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減少安保壓力,阮玉自從辭去晨龍集團一切職務之後,就一直住在曾家。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她對曾雅倩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同時也深深的覺得曾雅倩的不容易。
任何一個女人,處在曾雅倩這個位置,都不一定能比曾雅倩處理更好。
站在女人的角度,她不得不承認,陸山民是個好大哥、好朋友,但確實不是一個好丈夫,儘管他們倆並沒有結婚,但兩人畢竟已經有了孩子。
阮玉摸了摸曾雅倩脹鼓鼓的肚子,「想好名字沒有」?
「還沒有」。曾雅倩一邊吃著水果,一邊說道。自從在家養胎之後,她一天做得最多的事情除了睡就是吃。
「要不你給想一個」?
阮玉笑了笑,「我怎麼能取,這是山民哥的權力」。
曾雅倩搖了搖頭,「他沒有這個權力,我也不會給他這個權力」。
阮玉沒有自討沒趣,這段時間該勸的都勸了,該說的都說了,而且她一直相信『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若經他人苦,未必有他善』這句話,就拿她自己來說,還不是因為海東來當然的逃避和懦弱一直恨他到現在。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房門傳來聲音,曾慶文拖著一臉的疲憊回來了。
阮玉向他點了點頭,曾慶文也笑著點了點頭。
「阮小姐,這段時間多虧你陪著雅倩」。
「曾叔叔客氣了,我的住房已經賣掉了,我害得感謝你們收留我呢」。
曾慶文笑了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們都別客氣了」。
說著對曾雅倩說道:「雅倩,我書房裡有一本書,你看到沒有」。
曾雅倩停下了咬蘋果的動作,微微皺了皺眉頭,「我到書房幫你找找」。
阮玉看了眼曾慶文,又看了眼曾雅倩,笑道:「曾叔叔,雅倩,我到樓下逛一會兒」。
曾慶文感激的笑了笑,曾雅倩說道:「那你別逛太久,早點回來吃完飯」。
阮玉離開後,曾慶文坐在曾雅倩對面,神色凝重。
「雅倩,這個時候本來不該讓你操心,但思前想後,我覺得這件事必須要告訴你」。
曾雅倩沒有說話,繼續吃著蘋果。
曾慶文說道:「我今天和胡惟庸見了一面,他想讓我們徹底與陸山民脫離干係」。
曾雅倩停頓了一下,「事情已經惡化到這一步了嗎」?
曾慶文點了點頭,「我派人到天京了解過情況,收集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信息,情況很複雜,我也看不懂。但總體來說,給我的感覺是,這一次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這一關,陸山民恐怕是闖不過去了」。
說完之後,曾慶文怔怔的看著曾雅倩,但從曾雅倩臉上看不出任何明顯的情緒。
「天京四大家族,除了韓家還與以往一樣之外,其他三家都出了大問題,納蘭家也出了大問題,你想想啊,天京四大家族是什麼實力,納蘭家又是什麼實力,連他們都敗了。還有之前與陸山民關係不錯的魏家、羅家、趙家,現在都幾乎斷絕了與陸山民的關係,他們可都是在天京有身後背景的家族,可是現在連他們都不敢露面了」。
曾慶文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在東海,晨龍集團已經完全倒向了他們,海天集團的海東來我估計也已經倒向了他們,就剩我曾家還在苦苦支撐」。
「雅倩,不是我曾慶文怕死,也不是我不講感情,如今這個局面,曾家繼續扛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曾雅倩一直沒有說話,曾慶文心裡有些沒底,繼續說道:「雅倩,曾家不是我一個人的曾家,也不是你一個人的曾家,我真的很害怕你爺爺一輩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毀在我們父女手裡」。
曾雅倩將手裡的蘋果啃得乾乾淨淨,大廳里格外的安靜。
良久之後,曾雅倩看向一直盯著他的曾慶文。
「爸,你現在是浩瀚集團的董事長,不用問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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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咖啡廳,秦風一直親自守在這裡,見阮玉從浩瀚大廈走了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阮姐,你怎麼下來了」。
阮玉點了杯咖啡,直接問道:「最近有什麼新情況」?
秦風朝阮玉豎了豎大拇指,「阮姐神機妙算,果然在葉家找到了突破口。葉家那個保姆應該是影子的人,冷海派人送了封信過去,葉家夫婦現在肯定怒不可遏」。
阮玉點了點頭,「冷海辦事我放心」。
說著看了看周圍,眉頭微皺,「怎麼沒見到小妮子」?
