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優夜的小窩。💝✋ ❻➈ᔕ𝒽𝓊𝐱.Ćⓞm ♜🎯也是她父親留下的遺產。
「我會在這裡陷入休眠。」
「該不會想著在我陷入睡眠的掐死我吧?」
「···」
對『她』的調侃蘇曜只是很平靜的回應,「我沒那個能力。」
「是嗎?」
「那就晚安。」
「···」
見著她平躺在床上,蓋著被子。
優夜本身是不需要睡眠。現在的『她』這樣做,只是為了合理的意識交替?
細小的呼吸輕輕地起伏著。
和平常蘇曜見過的睡臉,樣貌,全都沒差。也沒見到發生任何奇怪的事。
視線沒有扭曲。
也沒出現如優夜昨晚讓自己看到的籃子隧道之類的東西,就只是很平常的睡著。
「啪嗒。」
蘇曜點燃一支煙,望著逐漸泛白的夜空。
雖然還很早,但已經有明顯多起來的車流在穿梭著。
思考。
樹?
人血?
人變成了樹?或者說藤蔓,枝葉。
如同自己曾經見過的所謂的優夜的完美體造成的那副光景。
真的是夢倒是沒什麼。
但是,那真的是夢?
「窸窸窣窣——」
不知道過來多久,聽見被子和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響。
然後是非常輕的腳步。
是沒穿鞋的那種啪嗒啪嗒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大哥哥。」
白皙的小手從後邊摟住蘇曜的腰部。
如果是優夜的話,會做出這種動作嗎?
如果是優夜,會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嗎?
···
瞬間,有不少的問題湧上心頭。
「關於優夜的事,大哥哥知道些什麼嗎?」
「關於你?」
「嗯,比如說優夜為什麼會在這裡。」
「···」
沉默著回頭,那手也自然而然的鬆開。尾巴在後邊微微搖曳,純潔真摯的童孔中又流露出確切的困惑。
「我見到了一棵樹。」
「樹?」
「你知道我見過的記憶,有一回你成了完美體,那種形態。」
「大哥哥是說可以吞噬人和一切生命體的花和藤蔓嗎?」
「差不多是那樣。」
蘇曜依靠著窗框又忍不住點燃第二隻香菸,「我不確定那到底是夢境還是別的,總之那什麼都沒有,不管是人還是鳥獸···微生物我不知道有還是沒有,我能見到的只有鋪滿全部地方的巨大藤蔓。」
「優夜要進化到那種姿態,需要對人類保持恆久的敵意。」
優夜直直的看著蘇曜,「而現在優夜有大哥哥灌既,不會也沒有能力變成那種形態。」
「不是,我從沒懷疑過你會變成那樣。」
「我是說,我見到了那樣的夢。」
「我也和你一樣短暫的失去了意識,然後見到那樣的夢。我想知道你有沒有見到和我差不多的光景。」
「···」
優夜頓了下,晃了晃腦袋,「優夜見到的和大哥哥的不同。」
「不同?」
「是之前和大哥哥還有姐姐一同生活的地方,但是誰也不在。」
「優夜想了很久,最後從大哥哥說的通道那回來了。」
「通道?」
蘇曜皺起眉頭,「你是說回到了之前呆的世界?」
「是。」
「我是不懂了,到底是她搞的鬼還是戀愛遊戲。」
「她?」
優夜童孔在瞬間微縮,但很快又變成困惑的眼神。
「嗯,一個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的東西,鬼?還是意識體?短暫的占有過你的軀體。我的軀體肯定也被她占用過。」
「是這樣的話,優夜就能明白大哥哥為什麼會突然親了那個代號叫茉莉雌性人類。」
「啥?我親了茉莉?」
蘇曜愣住了。
「是喔。就在一家人類的咖啡廳門口,當著很多人類的面抱著茉莉的腦袋親了好久。」
「···」
蘇曜現在想明白『她』為什麼會在電話里說沒有牛頭人之類的怪話。純純惡趣味吧?
「大哥哥是不是在懷疑優夜到底是『她』還是優夜?」
「啊。」
蘇曜真的頓住了。
如果面前的真的是優夜,那蘇曜不想撒謊。
但是說不擔心被那傢伙戲耍是假的。
要實話實說?
