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0章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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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桌人不歡而散。

  兩人出了門,潘毅問道:「怎麼樣,看到了什麼」?

  李國強說道:「除了一個女孩兒,什麼都沒看見」。

  潘毅眉頭微皺,「會不會藏在柜子里或者是箱子裡」?

  李國強搖頭道:「屋子裡擺設很簡單,就一張床和一張桌在,沒有柜子和箱子」。

  潘毅嘆了口氣,「哎,空歡喜一場」。

  李國強眉頭緊皺,「我還是覺得有些不正常」。

  「哪裡不正常」?

  「屋子裡一股濃濃的中藥味,你難道沒聞到」?

  潘毅點了點頭,「聞到了,陳九不是說他小姨子感冒了嗎,有藥味很正常啊」。

  李國強反問道:「你感冒了會吃中藥嗎」?

  潘毅想了想,「南方人都嬌氣,也許她本身就氣虛,水土不服之下,小感冒就會引發一場大病」。

  李國強也覺得有理,但還是有些不甘心,發現線索就是200萬啊,夠他掙一輩子的了。

  潘毅嘿嘿一笑,問道:「漂亮嗎」?

  李國強楞了一下。

  潘毅挑了挑眉毛,「裡面那妞兒啊」。

  李國強咳嗽了一聲,「收起你那點小心思,這次事情不小,要是影響了上面的大局,你我以後就別想在東北地界上混下去了」。

  「哎呀,開個玩笑嘛,我知道輕重」。

  李國強剛才到不是完全裝的,今晚他確實喝多了,外面冷風一吹,肚子裡翻江倒海,趕緊彎下身子哇哇吐了起來。

  潘毅聞到嘔吐物的味道,也跟著哇哇吐了起來。

  兩人站在路邊,吐得一聲比一聲響亮。

  「李哥,重慶人真他娘的能喝」。

  「哇、、、,老子以後再也不跟重慶人喝酒」。

  屋子裡,田久蹲在廁所里哇哇狂吐,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搖搖晃晃的走進堂屋,賭咒發誓的說道:「老子以後再也不跟東北人喝酒」。

  楚炮喝得少得多,幾乎沒什麼醉意,「人家是華北的」。

  田久坐在椅子上,「都一樣,反正是北方人」。

  司徒霞和司徒霜從裡屋走了出來,問道:「他們沒看出破綻吧」。

  楚炮眉頭微皺,「應該沒有,這兩人雖然是練家子,但還算不上武道中人,應該是東北地界上的混混頭目,以他們的眼力勁兒,應該看不出什麼門道」。田久抬起衣袖擦了擦嘴,「不知道裡面那人跟柳家到底結下了多大的梁子,能夠把人撒到這種小村莊,總人數得有多少,我估計當地的所有混子都被發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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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炮點了點頭,「所以我們更不能輕舉妄動,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亂跑,目標太大太明顯,我們只能繼續在這裡等下去」。

  說著,楚炮看向司徒霜,「小霜這次表現不錯,年終考評的時候,我會給你打A」。

  司徒霜激動得雙手捧臉,「年終獎是不是有五萬」?

  田久癟了癟嘴,「霜霜妹妹,等這單成功了,提成至少上百萬,五萬你激動個啥」!

  司徒霜一腳踹在田久坐的凳子上,凳子一歪,田久哎喲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也不照照鏡子,也配當我姐的男朋友,還說我是你小姨子」!

  田久坐在地上揉著屁股,「經理,她以下犯上,無組織無紀律,按照公司制度,你要在年終考評表上扣她的分」。

  楚炮撇過頭,「我沒看見」。

  司徒霜做了個鬼臉,得意的仰起頭。

  楚炮敲了敲桌子,「只要那兩人沒走,都不能掉以輕心,今晚都別睡得太死,明天也都不要出門」。

  說著,又看向司徒霜,司徒霜眼珠子瞪得老大,激動的問道:「經理,是不是有任務安排給我」。

  楚炮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說道:「你明天繼續裝病,可以在屋子裡補瞌睡,今晚就辛苦你值夜」。

  司徒霜一甩馬尾辮,「我當是多大事兒呢,太簡單了」。

  田久打了個哈欠,「不行了,著不住老,我要去睡覺了」。

  楚炮看向司徒霞,說道:「你還是在他那間房打地鋪,小心留意他的狀況」。

  司徒霜朝司徒霞擠了擠眼:「姐,打地鋪多不舒服,他那張床很大,我剛才試過了,睡兩個人完全沒問題」。

  司徒霞臉頰微紅,瞪了司徒霜一眼,轉身走進了屋子裡。

  楚炮也轉身回屋,臨走時再次叮囑司徒霜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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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哥,這深更半夜,零下二十幾度,你把我拉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了」?

