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mdzz又是ctrl+v二連,這鍵盤v鍵有問題直接搞成了8000字的價格···真的抱歉,這個月底最後一天或者下個月初寫個番外出來或者正文加更補償···再次道歉。♢💚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支持用訂閱卡或者贈幣訂閱,或者xx閣都可以,這是我自己操作失誤不該由書友買單···】
被明朗的光線刺痛眼皮。
隨即睜開眼睛。
如動畫軟體捕捉畫面有延遲,蘇曜視線捕捉上方的畫面也有延遲。
晴空高照。
陽光從澄澈湛藍的天空瀉下。
「呼呼——」
聽見風的呼嘯聲同時,也嗅見了草木的澹澹清香。
從地上爬起來。
對。
不是床,不是昨晚和優夜溫存過的床,是猙獰的布滿各種碎屑的泥地。
身體也很奇怪。
為什麼這樣輕盈?
總覺得像是年輕了很多歲。
駐足在原地,蘇曜不確定是夢還是別的什麼。
「戀愛遊戲?」
之前變得異常活躍的東西如今和死水沒什麼區別,不論怎麼說都概不回應。
樹木的天堂。
不能說是城市的殘痕斷壁。
如果要確切的說,被那些藤蔓和樹影包圍甚至融為一體的建築物,布滿青苔的科技成果···更像是在某一瞬間,所有人都消失了,只留下無意識的建築物。
這些剩餘的東西在不知道多少時間,一百年?還是說多少年,被持久的腐蝕,同化,最終成了這樣。
「咯察。」
踩在地上會有實質的觸感。
夢?
蘇曜見到前面不遠處有反光的東西。
一直朝那地方前行。
那是個人工湖。裡面的水不知道多少年沒換過,早已沒了初見時的澄澈,只剩下渾濁的深綠。各種浮萍和髒污收納在其中。
「嘩啦——」
但用手揮動,可以人為製造出照鏡子的渺小清澈的水面。
當然會覺得很怪。
至少即便是自己做夢也不可能做穿裙子的夢。
然而當那小小的水面倒映出自己的臉,蘇曜真的怔住了。
雞蛋般圓潤的小臉,細長的黑髮在雪白的臉頰上勾勒出複雜的紋樣,腦袋兩邊撲著偽貓耳狀隨著走動會微微顫動。
不只是這,連衣裙後方的尾巴也是。在不自覺的搖曳著。
「···優夜?」
當然,即便這樣對著倒影里的『自己』去詢問,也不會得到任何回答。
只能注視著水面上同樣驚愕的注視蘇曜的影子。
再立起身,環視這諾大的一眼望不到頭的廢棄城市。
蘇曜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夢還是別的什麼。
關於夢的知識蘇曜早在頭一回,早在被優夜殺死第一次的時候就胡亂的查過,說如果是明晰夢,那隻要回想自己是怎麼來的就可以退出夢境。
然而在這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沒法退出。
觸感。
能感受到被陽光照耀良久的水表面的溫熱。
聽覺。
能聽見樹影被風吹動,葉子碰撞摩擦的響動聲。
味覺——
把纖細的手伸進嘴裡,有說不出的濕鹹味。
嗅覺。
從最開始就聞到了草木味,剛才蹲在水邊也聞到了很久沒換過的那種死水味。具體來說就是用髒水拖過地那種難以言喻的殘留味。
如果裙子口袋裡有香菸,蘇曜一定會抽出一隻點上。
現狀···無論如何也理解不能。
緊張,是有那麼一點。但現在已經不是剛經歷離奇事情的普通人。
也許更加上蘇曜走動幾步之後,越來越感覺好像在這裡和誰見過面。
總之,沒那麼惶恐。
這裡沒有怪物,甚至連鳥獸都沒有。無論是那棟建築物里都保留著原先的痕跡。
隨便進入一棟辦公大樓,銀行漆面磨損生鏽的櫃面上放置著點鈔機,而那裡面竟然還有不太看得清樣貌被藤蔓遮掩大半的百元鈔票。
「···」
蘇曜竭力從狹小的窗口伸手夠不著,又出去找樹枝。
「卡擦——」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樹木中流淌著液體很正常,那是樹脂液之類的東西。
不管是綠色也好,黑色也罷,藍色也行···但絕對不是鮮紅色。
鼻腔中流淌著澹澹的血腥味。
蘇曜就駐足在原地,看著被掰斷的藤蔓中淌出鮮血,真的像人流血,很快淌出血被掰開的地方結成血膜,血止住了。和人不同的是,那血膜內部向外重新衍生出了嫩芽。
如果按這速度,蘇曜認為不必花半天功夫就能長出同樣的枝葉。
拿著手裡這小節樹枝,蘇曜再怔怔的看了那一眼,重新走進銀行。
「嘩嘩——」
這回用樹枝勾出點鈔機里的鈔票。
雖說可能是因為有點潮濕,鈔票被分成兩半,但需要的那半部分能拿出來就行。
蘇曜見過的鈔票,雪國百元的都是2015年版式的。
而拿出來這半張鈔票雖然底色還是大紅色,鈔票上的偉人肖像還是那位,但背面的年份不是2015。
【2033年】
2033年?
