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1章 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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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1章可以走了

  潘毅一口氣跑回去,李國強正好起來準備去替換他,聽到潘毅的發現後,眉頭微皺。

  潘毅興奮的說道:「李哥,上報吧,我覺得八九不離十」。

  李國強點燃一支煙,沉思了半晌之後說道:「不著急,如果真是的,第一時間沒走,那就不會走,明天一早再去探一探」。潘毅還想說,李國強擺了擺手,說道:「上頭要的是確切線索,不是猜測,我之前就說過,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因為我們弄錯了,打亂了上頭的布局,這個責任

  我們背不起」。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一聲驚呼聲將所有人都驚醒。

  楚炮和田久聞聲迅速衝進房間,「怎麼了」?!

  司徒霞神色慌張,指向床。

  兩人同時看去,臉色唰地一下變得煞白,床上空空蕩蕩,哪裡有人。

  三人走出房間直奔堂屋,司徒霜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嘴角還掛著哈喇子。

  司徒霞衝過去,一把抓住司徒霜的胳膊將她提起來,質問道:「人呢」!

  司徒霜還處於迷糊狀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什麼人」?

  「你說什麼人」?司徒霞氣急敗壞的吼道。

  司徒霜被姐姐生氣的樣子嚇了一大跳,茫然的看向楚炮和田久,兩人的臉色也非常不好。

  楚炮說道:「客戶不見了」!

  「啊」!司徒霜這才徹底驚醒過來,「他、、他、、」

  司徒霞跺了跺腳,「他什麼他!讓你值夜,你值的是什麼夜」!

  楚炮最先冷靜了下來,吼道:「還不趕緊出去找」!

  司徒霜趕緊打開門,一隻腳剛跨出門檻就愣住了,後面的人冷不丁被擋住,差點撞在她的身上。

  「還愣著幹嘛」!司徒霞在後面喊道。

  「他、、他、、」

  「他什麼他」!司徒霞繞過司徒霜,一步跨了出去,但是她也愣住了。

  楚炮和田久也同樣繞過司徒霜,也同樣的愣在了門口。

  院子裡,一個男人站在正中央,背對著他們,背著手,微微抬頭仰望著天空。

  遺世獨立,仿佛不是人間之人。

  四人都像見了鬼一樣,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司徒霜輕聲問道:「經理,你看見院子裡有個人沒有」?

  楚炮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我又沒瞎」。

  「姐,是他嗎」?「是他」!司徒霞聲音有些顫抖,她簡直不敢相信,昨天看上去還只剩一口氣的人,怎麼一覺醒來就站在了院子裡。她突然覺得自己二十多年的認知完全不夠用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她打死也不會相信。

  四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足足過了好幾分鐘,楚炮才抬腳向院子裡走去。

  他走得很慢,但心跳很快。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之人明明看上去沒有任何威脅,但心裏面去莫名的打鼓。

  在相距幾米的位置,楚炮停了下來。

  「陸先生,我們是誠泰安保的員工,有人雇我們送你回天京」。

  楚炮看著陸山民的後背,走近之後,才發現他後腦勺的頭髮中夾雜著不少白髮,在他的印象中,昨天他的頭髮還是黑色的。

  等了一兩分鐘,沒有得到回應。楚炮清了清嗓子,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楚炮,是這次的領隊。另外三個人,一個叫田久,痕跡專家,司徒霞、司徒霜姐妹,負責貼身保護您,您放心,我

  們很專業」。

  依然沒有得到回應,那人就像一座雕塑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司徒霜不悅地噘起嘴,快步走入院子。「你這人是怎麼回事,耳朵聾了嗎」?

  司徒霞擔心司徒霜傷害到他,趕緊也跟了上去。

  幾人從後背繞道身前,才發現這人閉著眼睛,神情安詳恬淡,像是睡著了一樣。

  司徒霜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沒有任何反應。

  「他、、他不會死了吧」?