有什麼可以證明面前的優夜不是『她』裝的呢?
「沒關係,即便有誰可以通過觀察優夜模彷優夜。」
「但是有很多細節是別的任何生命體都模彷不了的,只有優夜和大哥哥知道的細節。」
被小小的手拉著。
挪動位置到床上。
用這種方法可以得出結論?
···
真的可以。
確實有很多只有自己和優夜知道的習慣,內部的習慣,除非是誰從頭到尾都站在面前用x光掃描儀才能知道的細節。
鼓動的次數。
縮進的微妙。
「這不是大哥哥的問題。」
「優夜會去思考怎麼找到『她』的。」
事後,優夜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趴在蘇曜胸口微眯著眼睛。
「你有頭緒?」
蘇曜問。
「嗯。優夜剛回來這裡時,找到過關於父親留下的東西。」
「那裡面提到優夜也許有個妹妹。」
「···」
儘管優夜小臉上沒什麼辛苦的表情,但蘇曜知道她此時此刻思考的東西絕對很多。
「抱歉,不但什麼都做不到,還一回來就懷疑。挺失敗的。」
「如果大哥哥覺得想彌補優夜的話,就再內【】優夜一次吧?」
「啥?」
「···」
親密接觸之後,蘇曜沒懷疑了。
那些微妙的細節,除非是優夜本人,別的誰沒可能模彷出來。
——
一直到精疲力盡,等蘇曜再醒過來優夜已經不在了。
她也像夏弦月那樣如果外出,便會留下早餐和紙條。
紙條上寫,她去找16號她們了。
早餐是從外邊買的花卷和茶葉蛋,還有豆漿。
「戀愛遊戲?」
吃完東西,蘇曜試著輕聲呼喊。
「一大早主人就對我這樣的無信息物質飽含愛意的呼喊呢。」
沒想到真的回應了。
「昨天的燒烤好吃嗎?」
「主人在說什麼?我目前還做不到依附有意識的含有大量信息物質的生命體,無法進行進食活動。」
「別裝傻了,我知道是你。」
「不明白主人說的是什麼。」
它依附在蘇曜的手機上,「主人的心情貌似不是很好,讓我為主人切一首最近人類好評很高的搞笑歌曲。」
「···」
「心在跳是愛情如烈火,你在笑瘋狂的人是我···」
怪怪的bgm開始播放。
「關了。」
「···」
「燃燒那愛情的烈焰。」
「···」
蘇曜直接手動關了。
「行,就當不是你吧。」
「那你告訴我,昨天的我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在喬傾家?又···為什麼親了茉莉。」
「很抱歉,我試著查詢昨天的記錄,但是無法觀測。昨日我因為無法查明的bug休眠了。」
「直到剛才主人呼喊我,我才從休眠中甦醒。」
「也就是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試著強行查閱過,昨日『交換』的能力被您主動使用過,其他的數據找不到。」
「就這麼巧?只能知道交換過,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是的。我的主人,我很抱歉,我深知我是個無用的髒東西。為了洗滌您的心靈,我想為您切換『這麼可愛真是抱歉』在人類中被認為很萌的歌曲送給您聽洗滌心靈迎來新的美好一天。」
「閉嘴。」
「好的,我的主人。」
「···」
問完了。
但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拿不到,懷疑?
可是正如『她』一樣,戀愛遊戲同樣也是連實體都沒有的東西,難不成把手機砸了就能嚇到她問出有用的東西嗎?
「呼——」
數不清是第幾隻煙了,走在路上。
蘇曜又換了種思考方式。
戀愛遊戲。
那是擁有讓自己時間回朔或者別的,有這種恐怖的如玄幻故事裡的能力的物件。
如果是這種比肩『神』的存在,用得著跟自己耍心機嗎?
說白了,要對付自己這種普通人從一開始想讓自己死或者想折磨自己隨便怎樣都可以做。
又怎麼可能讓自己有現在的生活?
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
現在有的,雖然對戀愛遊戲有怨念,但如果沒有它,別說是現在有的,就連自己早都死掉了。可謂是一無所有。
「嗡嗡。」
手機響了。
是茉莉打來的。
「···」
蘇曜如果沒從優夜那知道自己當中強吻過她的事還可以像之前一樣對她侃侃而談,但現在就很尷尬了。
難不成直接告訴他,昨天那不是自己?