背景還是萬里長城,但年份確確實實超了近二十年。
蘇曜不知道鈔票需要花費多久才會腐蝕到手裡這張的程度。
只望著櫃檯內,在藤蔓的覆蓋下不只是點鈔機,還能從縫隙里見到別的。
飲水機。
茶杯。
文件袋。
裡間開著的門。
再換地方。
超市。
發霉的食物,被年代腐蝕發白的塑料包裝袋。
櫃檯里的零錢還在,收銀電腦無法開機,大概不只是沒有電的緣故,機器本身也應該壞掉了。🎀ൠ ❻❾Sⓗ𝕌X.co𝓜 🍭🐉
走出這片也許是不允許車進入的某種步行街的地帶,蘇曜見到了車。被藤蔓纏繞著的車,還有地面。
柏油路四處裂開,從更深的低下溢出粗壯密密麻麻的藤蔓,像是要吞噬天地般瘋狂生長。
包裹了一棟又一棟高樓大廈。
蘇曜走了很久,仍然沒見到任何一人。鳥獸,狗,屍體,什麼都沒有。
仿佛世界除了蘇曜和藤蔓樹木以外沒有任何別的。
不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世界末日,如果是末日···超市裡的東西不該還放的那麼整齊。櫃檯上的東西也不可能營造出一種剛才還在泡茶追劇,下一秒便憑空消失。
不知道是走了多久。
蘇曜感覺有些累了,想摘張葉子掉在嘴裡。可想起那鮮血的腥味又作罷。
打算的是往看起來夠高的一棟建築物去,到最上面用最大化的視線是觀察這。
電梯當然是用不了的。
「···」
按精神上來說,蘇曜不認為自己爬這麼高的樓能一口氣上去還不大口喘氣。
但事實就是如此。
剛才說的累,也只是因為蘇曜精神上有些煩躁,不想再走。
而實際上這具身體···該說是身體,還是說或許是夢的地方根本就不存在體力損耗呢?
沒任何負擔,就平靜的跨越到最高處。麻煩的事情只有要用在超市拿的小刀劃開一些。難免衣服和臉上被血弄的很髒。
心情也難以言喻。
當邁步到最後一段樓梯,蘇曜也顧不上身上的血腥味,爬上去。
「——」
推開門。
說不出話。
見到那副光景蘇曜想起在昨天還和優夜說過的巴比倫塔。
是應當離這裡挺遠的地方,有巨大的藤蔓。從底部開始,可能覆蓋了方圓幾十里地。
不知道是說周圍的藤蔓都依附於它為主體,還是其它的藤蔓全都往它的方向匯集合力組成巨大的藤蔓。
總之,就是那樣向上努力生長。
直聳入鉛灰色的雲層,蘇曜不知道它到底長到多高,有沒有穿過大氣層。
藤蔓。
蘇曜是見過的,是和優夜那回成了完美體是一回事的東西。
噩夢?
還是說別的。
——
蘇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意識模湖了,又在什麼時候忽然重新清醒。
嗅到了很濃郁的酒味。啤酒。
躺在不算軟的床上。
「咯吱——」
只消動一下就會在沉默中發出拉鋸子般的聲響。
身上的衣服在,懷裡抱著的軀體也穿著衣服。
她睡的蠻深的。酒氣也很重。
為什麼?
