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這才發現了。6̶̛̎̋̔̇ͅ9̴̮̦͖̥͈̳̭̭̋̏͝ŝ̸̢̜̳̱͈̹͓̀̆̔͋͛͜͠ḩ̷̻̩͍̱̗͔̺̏̓͊̀͂̀ͅṵ̵̙̻͉̦͙̗̥̉̓̓͊̑̂̑x̸͍̘̳͂͊̂̊̀͊̕͘.̷̹̦̆̆c̶͙͈͚̽̄̈̎̒͜ó̶̧̧̝̳̠͇͕̺̲̹̔̈́̃͝͝m̷̗͓̽̂̌̋̃̌
那天是3月6日,而現在是3月10日。
此前讀檔從來沒有在超過24小時後讀檔。
回不去了。
連試都不用試,只會回到現在的點。因為早就應該明白讀檔只能在有限的時間裡回到想要的點。
「···」
護士小姐看到蘇曜這樣,權當是沉浸到痛苦中也沒多說什麼,去叫主治醫師了。
和剛才經歷的一樣。
主治醫生過來帶著同情,把事情給蘇曜就他所知道的完整講了一遍。
「你女朋友真的是用她的命救了你。」
「···」
什么女朋友啊。
只不過是一個耍手段和心機的不要臉的噁心碧池罷了。
以為這樣自己就會對她感恩戴德了?
別做夢了。
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全都是她自找的。
如果不是她多此一舉,那麼誰都不會死。
跟我沒關係。
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甚至連自己被殺也是因為她的緣故,那人殺自己不也是因為她嗎?
所以說真的是一個令人厭惡的麻煩集合體。🐸☆ ➅➈şĤuⓧ.𝒸Ỗ𝓶 ♢🍬
中午,林小彎和她男友來過。
「現在···」
「你明白月月她有多喜歡你了嗎?」
沉默了好久,她紅著眼眶這樣問。
「···」
不明白。
一切都是她擅自做主。擅自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導致成了現在的結局。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是你就好了。」
「月月解脫了,你這種人也死掉了。」
為什麼可以堂而皇之的當著面說出這種話?
「別這樣說吧,發生這種事也不是蘇曜的錯。」
莫一直皺起眉。
「我說錯了嗎?我根本沒想過會這樣,我甚至都想到第二天看著他們倆挽著手出來想好怎麼慶祝了,可結果呢?」
「根本就不算男人。」
「一個女孩子做到那種份兒上,居然還是被拒絕。」
「如果你沒拒絕,那還會發生接下去的事嗎?!」
「全都是你的錯。」
「嗚,月月。怎麼會這樣···」
林小彎說著說著又崩潰的哭了。
「···」
「她現在有點不正常,我先帶她回去了。這是我電話,有什麼事的話可以聯繫我。明天我們還會再來看你的。」
莫一直歉意的帶著林小彎走了。
現在病房裡又只剩下蘇曜自己。
中午有護士小姐送飯過來,很清澹的午餐。
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那時候不是就決定了也親口跟她說了嗎?她愛死不死。
所以,飯還是能吃下去。
沒什麼特別的。
自己還活著。
只是,主治醫生帶著蘇曜去做檢查的時候,蘇曜問了他一句。
「為什麼這麼肯定她是我女朋友?」
「你不是第一次進這家醫院了吧,前段時間你出車禍進來主治醫生也是我。忘了?」
「你昏迷的時候我也是看著她每天給你擦拭身體,端排泄物。這次又是這樣···」
「那時候我記得我還問過,我說你還是大學生吧,不如請個護工什麼的,偶爾在空閒的時候來看看就行了。」
「但是她回答的是護工和病人又沒有感情,沒辦法像她一樣細心。必須要她來照顧才行。」
「···」
「你這樣問,難道說你們其實不是戀人?」
「···」
「是不是也不重要了。」
這樣說了後,醫生也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下午,晚一點的時間督察那邊的人來了。
也沒什麼特別的。在蘇曜昏迷這幾天他們已經將事情調查的差不多了,這次來只是例行詢問當事人之一補充一下事情經過。
「你認識裴燁這個人嗎?」
「不認識。」
「真的是飛來橫禍。」
督察也是那樣,露出同情的眼神。
他們說。
不僅是蘇曜不認識這個人,連夏弦月也不認識。
夏弦月和他唯一的接觸點是在大半年前,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開了燈。就因為開了燈,而讓那變態認為這是一種暗示。讓那變態開始以此為契機瘋狂的迷戀夏弦月。
按他的邏輯,夏弦月就好像是聖母瑪利亞那樣的不容褻瀆的角色。
他喜歡夏弦月到發瘋,但克制自己不和夏弦月說一句話。用他自己的話來形容,就是隱形守護者。不容許任何人玷污她的守護者。
當然,他絕對是變態。
當他發現夏弦月在醫院照顧蘇曜的時候就開始扭曲了。有一種天使只能是在特定的日子裡由自己來玷污的想法。
他所謂的特定的日子就是夏弦月的生日。天使的誕生日。
他在那之後就開始謀劃,因為知道過幾天就是夏弦月的生日,所以準備了各種道具計劃在夏弦月生日結束後潛進去,完成他所謂的玷污。
他最開始目睹到蘇曜和林小彎她們進去還沒徹底扭曲,是一直等到林小彎她們走了,沒見到蘇曜出來才開始扭曲。
在他的認知里,他的天使成了二手貨。
但只要夏弦月向他道歉,並且像母狗一樣討好他,那麼他還願意接受她。
他會殺了玷污天使的蘇曜。
然而夏弦月根本就沒按他心中所想向他道歉。
那麼,他便徹底發病了。
是的,那人在少年時有精神病歷史。狂躁,妄想,暴力傾向。但是偏偏腦子足夠聰明,所以被破格錄取到冬大。從高中到大學這段時間他精神看起來穩定。
「所以,他無罪?」
「···」
督察沉默了一下,「如果是精神病人犯罪,他是沒有行為能力的。所以。」
「那誰有罪?」
蘇曜自嘲的看向他,「是活下來的我?還是死了的她?誰?」
「他這次會被關在精神病院裡很久。我也痛恨這種人,但是沒辦法。規定就是這樣。」
「規定公平嗎?」
「難道受害者還要去理解加害者的犯罪動機嗎?」
「這世界真奇怪啊。明明死了人,但卻沒有犯罪者。明明是死了人,但是卻沒有人會受到懲罰。」
「···很抱歉。」
督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但事實就是這樣,精神病人殺人因為沒有行為能力所以也就沒有所謂的刑事責任。除非當時正當防衛反殺了。
「我沒怪罪你,我只是在問這個世界。在問我自己。」
「別責怪自己,這不是你的錯。」
督察嘆了口氣,說,「蘇曜同學,我建議你之後還是去做一下心理治療。身體的傷時間可以治,但心病會隨著時間越來越重。」
「謝謝你的關心。我會考慮的。」
不會考慮的。
我怎麼可能會有心病?
我好的很。
我還活的好好的。
經歷了那麼多的我,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就有什麼心病。只不過是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