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
橋本尾闊趕緊仔細的詢問情況。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吉福和夫趕緊把自己剛才派出去兩個小分隊搶糧,接到電話之後,馬上再派兩個偽軍班出去通知他們趕緊撤回來。
誰知道剛出道岔路口就遭遇上地雷的情況,用最快的語速報告過去。
詳細講解了當時的情況,從發現對方的人只有五六十個,有迫擊炮有擲彈筒,並且對方用擲彈筒的表現後, 以自己的猜測也都說了出來。
他知道中隊長現在考慮的事情很嚴密,如果不把詳細的情況說清楚,中隊長也拿不定主意,甚至有可能會判斷失誤,到底是來支援還是不來支援倒是其次。
他還把自己使用擲彈筒攻擊對方時,對方嫻熟的躲避炮擊, 以及遠處的偽裝顯露出來也說了!
對方發現了偽裝無效之後, 乾脆光明正大的站出來, 並且還推出了一門75口徑山炮的情況,一一說了清楚。
但馬上就被橋本尾闊抓住了重點:「你是說對方只有200餘人?」
吉福和夫:「是!」
橋本尾闊:「對方剛開始是以地雷進行攻擊?」
吉福和夫:「是的,中隊長閣下!」
橋本尾闊:「地雷的威力很大?比普通地雷要大?」
吉福和夫再次確認:「是的,中隊長,這個地雷的威力很大,跟普通的地雷根本不一樣。
有好幾個治安軍的士兵被炸飛上天,其他的都被爆炸時飛射出來的石塊給擊穿了身體,殺傷範圍太大了。
兩個班的士兵只跑回了三個,有一個還被打死在路上!」
橋本尾闊一聽,這不就是跟自己打聽到的運送火炮以及槍枝彈藥還有糧食的輜重中隊被襲擊時一模一樣嗎?
有無數的地雷精準的被觸發,然後爆炸之後幾乎80%的大日本帝國皇軍士兵都是死在威力巨大的地雷爆炸殺傷下。
只有剩下來的20%左右的大日本帝國皇軍士兵被槍殺。
查看戰場痕跡的軍官,得出一個結論,對方人不多,但是非常擅長於使用地雷襲擊, 特別是利用地雷而激發的周圍的石塊碎片,更是堪比子彈和炮彈的彈片。
也正因為如此, 查看戰場的軍官認為可能是對方的人不多的原因,所以非常依賴於地雷襲擊。
而且這個地雷不是觸發雷,很有可能是拉發雷。
正因為對方依賴於地雷襲擊,所以地雷的威力過於強大,因為這畢竟就是對方的壓箱底手段。
所以他在聽吉福和夫報告的時候就已經肯定,輜重中隊的事,很可能就是現在進攻郝家溝炮樓據點時的那一批人所做的。
因為他再次確定了對方拉出來的火炮就是丟失的兩門九四式七五口徑山炮之一後,終於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對方的火炮,可以很輕鬆的撕碎炮樓,所以請靈活的運用戰術,等待救援!」
橋本尾闊的話還在耳邊,卻沒有說到底來不來救援,或者什麼時候來?
吉福和夫還想再懇請一下,突然聽到一聲爆炸,這是炮彈落地的爆炸聲,可是這一身炮彈落地的爆炸聲,卻讓他露出驚喜。
「中隊長閣下,對方不會使用這門山炮,炮彈越過了炮樓轟炸在據點後面,幾百米處的空地上!
應該是剛才第一炮湊巧瞄準了之後,後坐力使炮後退了距離,或者是什麼原因,導致火炮偏離了方向, 並沒有擊中我們的炮樓!
中隊長閣下,對方並不是那麼精銳!
而且現在夜色降臨,太陽下山了,夜色將會是我們最好的掩護!
他們在天亮的時候炮都打不准,夜色下肯定不會再有那麼好的炮擊水平!
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橋本尾闊想了想,如果對方僅僅有這200餘人,並且並不是那麼精銳的話,也許可以去救援。
況且如果不是地雷,這200餘人,興許還不夠一個小隊打的。
並且對方如果現在正在全力攻打郝家溝據點的話,自己可以派出一個小隊,再加上兩個連的治安軍!
