後期巔峰境界。我們最高戰力還在,十五個搬山境後期巔峰,一個半步金剛,一個半步化氣,絕對優勢依然在我們」!

  「王德念,你帶五個人伺機刺殺陸山民,讓她顧此失彼,投鼠忌器。其餘人,跟我一起圍殺這個女人」。

  說完,柳如松帶著十個人朝著海東青正面緩緩前進,王德念則聚攏另外五個人繞到後面,隨時準備對陸山民動手。

  前後夾擊之勢已成,柳如松押後,其餘抬腿猛衝。

  十個搬山境後期巔一起衝鋒,大地震動,積雪翻飛,捲起的氣勢猶如千軍萬馬。

  司徒霞緊緊的盯著海東青的背影,突然間,白色的身影動了。

  太快,快得像是瞬移一樣,瞬間就殺進了人群。

  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閃爍,每閃爍一下,就有一人倒飛出去,伴隨著的,還有空中灑下的一陣血雨。

  脖子、胸口,每一掌都是打在要害,每人能躲得過一招。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花拳繡腿。

  在絕對的速度面前,任何防禦都是紙紮的籬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極致的速度加上極致的霸道氣機,近距離一掌,足以撕破搬山境後期巔峰肌肉防禦,洞穿對方的心臟。

  另一邊,王德念搶抓時機直奔陸山民,其餘五人也緊跟其後,誓要先斬殺了陸山民。

  眼看越來越近,司徒霞和楚炮的心臟怦怦狂跳,就在他們準備殊死攔截的時候,一道勁風從身後響起。

  隨之,一具屍體狠狠砸下奔跑而來的王德念。

  王德念腳下一擰,身體側偏,堪堪躲過。但是他身後的一人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避,被重炮般轟過來的屍體狠狠砸中,悶哼一聲,齊齊向後飛出去四五米,再也沒能站起來。

  王德念速度受阻,反而落在了後面衝上來的四人之後,等他再次加速狂奔的時候,看見那道白影以超過他認知的速度返回。

  王德念心裡一發狠,渾身氣機調動到極致,幾步趕超四個搬山境後期巔峰,離陸山民的距離已經不到兩米。

  手掌已經拍了出去,他能預料到,下一秒,這一掌就能拍到陸山民的頭上。

  「砰」!

  一掌拍下!雪花四濺!

  就在他的手掌離陸山民的腦袋不到一米的時候,地上憑空出現一道雪牆,延緩了他的一掌,也削弱了他的掌力。

  等他一掌拍碎雪牆,準備在打出一掌的時候,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經站在了陸山民的身邊。

  王德念暗叫不好,第一時間準備倒退。

  但好巧不巧的是,身後的四人剛好沖了上來,正好擋住了他的退路。

  眼看一掌已經拍來,王德念低呵一聲,雙掌齊出。

  霸道的氣機接踵而來,『咔嚓』!一隻手的手腕應聲而斷,整個人向後激射,身體在雪地上倒滑出去十幾米。

  等他半跪在地站起身來的時候,撲哧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然後,他就看見那道身影幾個閃爍騰挪,四個搬山境後期巔峰,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道白色的身影,腦袋嗡嗡作響,他雖然只是半步化氣,但他曾經有幸見過一位化氣境。

  他非常的肯定,化氣境不該有這麼強!

  同樣感到不可思議的還有柳如松,他看著一地的屍體,這高手都是柳家耗費了無數的金錢、心血和幾代人的積累才培養起來的,怎麼會連一個照面都扛不住。

  他的認知受到了顛覆性的打擊,他當然知道極境很強很強,但也不該這麼強。

  王德念起身,繞著海東青和陸山民,緩緩走到有些呆滯的柳如松身邊,此時他身邊還只剩下五個搬山境後期巔峰。

  「柳老爺子,你先走,我和剩下的人拖住她」。

  陸山民抬起手,溫柔的擦了擦海東青額頭上的汗珠,嘆了口氣說道:「柳家這些雜碎太弱了,所謂的半步極境也就只是比搬山境後期巔峰強了那麼一點點,跟影子的那些在變態環境下訓練出來的半步極境相比,根本就不在一個境界上。」

  「當然」,陸山民眯著眼睛笑道:「他們那點眼光,哪裡能看出,你又豈是一般的極境可以比擬」。

  海東青轉頭看了陸山民一眼,「你等我一會兒」。

  陸山民嗯了一聲,「去吧,弄死他們」。

  海東青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你不怪我冷血無情?手段狠辣」?

  陸山民咳嗽了兩聲,「我還怕你說我優柔寡斷,婦人之仁呢」。

  海東青嘴角微微翹起一絲弧度,身形一閃而逝。

  陸山民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哎,對了嘛,你笑起來其實很好看」。

  「掩護老家主撤退」!隨著王德念一聲大喝,所有人視死如歸的沖向海東青。

  與此同時,柳如松咬著牙,頭也不回的朝遠處跑去。

  柳如松跑出去沒多遠,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

  每一聲慘叫聲都像是他的催命符。

  他還不想死,這些年通過各種藥物,各種秘籍秘方才突破到半步金剛,只要再突破到金剛境,他身上因練功而留下的隱患就能治癒,他就能再活幾十年。

  很快,他就聽不見了慘叫聲,不知道是已經跑得足夠遠,還是因為其餘人都死光了。

  他不敢耽擱絲毫的時間回頭去看,不要命的,發瘋似的狂奔。

  一口氣跑出去不知多遠,眼看遠處的村子已經落在了視線之中。

  但是,他絕望了。

  因為他看見那一襲白衣,不知何時已經等候在了他的前方。

  柳如松停下腳步,胸膛劇烈的起伏。

  「海東青,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柳依依,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把她交給你」。

  海東青默不作聲,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

  柳如松一步步的後退,聲音顫抖的說道:「只要你放過我,你提任何條件都可以。你應該知道,柳家在東北的實力有多強」。

  海東青一字一頓道:「我要柳家絕子絕孫」。

  柳如松腳下一滑,一屁股摔倒在地,「海東青,你是海家的掌門人,海天集團的董事長,大家都是生意人,不是意氣用事的江湖草莽。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才能將利益最大化。殺了我你頂多是出一口氣,但一定是最下的下下策」。

  海東青閃身而至,一腳踩在柳如松臉上,將他的頭深深的踩入雪中。

  柳如松四肢亂舞,但頭部卻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海東青的腳底。

  海東青抬起腳,再次一腳狠狠的踩下。

  平地一聲驚雷,積雪如爆炸般濺射當空。

  飛雪被鮮血染紅,紛紛揚揚。

  柳如松裸露在雪地外的四肢抽搐了幾下,不再掙扎。

  說是等一會兒,就只有一會兒,前後不過十分鐘,一切塵埃落定。

  雪地上一片殷紅,如朵朵盛開的桃花。

  靠著一股意志一直堅持的陸山民,心神一松,身體再也支持不住。

  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向後倒去。

  人在半空,一個溫暖的懷抱攬住了他,就像在這極寒的冰天雪地,墜入了一汪溫暖的溫泉。

  海東青一把將陸山民抱起,低聲道:「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

  陸山民嗯了一聲,將頭埋進那軟綿綿的溫柔鄉之中,又軟又溫暖,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氣。

  下意識的輕輕蹭了蹭,還很有彈性。

  他沒注意到,在他蹭的時候,海東青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臉色也變得鐵青,不過很快又變得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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