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才怪。」向卉拿過一旁的手機看了看,顧雲卿給她發了幾條信息,說晚上有幾個朋友過來,不能陪她吃晚飯。她回了個好字,將手機放到了一旁。
十來分鐘後,劉以民咖啡煮好了,他給向卉倒了半杯。
「說半杯還真半杯,劉編,你太小氣了啊。」向卉看著杯子,端起抿了一小口,苦違的苦澀在口腔內瀰漫,隨之是甘香從喉嚨處迴轉。
「太好喝了。」她又抿了一小口,生怕喝大口了,這杯咖啡很快就見了底。
「說什麼都沒有用,就是半杯。」劉以民也坐了下來,「剛才你說工作,我覺得小顧安排的那個阿若挺好,工作上比你利索得多,工作效率也高……」
向卉急了:「劉編,你什麼意思?我被你開除了?」
「你別急嘛,你有活兒干。」劉以民笑,「還是你那本書的事情。」
「影視黃了?」向卉忐忑。
「沒有沒有,你別瞎擔心。影視公司那邊想要你親自參與改編,我替你拒絕了。編劇和小說是兩個體系,編劇那活兒吧,你一個新人,沒有話語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東西被改得亂七八糟,還使不上力,我可不希望你憋屈得天天哭。但現在這事兒,就卡在這裡,影視方那個項目負責人很軸,就一定要你參與改編。」
「這樣啊。」向卉沉吟,她雖然沒寫過劇本,但經常在微博上看到一些小編劇維權,確實覺得編劇不是一般人能幹得了的。
「我再和對方扯扯吧,最壞的結果就是換一家影視公司了。」劉以民說。
「哥。」辦公室門被推開,徐朗言扛著兩大袋各種零食艱難地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個拎著兩大袋水果的水果店老闆。
向卉和劉以民雙雙驚呆。
「朗言,你這是要在我工作室里開小賣部嗎?」劉以民指著地上堆成山的零食和水果。
「我懷疑你把樓下的便利店買空了。」向卉呆呆地看著那些吃的。
「我不知道向老師……向卉喜歡吃什麼,我就每樣買了一些。」徐朗言撓撓頭,「太多了嗎?我還有一些品種沒買呢。」
劉以民嘆氣。
向卉扶額。
「喝咖啡吧,這些零食給工作室的同事們發福利,朗言,下次可千萬別這個買法了。」劉以民無奈的語氣,他走到門邊,把小高喊進來了。
「老闆,今天是什麼日子?」小高忍不住,問道。
劉以民指了指向卉:「那得問你們二老板。」
向卉玩笑道:「有錢,任性。」
小高朝向卉豎起大拇指,隨後他往外抱零食和水果。
徐朗言仿佛做錯事的孩子,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
向卉眼看著徐朗言臉上的笑容凝住,她有些不忍心,上前拿了幾包零包:「徐朗言,這個我喜歡吃,謝謝你啊。」
徐朗言眉開眼笑的:「你喜歡吃這個啊,那就沒有浪費,有你喜歡的就可以。」他走到劉以民身邊坐下,端過他那杯咖啡。
「哥,今天的咖啡是不是煮得太久了一點兒?」
「自己去煮。」劉以民立馬端走了他的咖啡杯,「別喝我煮的。」
「哥,你也別這麼無情啊,之前不都一直我煮的嘛,我就對你煮的咖啡提出了一點小小小小的建議,你要虛心接受。」徐朗言從他手裡靈活地搶回了咖啡。
「你不是拿書來簽名嗎?書呢?」劉以民問。
「我,忘了。」徐朗言把咖啡杯放下,轉身又往外跑。
「拿一本就可以了,不用抱一堆上來,這作家天天蹲這上班,你濾鏡不必太厚。」劉以民丟過去一句話。
徐朗言充耳不聞。
「怎麼會有這麼傻乎乎的男孩子?」劉以民搖頭,「二十八歲了,還傻冒得跟個高中生一樣,要命了。」
向卉笑得要命:「可能因為家裡保護得太好了,確實很單純的樣子。」
劉以民喝了一口咖啡:「我們還是說回書的事情,你說說你的想法。」
向卉收了笑容,她拿湯匙攪著咖啡:「要不,找個時間約對方項目負責人吃個飯吧,我看看對方的具體情況再作打算。」
劉以民想了想:「也行,那我一會兒和他們聯繫一下。」
向卉點頭,兩個人喝著咖啡聊著工作室的近況。聊了十多分鐘後,徐朗言又回來了,他手裡拿著幾本書,另一手抱著一個紙箱。
「這回,你又整了一箱什麼東西上來?」劉以民心有餘悸地看著他。
徐朗言把箱子放到地上,他打開,然後說道:「咖啡豆,你不是一直覬覦我的咖啡豆嗎?」
劉以民激動上前,他從箱子裡拿出一包咖啡豆:「朗言,你可想清楚了啊,送我了,我可是不還給你的。」
向卉見他那麼激動,好奇地也上前,她從他手裡拿過咖啡豆:「哇哦,巴拿馬的咖啡豆。」
「哥,你別太激動,我送你一包。剩下的,我送給我偶像。」徐朗言把一包咖啡放進劉以民手裡,然後把整箱搬到向卉腳邊。
向卉受寵若驚:「不用不用,一包就可以了,我也拿一包。謝謝你,徐朗言。」
徐朗言一愣,頓時臉又紅了:「初次見到偶像,也不知道該送點什麼好,就是一點小小的心意。」
劉以民掂了掂手裡的咖啡豆,他道:「朗言,你家還有幾套房子吧,去把房產證拿來,一併送給向卉吧。」
向卉忍俊不禁:「劉編,你真是太損了。」
劉以民看看向卉,又看看徐朗言:「向卉,要不你中午請大家吃個飯吧,畢竟新婚。也請上朗言,送了你這麼多禮物,不請他吃個飯還真是說不過去。」
徐朗言呆了呆,他看著向卉:「你結婚了?」
向卉挑眉:「嗯!」
徐朗言想了想,又問:「那我還可以做你的普通朋友嗎?就是純粹是朋友那種?」
向卉笑了:「當然!」
徐朗言撓撓頭,紅著臉說:「那我一會兒再去給你選個禮物,恭賀你新婚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