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蘇曜模湖聽見空調嘶嘶作響,窗簾隨風起舞。🐻💥 69𝓢ħᵘx.𝕔ᗝⓂ 🐜✌
睜開眼睛。
雪白的布簾在微風中慢悠悠地拂動,像海浪一樣。光線緩緩的透進來,一半融化在布簾中。
空氣中淤塞著酒精的氣味,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令人多少有些不適。
這不是自己家,這是個女孩子的臥室。整體都很簡約,倒是看到抱枕上印著自己的臉多少有點怪異。
昨天···
夏弦月家。
蘇曜從床上爬起來,他身上只穿了一條內褲。外套和褲子被整整齊齊的疊在一邊。
該不會是酒後亂性吧?
有這樣的疑問。
蘇曜穿好衣服也沒聽見外面有什麼聲響,但是不管發生了什麼,本身自己來這裡就抱著將她當個工具用也無所謂的心態來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前後兩個落地窗都拉上了窗簾。客廳里昏暗一片。
「?」
蘇曜鼻腔里除了聞到昨晚聚餐後遺留的酒精啦剩飯剩菜味,還嗅到另一種怪異的味道。很熟悉。
挪動腳步之後,背後臥室微弱的光讓客廳亮堂了不少。
「···」
然後就看見了。
被掛在吊燈上的人形。血灑了一地。她的肚子敞開,腸子啦,內臟啦,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散開在地上一大灘。
「嘔——」
見到這幅光景蘇曜差點將胃酸吐出來。
看到臉。
那張臉上的表情像是見到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恐懼到了極點。但嘴巴里被塞了幾條絲襪,大概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的上半身還掛著松垮的內衣,那和蘇曜買的一樣。貓尾情趣決勝內衣。
蘇曜捂著嘴,餘光突然瞥到陽台外的詞條。
【瘋狂與扭曲交織之物】
【人物:優夜】
【好感度:100】
【描述:對你有十足的親切感】
「···優夜?」
蘇曜剛邁腳步,就看見白色的詞條一閃而逝。視線也明顯捕捉到砂質的窗簾外有什麼黑影往上消失。
「嘩——」
當拉開窗簾的時候,蘇曜看見欄杆上有手掌寬的橢圓痕跡。夏弦月家在23樓,邊上是大樓的承重柱可沒有任何障礙物的縫隙。但無論是往哪找也看不到優夜的詞條。
「呼呼。」
現在天已經大亮,從這裡看到的城市早就開始運作了,路上又是車水馬龍。
可今天是陰天,這時候風還是帶著潮氣的冷風。從陽台往裡灌之後,蘇曜就看見夏弦月慘白的屍體輕輕搖擺。那場景如同掛著的晴天娃娃,不停的轉。
覺得莫名其妙。
覺得不寒而慄。
有什麼東西自己搞錯了。
有什麼東西自己疏漏了。
「···」
蘇曜點燃香菸,不忍心再去看夏弦月殘破的屍體。
昨晚自己答應了優夜十點前回去,但沒想到沒能回去,因此優夜來找自己,也許正撞見夏弦月在做什麼。然後把她殺了。
但是為什麼要躲著自己?
「嗡嗡。」
在茶几上擺著一個粉色的梨子手機。有人發了消息過來。
預覽界面顯示發信人是小彎。
內容是『看樣子是成了吧?我勸你們還是節制···』後面看不見了。
成了吧?
不懂。
蘇曜起身,拿起手機到夏弦月的屍體旁,嘗試用她的食指解鎖。這是因為昨天似乎看見過她用食指解鎖。
「啪嗒。」
解開了。
蘇曜拿起手機,坐到沙發上看她和林小彎的聊天記錄。
計劃。
因為只有我了。
明白了。
因為不想再嗅見空氣中那種沉悶的腥香味。
「呼。」
所以蘇曜吸完最後一支煙,打開門出去了。
在路邊,蘇曜盯視著路上的車。
身體開始因為痛苦的記憶而發抖。被車碾死並不是什麼好的死法。
上次並不是第一次碾壓就死掉,是在被貨車第二組輪胎碾壓時才失去意識的。那種腦袋被擠爆的感覺真的不是什麼值得回味的事。
但是在這種世界,突然之間全線崩盤的世界要怎麼活下去?
「都——」
看見白色箱貨過來,蘇曜表情變得猙獰,在旁邊幾個路人驚懼的眼神下沖了出去。
【你已死亡】
【當前節點:03】
腦袋昏昏沉沉的。
眼皮子很沉重,也許這種狀態下意識是該沉睡的。只是因為讀檔才有了意識。
四肢也很乏力。感覺很疲軟。
「為什麼就是沒反應呢?」
聽見小聲念叨。
「唔,酒後真的無法···不是吧。」
「算了,反正到時候就說做過了好了。」
柔軟的身體靠在自己身邊。腦袋枕在蘇曜的胳膊上,過了一會好像又覺得不滿意,她整個人像個小蝦米一樣蜷縮在蘇曜右邊,腿也搭在蘇曜身上。
「···」
沒聲音。
「吶,以後就是我一直陪在阿曜身邊了。」
「這是唯一一次欺騙。我是為了留在你身邊才這樣做的。」
「這樣的話,阿曜就不會再孤身一個人了。」
所謂欺騙,蘇曜在她和林小彎的聊天記錄上看到了。
她們說。
不管有沒有發生關係,反正第二天裝作害羞說發生了,也別提什麼負責不負責,就該做什麼做什麼。
這樣的話蘇曜一定會因為責任心而選擇負責的。失憶了的蘇曜沒有任何理由會拒絕。
呵呵,好一個責任心。好一個一定會負責。
「咦?」
夏弦月突然察覺到某些反應。
「優夜,滾回去!」
在看到詞條的那一瞬間,蘇曜抽盡全部力氣翻身壓在夏弦月身上。
「啊?!」
夏弦月嚇的抖了一下,被壓在下面也不敢動,就嗡著聲音不知所措的說,「阿曜···你醒了?夢話?」
「···」
蘇曜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又吃力的回頭用餘光看了眼門口。
詞條消失了。
現在可以確認了,優夜殺夏弦月的原因是自己沒在十點前回去,因為被夏弦月利用這身體不能沾白酒的緣故灌醉了。這是真的徹徹底底自找的。
蘇曜翻過身,從夏弦月身上滾下來,感覺力氣稍稍恢復了一點。
「阿曜?」
夏弦月見狀連忙爬起來伸手扶著蘇曜。
「···」
借著月光,蘇曜看的清她穿著暴露的決勝內衣,那似乎對於她的尺寸稍微小了點勒出了多餘的雪白部分。
「嗚。」
似乎是察覺到蘇曜完全不加掩飾的目光,她下意識伸手遮住胸口。
「遮什麼啊,不就是穿給我看的嗎?」
蘇曜冷冷的說,「你繼續你想做的事,就當我沒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