畢竟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有優勢的永遠都是處在暗處並且掌握主動權的人。
如果不趁現在把他們摁死,總有一天,會防不住。
但出于謹慎他還是再次確定了一下:「現在進攻的激烈嗎?」
幾聲炮響代表了吉福和夫回應了他,幾發迫擊炮彈直接砸在炮樓的外牆壁上。
迫擊炮的炮擊雖然對炮樓並沒有造成什麼損害,但是這轟隆隆的炮擊聲足以讓知道對方有了山炮的日軍士兵以及偽軍士兵心驚膽戰。
吉福和夫大聲喊著:「是的,敵人進攻的很激烈!
請求支援!」
橋本尾闊這才放下心來,只有對方進攻激烈,才會確定對方真的是在進攻。
「吉福小隊長,堅持一個晚上,對方如果炮擊技術並不好,夜晚將對你們有利!
你們只需要嚴防死守住沒有地雷的通道即可!
我現在馬上派出一個小隊和兩個連的治安軍馳援你們!」
在炮樓據點以外,進攻方兩挺機槍,兩具擲彈筒,一門迫擊炮還有一門山炮,還有士兵們手裡的步槍。
並不是像炒豆子一樣亂炒,迫擊炮的炮彈已經砸過來三枚了,擲彈筒的專用榴彈,也幹過了七八枚。
還有輕機槍打在炮樓外圍的聲音,這並不密集。
好像進攻方對輕機槍裝填彈藥的過程有點生疏,打5發,就停一下,然後又打5發子彈。
擲彈筒和迫擊炮也一樣,操作起來都很生疏,導致轟炸間隔時間過長。
那門山炮更差勁,除了第一炮擊中了炮樓上城以外,其他的兩發炮彈都炸偏了。
他們現在,看上去是打量著想把火炮給推近了對著轟,這樣就不會打不中了。
放下了話筒的吉福和夫,在炮樓內,小心的朝外觀看,這些情形也讓他確定了,外面的這些人也就是靠地雷才有了如此的殺傷力。
否則他們的對戰水平,根本就不可能對輜重部隊的那個中隊有什麼大的傷害。
逐漸暗下來的天色當中,可以看出對方那些手持步槍的也不敢湊的太近。
11年式輕機槍,也因為裝填彈藥的原因斷斷續續。
還有幾具制彈筒和迫擊炮,轟炸的速度更是慢到令人髮指。
至於那門山炮,好像打了三發炮彈之後,看著天色漸暗,也就停了下來。
結果只有機槍還在努力地朝的炮樓的射擊孔,開槍。
只是輕機槍到了四五百米以外,那個準頭只能是說隨緣。
這讓吉福和夫鬆了口氣,最起碼他們現在依然是安全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非常感謝天黑。
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孫天昇終於心疼的對陳山河說:「營長,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三發山炮的炮彈,六七發擲彈筒的專用榴彈,迫擊炮的炮彈也打了三四發!
差不多了!
這打的我都肉疼!」
這不只是孫天昇肉疼,除了陳山河以外,所有人都肉疼。
特別是李柱,他此時顫抖的嘴唇直念叨:「敗家子,這是純純的敗家子!
在新一團的時候,每一枚炮彈都寶貝的不行,就連用出去都思前想後!
可是這敗家子,就這短短的時間,唱戲就用了十幾發炮彈!
這幸好不是在八路軍戰鬥序列,否則這絕對是犯大錯誤,要受大處分的!」
他是新一團的老兵,過慣了苦日子,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如此敗家的行為。
雖然理解,但依然看不慣,如此敗家。
想當初新一團李雲龍剛接手的時候,全團只有300多條槍,連槍都少,別說炮了。
真的每一發炮彈跟寶貝兒子似的,就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會看著這些炮彈就這麼浪費掉!