「我看見她和冷海聊了會兒,讓後就失魂落魄的離開了,你知道劉小姐陰晴不定的脾氣,也沒敢問」。
阮玉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對這個小妹妹,她也是真的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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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不要惹事」。
秦風說道:「葉家那邊,要不要趁熱打鐵派人去遊說一番」。
阮玉搖了搖頭,「不用,那封信足以挑起葉以琛和朱春瑩的復仇之心,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會親自來找我」。
秦風接著說道:「冷海剛才派人通知我,張麗是鐵了心要在山海資本呆下去,怎麼勸都沒用」。
阮玉眉頭緊皺,張麗這個人她並沒有怎麼接觸過,但她知道張麗曾經和陸山民一起租房子住在民生西路222號,是陸山民心中特別重視的一個人。
「曾家的安保能力並不弱,而且我看得出來曾家可能扛不住了,接下來曾家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多抽調點力量暗中保護張麗」。
秦風不可置信的看著阮玉,「曾家也反水了」?
阮玉的神色也很不好,「也不能說是反水,總之很複雜」。
「嫂子她真這麼絕情」?
阮玉嘆了口氣,「感情的事情一言難盡,總之我住在曾家很安全,這段時間你要把重點放在張麗身上,她千萬不能出事」。
說著喃喃道:「這些年那麼多人離去,山民哥已經心力交瘁了,如果她再出事了,我擔心他會崩潰」。
秦風還處於凌亂之中,「嫂子這麼做會後悔的」。
阮玉不悅的看著秦風,「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秦風低著頭一陣唉聲嘆氣,沒有再說話。
「我之前讓冷海查海東來,有什麼進展」?
秦風抬起頭,搖了搖頭,「他沒跟我說海東來的事情,應該沒什麼進展」。
阮玉低著頭攪拌著咖啡,沒有繼續再問。
秦風說道:「阮姐,海東來就是沒良心的紈絝子弟,背叛你不說,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能下手,這種沒經過社會毒打的富二代,我看沒必要關注他」。
阮玉抬手看了看手錶,淡淡道:「好了,我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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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吉林憤怒的看著道一,「我現在給你三個選擇,第一,立刻從我的莊園裡滾出去,第二,我馬上報警讓警察來帶你們出去,第三,我就不相信莊園裡二三十個高手圍殺殺不死你們」。
闞吉林的話語剛落,藏匿在周圍的二三十個人全都顯現了出來,個個身上氣勢強大,其中還有幾人拿著手槍。
道一笑呵呵的看著白髮老人,「老頭兒,你怎麼選擇」。
白髮老人含笑看著劉妮,「你真的想殺我」?
劉妮淡淡道:「當然」。
「為什麼」?
「因為我心情不好」。
白髮老人笑了笑,「心情不好就要殺人?小姑娘,你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小妮子撇了白髮老人一眼,「沒讀過《論語》嗎?孔子說,『女人從來不講道理』」。
白髮老人楞了一下,呵呵笑道:「這樣的《論語》,老夫還真沒讀過」。
小妮子鄙視的看著白髮老人,輕哼了一聲。「沒文化」!
白髮老人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小女孩兒很有意思,不禁被小妮子逗得笑了起來。
老人轉頭看向道一,「你這孫女真是個奇葩」。
小妮子不滿的說道:「你才是個奇葩,你全家都是奇葩」。
白髮老人沒有生氣,對著道一說道:「你不會趁火打劫吧」?
道一反問道:「你這個老怪物,不會怕了我未成年的孫女吧」。
「我過完年就二十歲了,誰說我未成年」。
道一尷尬的笑道:「有些誇張,不過相差兩歲,也不算太誇張」。
白髮老人自然不會在意道一的胡言亂語,「小心點總沒錯,畢竟你這個小道士可不止一次陰過我」。
道一拍了拍胸口,「這點高手風範還是有的,我向太上老君,真武大帝發誓,絕不出手」。
闞吉林趕緊對著白髮老人說道:「前輩,此人陰險狡詐毫無信義,您千萬別信他的話」。
白髮老人擺了擺手,「他要出手也無妨,不是還有你和眾多高手在這裡嗎」?
道一鄙視的看著闞吉林,「對嘛,這才是高手該有的氣度,你如此膽小,小心心境跌落,好不容易達到的半步化氣可就泡湯了」。
白髮老人再次看向小妮子,「丫頭,是你主動挑戰我,可別怪我以大欺小」。
小妮子不耐煩的說道:「羅里吧嗦,可以開始了嗎」?
白髮老人哈哈一笑,大手一揮,「請」!說完,一道灰色的影子閃過,老人已站在了庭院中間的假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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