「你。」
電話那天的聲音帶著些冷意,「昨天在小傾家留宿了?還喝了很多酒。」
「嗯···是。」
蘇曜摸了摸鼻子,嘆了口氣,「關於昨天的事,真的很對不起。那個事是有原因的,當時我是——」
「是什麼都不重要。」
茉莉直接打斷了話頭,「重要的是,既然你又和小傾發生了關係,那麼,就要負責。」
「沒要你和那個女人分手,雖然真的很可恨···但,小傾不會在意。」
「昨天發生的事我也不會和小傾說。」
「你說的這些,喬傾知道嗎?」
「···」
對方頓了下,「你希望她知道嗎?如果你對小傾不好,我會把昨天的事告訴你現在的正牌女友。」
「昨天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但是拿這個來威脅我就有點可笑了,那事情真的有原因。」
「老師把所有女孩子都當成會順著您的工具是嗎?只要有愛就可以隨便傷害了?」
「哈···」
蘇曜長嘆一口氣,「我從來沒那樣想過。但是人的感情真的很微妙啊,正如你所說,我這個想要,那個也想要。」
「有時候連自己都自覺是又當又立。錯過一次,還想錯第二次。」
「那這次就不要錯過了。」
「我想,我說的錯和你說的錯過是兩個意思。」
「在我看來,老師想錯過第二次是非常自私的決定。總是思考著自己,要把自己扯乾淨,但是有想過對方是不是從根本上就願意老師犯第二次錯誤呢?」
「嗯,我也知道老師深愛著那天我遇見的在老師身邊的女孩子。可我和她不熟,只是單純站在小傾朋友的角度上為她說話。老師不要把自己的念頭強加在小傾身上。」
「···」
「我想知道,老師就真的從來沒想過要讓小傾餘生也像那個女孩子一樣幸福嗎?」
「沒可能。我當然想讓她也能順利的過下去。」
「老師發自內心的喜歡過小傾嗎?」
「喜歡過。」
「現在呢?」
「···」
「猶豫的本身是因為老師考慮到另外在意的人,老師唯一的缺點便是在感情上會瞻前顧後。雖然如果換我是陪在老師身邊的那個女孩子,說法應該是負責任。但是站在如今的立場我討厭老師這點。」
「所以也可以得出結論,老師還是愛著小傾。」
「是這樣沒錯。」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蘇曜也沒遮掩的想法。
「所以——」
「小傾,都聽到了吧?」
「?」
「嗚···學長···」
聽見話筒那邊有嗚咽聲。
「那個,抱歉。」
茉莉那邊逐漸聽不到其他雜音,看樣子是換了地方。
「只有最後引誘老師說的那話,我特意讓小傾聽了。前面的還是按照我說過的替老師保密了。」
「昨天我回去好好思考過,老師不是那種輕浮的人。一定是因為某種我不知道的原因,畢竟···老師身上已經發生過很多離奇的事,有什麼奇怪的原因我也能想通。」
「什麼時候我有這麼大的信任力度?」
「噗、老師就是那樣的人。」
茉莉輕笑一聲,「但也正因為我深知老師的性格和為人,所以不管是昨天的事,還是把小傾交給學長的事,我都很信任。」
「接下來,我要把電話給小傾了。老師自由發揮吧。」
「···」
說實話。
蘇曜腦袋稍微有些混亂,不管是之前的『她』的事,還是現在被套話。
說實際點,就算被套話又怎麼樣呢?想拒絕還是可以拒絕。
到底是閃過什麼話呢?
『不那樣做,你一定會後悔。』
『我是在幫你。』
「她」的話能值得自己拿來思考甚至影響自己嗎?
可是又實在想不通『她』是站在什麼立場來說這話,為了自己好?還是有什麼目的?
不對。
無關這些。
「···」
電話還在通話中,能聽見那邊抽泣的聲音。
「呼···」
蘇曜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說,「被你聽見就沒辦法了。」
「嗚,對、對不起···學長,我沒有想···」
「好了,都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法自己說服自己了。我是個濫情又濫好人又人渣的學長,即便是這樣你也願意繼續留在我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