  「那女孩兒的哭聲中氣十足,哪裡有虛弱的樣子」。

  「哎喲,李哥,你疑心病太重了,川渝妹子都是小辣椒,嗓門大,這說明不了什麼」。

  李國強靠在樹幹上搓著手,眼睛盯著不遠處的那棟民房。

  「是不是多疑等等就知道」。

  「等什麼」?

  李國強說道:「要是他們連夜逃跑,就說明有問題」。潘毅望向裡面,說道:「人家燈都關了,應該是睡下了。哎呀,陳九真是艷福不淺啊,那個叫小霞的妹子長得真水靈,要是能摟著睡一覺該多好,還有她妹妹,嘖

  嘖,肯定也不耐」。

  「是吧,李哥」?

  李國強眉頭微皺,「別張嘴閉嘴就妹子,要是拿到兩百萬,什麼樣的妹子找不到」。

  潘毅眼睛一亮,說道:「李哥,要不直接上報吧,賭對就發財了」。

  李國強冷聲道:「你想死嗎?要是錯了怎麼辦。」

  潘毅癟了癟嘴,「錯了就錯了唄,誰還沒有看錯的時候」。

  李國強嘆了口氣,「兄弟,這一片又多少鄉鎮,多少個村,需要多少人去排查,你有沒有想過,這意味著什麼」?

  潘毅楞了一下,「說明什麼」?李國強說道:「這說明,事情大到超出了我們的眼界和認知。我這一個電話打出去,上頭的布局會立刻調整,大量的人手會聚集過來,賭對了倒好,賭錯了的話,

  要是找的人在別的區域趁虛突圍逃走了,你知道後果嗎」?

  潘毅嚇了一聲冷汗,「李哥,這次到底是誰組的局,好像整條道上的人都很給面子」。

  李國強說道:「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最好是不要去深究,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說著,又語重心長的說道:「不要只盯著200萬,也要想想有沒有命花這兩百萬。如果人不在裡面,我們上報就是假報,壞了大事很可能會沒命。如果人在裡面,

  但是我們錯過了,事後被上頭追究,也很可能會沒命」。

  潘毅搓了搓臉,打起精神,「我突然倒希望裡面沒有要找的人,雖然200萬沒了,但至少命還保得住」。

  李國強說道:「你知道就好」。

  潘毅主動請纓道:「李哥,我守上半夜,你先去休息,養足精神才好盯住他們」。

  李國強拍了拍潘毅的肩膀,「那好,你可要盯好了」。

  「李哥放心,事關兩百萬和咱兄弟倆的命,我分得清輕重」。

  半夜三更,寒風呼嘯。潘毅抱著一個暖手爐,披著兩件厚大衣,帶著一頂厚棉帽,蹲在大樹底下瑟瑟發抖。

  有好幾次他都想跑回去,但一想到之前李國強說的話,又不得不繼續堅持。

  好不容易熬到後半夜,正當他熬不住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看見房門緩緩的打開,然後一個黑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潘毅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黑影,心裡撲通撲通狂跳。他好像看到兩百萬在向他招手。

  黑影到了院子角落,走進了廁所。

  等了半天,敞開的大門再也沒有一個人走出來,這說明裡面的人沒有逃跑的打算,也說明要找的人不在裡面。

  潘毅很是失望,兩百萬隻是向他招了招手就又飛走了。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黑影從茅房裡走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進屋,而是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他自然是不怕被發現,只是很奇怪,這黑燈瞎火的,相隔二三十米,他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對方並不是發現了他,而只是朝院門口方向走了段距離而已。

  然後他看見黑影脫了外套,隨手仍在了院子的籬笆上。

  雖然黑夜中視線不佳,但以他對女人多年的研究,從隱約的輪廓上,他確定這是個女人。

  一個女人,深更半夜不睡覺,還在院子裡脫衣服,引起了他巨大的好奇心,寒冷和困意也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後,他看見這個女人在院子裡舞動了起來。

  潘毅更是奇怪,眉頭微皺,夢遊?跳舞?

  不對,潘毅眉頭一展,是在練拳!

  他學過幾年洪拳,雖然是半吊子,但他一眼就看出對方打的也是洪拳,而且從架勢上看,還是個高手。

  女人、半夜練拳、高手、、、,他越想越激動,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仿佛看到飛走的兩百萬又飛了回來。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沒有立即離開,蹲在原地瑟瑟發抖,直到一個小時過後,那黑影回屋關上門,他才忙不迭的跑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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