李柱感覺自己心痛的已經完全無法呼吸了。
不過幸好,這個時候傳來命令,讓他沒有辦法再有閒心思心痛炮彈。
「天黑了,行動!」
聽到命令,在李柱身邊一個小伙子靈巧的爬上了一根電線桿子,那裡沒有電線,卻有一根電話線。
這根電話線留到現在已經完成了他的使命,就看敵人上不上當了。
在夜裡完全黑下來的時候,還有一挺機槍,時不時的朝炮樓處,來個5發子彈的點射,提醒他們還在。
就是不管是迫擊炮還是擲彈筒,又或者是山炮,都已經不捨得再發射彈藥了。
炮樓據點卻一片寂靜,連燈都不敢開。
他們只需要注意炮樓據點正前方的那條通道一旦有人影動靜,重機槍馬上開槍就行了。
陳凱他現在以最快的速度,在拆解著手裡的這門迫擊炮,因為現在手裡的這門迫擊炮他是炮長,也是第一炮手。
他現在管著一個迫擊炮班,因為這是他應得的,從禁閉室出來之後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痛定思痛,在訓練的那幾天當中,報名參加了炮兵訓練。
每一天都很刻苦的訓練的,並且非常努力的學習營長教給他的炮兵知識,現在已經成為營里除了營長以外最好的炮手。
在東坡村看到那些被日軍屠戮慘死的村民之後,他更是確定了自己以前多麼操淡!
居然去可憐那些日軍的傷兵!
除了陳凱以外,沒有炮手了。
其實那個擲彈筒,打的這麼差不是裝的,是本身水平就是這麼差,本色演出而已。
除了陳凱以外,這一個營裡面,認識字的不超過20個,數學好的不超過三個。
基本的記帳郭慶峰還行,但是要去當炮兵計算炮彈的彈著點,他就有點不夠看。
所以陳凱本身學識夠用,數學也很好,在得到指點之後,很快學會了炮兵彈道計算知識。
雖然他的知識在老炮兵面前不算啥,但是在敢死營裡面,他是除了營長以外最好的炮兵了,這門迫擊炮當然也就歸他所用。
其實按說全營最好的炮兵應該去管山炮,但是現在這門山炮太重要了,孫天昇覺得一個剛學炮的炮兵沒有能力來使用這門山炮,還不夠資格。
浪費炮彈是小事兒,但如果在戰場上炮兵出了失誤,那可是大事。
所以陳凱現在只負責一門迫擊炮,其他的沒有人能用,就只好先封存。
現在不管是山炮還是迫擊炮,都在以最快的速度拆解,分解成人能背的配件。
然後快速的背在身上,快速的轉移。
他們現在需要下一個陣地。
因為,傳遞消息的士兵已經看到了,遠處的火把在轉圈。
白天是消息樹,晚上是火把,這就是沒有電話電台之前的通訊手段。
又或者是像古代那樣的烽火台狼煙,都是一樣的道理,大有大的來,小有小的來。
在看到火把信號的那一刻起,他們就知道,真正的生意來了。
等到夜幕降臨後,200多號人只留了一個班,在這裡掌控著一挺機槍,時不時的對炮樓進行攻擊。
到最後乾脆不打了,只是隱隱約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當月光出來的時候,炮樓裡面的鬼子,用望遠鏡看到,一個一個的趴在溝溝坎坎里的人。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人的腦袋上都戴著帽子在帽子下面卻是草人。
吉福和夫在外面的槍聲停止之後,還有點擔心對方會摸過來,趕緊叫人重新架上探照燈,下面的人使勁的搖著發動機,上面的探照燈亮起來照見外面,發現那些人真的都只是趴在溝溝坎坎上不動而已。
看到炮樓本來被炸掉的頂層重新架起來探照燈往那邊探視,本來已經停歇下來的機槍,瞄準著探照燈就是一梭子。
還別說,打的還挺准。
直接就把探照燈給打滅了,順便還把探照燈旁邊那個日軍士兵給幹掉了。
嚇得底下的重機槍又是一通壓制。
雖然死了一個日軍士兵,但是吉福和夫心裡終於定下來。
對方沒離開,依然圍困著自己,他心中反而閃過一絲踏實。
這是他在電話線被剪斷之後,心中隱隱泛起的不安,在探照燈光下看到最起碼有一兩百隱隱約約的人影,才讓他放下心來。
75山炮最重的地方就是炮管子和搖架,這倆一個是94公斤,一個是97公斤。
此時炮管子被陳山河扛在肩膀上一馬當先的走著,其他配件被分成了10小份,一個人背個幾十斤,也走得很好。
「營長,你力氣很大!」
90多公斤的炮管子在陳山河的肩膀上,輕若無物,這難免引起其他人的感嘆。
葉六畝作為以前猛虎山的炮手,槍法最好的人,現在敢死營一連連長,從看到陳山河。一桿槍一挑200多的時候,他已經對眼前的這個營長心服口服。
「天生的死力氣!怎麼了?」
陳山河知道葉六畝平時不怎麼愛跟自己聊天,一直都是非常認真的訓練,並且學習怎麼帶一個連。
「是這樣,我現在帶一個連一百多人,感覺使不上勁!