這間屋子隨著蘇曜意識清醒也能順當回想起,是喬傾住的地方。
嘗試用不驚動她的很輕地動作爬起來,再給她蓋好被子。
床上除了酒味以外沒有其他異常的氣味,內衣完好。
走出房間,蘇曜見到了堆滿桌子的啤酒空罐,還有兩罐沒開。
「···」
走出來才察覺頭疼,身體也搖搖晃晃的。
「啪嗒。」
褲兜里揣著香菸,蘇曜摸出一隻點燃。
手機也健在。
看了下時間,2015年沒問題,現在是凌晨三點多。
有夏弦月發的幾條未讀消息。
「···學長。」
正當蘇曜想給優夜打個電話過去,喬傾幽幽的從房間內出來了。她比蘇曜還晃動的厲害。
「···」
蘇曜不知道該說什麼。
之前都和茉莉說到那種程度,現在又莫名奇怪的在這房間。
還以為她要說什麼,結果好像還在酒醉中,搖搖晃晃的過來一屁股坐在蘇曜邊上,又順勢倒在蘇曜的腿上。
「學長還記得以前嗎?」
「嗯?」
「還沒有···捅破關係的時候,當好朋友的時候,我約了學長出來···」
「唔···還以為,那時候學長會順勢向我表白。」
「嗚···哇。」
吐了,就吐在蘇曜褲子上。
「不要緊?」
「沒···」
她虛幻的擺擺手,眼睛都合上了。還在喃喃自語。
「誰知道,學長嗚嗚,說約會計劃就是帶著···我。」
「去垃圾桶撿垃圾···」
「學長真的···太笨。」
「···」
蘇曜輕聲苦笑,「還記得啊?」
「當然,都記得。」
「還有···」
「成了戀人之後,我打算送學長最新款的xbox,騙學長說···我也喜歡玩。」
「讓學長幫忙推薦。」
「走了好久好久···結果學長說。」
「太貴了,呼···說什麼,我聽不聽話。」
「我還有點害羞的說聽。」
「然後學長說,聽話就不買。那時候···學長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是打算送給學長的?」
「···」
「差不多吧。」
「學長那時候也會像我那時一樣,在等我先開口嗎?」
「那倒沒有,我在那時候傾向於把你當學妹或者沒長大的妹妹看。」
「那是···什麼時候沒把我當單純的學妹看的呢?」
「總歸···」
蘇曜嘆了口氣,「經常來我家,一起吃飯,甚至後來很多時候乾脆就在我那洗澡,衣服也留了幾件。見到掛在衣櫃裡毫不避諱的內衣,多少會注意到你是女孩子的事實。」
「我是說···學長什麼時候,開始真正在意我的。」
「···」
蘇曜緘默片刻,「笑臉吧。」
「笑臉?」
「嗯,不覺得一個本來想著自殺的人,因為自己漸漸地能露出柔和自然的笑臉很有成就感嗎?久而久之,看到那溫暖的笑臉,連我自己也能從中獲得珍貴的報酬。」「然而人或多或少都有占有欲。」
「會想把這份笑臉占為己有,會想只有自己獨一份。尤其是···在被對方暗示過很多次之後。」
「那···學長現在還這樣想嗎?」
「···」
「我、還是喜歡學長。可能,就算自己騙自己,也騙不了。沒辦法放下了。」
「對不起···」
「嗚哇,嘔——」
又吐了。
蘇曜扶她起來,把垃圾桶拿過來輕拍著她的背。
「謝謝學長還願意見我。」
「咕嚕——」
「餵?還喝?」
把啤酒罐搶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她灌下去一半了。
「因為是這種狀態。」
「因為···」
「是學長自己說的,最後什麼要求都可以滿足我。」
「那、就請讓我留下一次在這邊的美好回憶。」
「···」
「噗通——」
倒了。
如果不是蘇曜眼疾手快拉住,她絕對會栽倒在鋪了一層嘔吐物的垃圾桶里。
到底是怎樣呢?
蘇曜花時間簡單的擦了擦她嘴角和領口粘的嘔吐物,把她重新安置在床上。蓋好被子。
出來又處理了下自己被吐了半條褲子的嘔吐物,這才去陽台。
「啪嗒。」
點燃一支煙,給優夜打電話。
「大哥哥?」
那邊的語氣並不是以往靈動和歡快。是完全帶著警惕的疑問句。
「是我。」
蘇曜頓了下,「我···是出了什麼問題吧?」
「是大哥哥的話,請告訴優夜星之所在最後的譜曲改動了什麼?」
「結尾整體調高了一個調,你說這樣也許更適合口琴。」
「···」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說,「大哥哥認為如果人類的身體不變,意識暫時成了另外的東西,算是牛頭人嗎?」
「什麼?」
「大哥哥沒有被牛頭人,優夜一直都看著,沒有出任何問題。她好像也沒興趣做那種事。」
「她?」
「嗯,大哥哥的意識被某種科技手段短暫占有了。」
「等會,那就是說···我出現在喬傾的家裡,是因為有誰替我來的?」
「大哥哥沒有被牛頭人,那是個雌性乾的。」
「不是雌性不雌性的問題,是誰?你認識?不對,問題太多了。」
「嘻嘻,是有很多問題喔?比如說,我究竟是大哥哥所愛的優夜,還是別的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