  司徒霞瞪了她一眼,指了指鼻子,才發現男人的鼻子邊緣有著很淡的白霧。這說明這人有呼吸,但是呼吸比正常要緩慢很多。總之,這肯定是個活人。

  讓司徒霞震驚的是,男人前面的白髮比後面還多,頭髮中幾乎有一半都是白的,她非常確定,昨晚是沒有的。

  能醒過來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一夜白頭,她不知道這是不是迴光返照。

  司徒霞緩緩的說道:「外面冷,您大病初癒,不適合在外面。而且,您的敵人已經派人到了這裡,要是讓他們看見,您會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這句話剛說完,她就看見楚炮和田久的臉色變得很不好,轉頭順著兩人的目光看去,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李國強和潘毅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院子門口,剛才四個人的注意力全都在陸山民身上,竟然全都沒注意到有人靠近了院子。

  司徒霜雙拳緊握,眼中露出兇悍目光,司徒霜的手也摸向了腰間,眼神冰冷刺骨。

  田久的餘光瞥了眼楚炮,衣袖裡也滑落出一把匕首倒握在手。

  三人都在等待著楚炮的命令。

  院門口站著的兩人早已是汗流浹背,李國強胸膛劇烈的起伏,潘毅雙腿輕微的顫抖。兩人心裡都很清楚,如果對方鐵了心要殺人滅口,他們是跑不掉的。特別是潘毅,他昨晚親眼看見院子裡練拳的女人,那身手,一個人就足以幹掉他這樣的七八

  個。

  院子裡很安靜,但氣氛卻是壓抑到了極點。

  四雙眼睛對四隻眼睛,兩邊的人都很緊張,所有的人額頭都冒出細密的汗珠。

  就這樣對視了兩三分鐘,院子裡站著的男人終於睜開了眼睛,輕飄飄的說了句「讓他們走」,然後轉身走進了屋子。

  李國強和潘毅聽到這句話,吊在半空的心終於落下來,不過他們並沒有輕鬆多久,一顆心又重新懸了起來。

  司徒霜雙眼兇狠的盯著兩人,冷聲道:「經理,不能放他們走」。

  司徒霞也說道:「雖然殺了他們也會暴露,但起碼能多爭取些時間」。

  田久也說道:「炮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也贊成殺人滅口」。

  潘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幾位大哥大姐,我們真的只是來旅遊的,我發誓,我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李國強嘴唇輕顫,從兜里掏出手機扔在了地上,「我發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潘毅也趕緊掏出自己的手機扔在地上,哭著懇請道:「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下還有兩個上小學的妹妹,求求你們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楚炮很是糾結,按照公司規定,他們是保鏢不是殺手,是不能輕易殺人的,但是,如果不殺的話,他沒有信心帶著一個病號逃出東北。

  田久催促道:「炮哥,早作決斷」。

  楚炮轉過頭去,嘆了口氣,冷聲喝道:「趕緊滾」!

  兩人如獲大赦,沒敢去拿地上的手機,也沒敢回租住的民房拿東西,直接朝著村口狂奔而去。

  田久眉頭緊皺,「炮哥」?

  楚炮擺了擺手,朝著屋子裡走去。

  堂屋裡,他們所保護的客戶正坐在火盆旁,低著頭,一動不動,一雙眼睛不帶任何情緒的盯著火盆里的木炭。四人回到屋子,楚炮開門見山的說道:「據我們的推測,追殺你的人應該是東北柳家,我想您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個地方我們待不下去了,得立即轉移,你

  的身體能不能扛得住」?

  「餵」!司徒霜插著腰吼道:「你是聾子嗎」?

  司徒霞瞪了司徒霜一眼,拉過一根小板凳坐在他的對面。

  「情況緊急,他們的人很快就會過來」。

  男人仍然沒有理會,像是根本就沒聽到她的話一樣。

  司徒霜站在男人身後,氣得張牙舞爪。

  司徒霞循循善誘的說道,「我保證,您可以完全相信我們,因為是我們把你從葫蘆口救下來的」。

  司徒霜站在身後生氣的說道:「這一路都是我背你過來的」。

  男人終於抬起了頭,看著司徒霞,他的目光很溫和,但也很深邃,很平靜,但平靜之下又總感覺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

  司徒霞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們需要坦誠相待,才能共渡難關」。

  「我餓了,有吃的嗎」?

  司徒霞尷尬的笑了笑,她這才想起,這人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小霜,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廚房拿吃的」。

  司徒霜嗯了一聲,急急忙忙的跑進廚房,端了一大盆饅頭和一大碗小米粥。

  看著男人狼吞虎咽的樣子,司徒霞關切的說道:「慢點吃,別噎著了」。

  男人並沒有吃太多,吃了四個饅頭之後,喝了一碗粥,就放下了碗筷。

  「你們剛才說什麼」?

  四人大眼對小眼,敢情剛才說的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

  楚炮咳嗽了一聲,認真的說道:「我們是誠泰安保公司的,有人雇我們接應你去天京,我叫、、、、」。「好了」,男人打斷了楚炮的話,很平靜的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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