跟以前當土匪的時候,做炮頭不一樣,那個時候只需要管幾個炮手就行!
現在100多,總是感覺管不過來,好像我不是很適合管那麼多人!」
陳山河一邊走著一邊招呼後面快跟上,然後才對他說:「沒有誰一開始就會,等打完這一仗,我教你如何帶一個連的兵!」
「好!」葉六畝鬆了口氣後應道。
……
「什麼?大有鄉出兵一個日軍小隊,兩個連的偽軍?
去哪?
不會是沖陳山河去的吧?
這小子到底做了什麼?」
就在陳山河已經率隊到達了伏擊地點埋伏下來,又是熟悉的手段,布置地雷以逸待勞之後,遠在新一團團部的李雲龍才終於收到了消息。
「陳山河肯定有什麼大動作!
否則小鬼子不可能突然出動這麼多人,而且是連夜出動的。
這很明顯是時間緊迫。
並且夜晚行軍和作戰對於人生地不熟的日軍來說是處於劣勢的。
很明顯這對日軍來說,由不得他們,這肯定是陳山河的行動。
可是這小子,有什麼大動作,這次居然不叫上我了?」
李雲龍有點費解。
但張大彪一語道出了真相。
「團長,你說陳山河會不會想吃獨食,所以才不叫你,畢竟每次你都分人家一半!」
張大彪的話讓李雲龍有點下不來台。
「你這是什麼話,他是你團長還是我是你團長,這麼向著他說話!
不過這小子情報能力這麼強,不可能察覺不到日軍出兵,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特地把日軍給引出來的,肯定有大動作!
地圖!」
張大彪趕緊找來地圖打開鋪在桌子上,倆人開始趴在地圖上研究。
「大有鄉的鬼子,陳山河所在的吳家嶺,吳家嶺附近有一個大型的炮樓據點!」
李雲龍恍然大悟:「你說我這什麼腦子?
陳山河前幾天就說過,要對他附近的所有炮樓下手!
可能現在是對郝家溝炮樓下手了,所以日軍才火急火燎的從大有鄉出發,前去支援郝家溝炮樓!」
張大彪有點擔心。
「團長,郝家溝炮樓可不好打呀!
就算陳山河有山炮,可是轟開郝家溝那麼厚重的炮樓的牆壁,依然也需要時間,就算轟開了,打進去也會遭受到敵人堅決的抵抗!
要知道他只有200來號人,日軍有一個小隊,再加上兩個連的偽軍!
如果他攻打郝家溝炮樓正激烈的時候,日軍從大有鄉出發的部隊在後面給他來一下子!
嘶……
如果這樣的話,可能會有點兇險啊!」
「哈哈哈!你張大彪能想到的事情,他陳山河會想不到嗎?
不過我李雲龍想不到!
嘿嘿嘿嘿!
所以我擔心他會被鬼子前後包抄兩面夾擊,所以出兵去幫他!
張大彪,這個藉口你覺得合不合理!」
張大彪「啪」的一聲立正:「報告團長,這不是藉口,而是你擔心陳山河的真情實意,所以這很合理。
報告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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