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這心虛的感覺似曾相識?
衣櫃?
但現在又完全不同於那時。✊💚 ඏ☆
「嘁。什麼也沒有。」
夏弦月失望的聳了聳肩。
「所以你到底在期待什麼?」
「哼嗯~」
夏弦月玩味的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蘇曜,又看看他背後亂七八糟的被子。
「該不會···剛才阿曜在這裡面和別的女孩子···」
「你腦子裡只剩下顏色廢料了?」
「哎呀,就是開玩笑。好啦,快點出去。」
她也不裝了,慌慌張張的說,「要是只有我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招架了。」
「昨天我還···」
「昨天?」
「昨天因為被某人騙了,我還來這裡和阿姨見過面。」
「哦。」
房間裡開了燈之後所有動靜都會被看的一清二楚,蘇曜就坐在揉成一團的被子邊上一動不動。
而縫隙里這時伸出軟軟的尾巴,附在他屁股上面一點。
「?」
那種痒痒的感覺,蘇曜差點沒繃住。
「阿曜不舒服嗎?」
夏弦月湊近。
「行了趕緊出去吧。你家那位來的突然,我得換件衣服顯得有禮貌。」
「那就換唄。」
「你出去先去聊著。」
「就是因為聊不下去我才找藉口來房間裡的。」
「我要換衣服。」
「那就換唄。」
又繞回來了。
「咦?難道說···事到如今阿曜反而害羞啦?」
「害羞你妹,我是怕你把持不住撲上來。影響···嘶,不好。」
「阿曜怎麼會知道我心裡的想法?」
「?」
這蠢女人在說什麼渾話?
「現在是親親的好時機,正好優夜不在,可以稍微···」
「優夜那邊應該還不知道吧?阿曜有保守秘密嗎?」
「呃。」
蘇曜被尾巴附著嵴椎骨,直發麻。
「當然,我守口如瓶的。」
「那···給守口如瓶的阿曜獎勵吧。」
「不用,這是我生來就具備的美好品質。不需要用你腦子裡的顏色廢料玷污。」
「阿曜看起來很遊刃有餘喔?」
「那是——?!」
被再湊近,雖然蘇曜可以即使制止或者躲開,但是這兩樣無論做了哪個都可能被發現背後的尾巴。
所以只能仍由事態發展,接吻。
然後又被她的手引導著疼愛寶寶食堂。
這還不算完,還有另一隻手探尋寶寶製造機。
「嘶——你搞什麼啊?」
「···」
她是完全不在乎,門都沒完全關。💜😲 69Ŝђ𝐔乂.cᵒ爪 🍧😎
又湊上來悠久的接觸。
「今天···」
「是黑色蕾絲花邊的呢。」
「哈哈,有了有了。這下阿曜想出去就難咯~」
「···」
「我才不想只有我自己招架不住。」
「咯咯。」
蘇曜咬著牙,望著她笑嘻嘻的出去。
這蠢女人未免太過得寸進尺。目的就是故意誘惑自己讓自己寶寶製造機失態,再故意留下不太好平復的心情。
「大哥哥好澀喔。」
「明明優夜還在,寶寶製造機就這樣了。」
「還是說,正因為優夜在被子裡,所以才會這樣呢?」
「···」
蘇曜爬起來,「你們倆有一個算一個,後面慢慢算帳。」
「大哥哥,優夜可以幫忙冷靜喔?」
「不需要,只要在腦子裡多想想她被你吊在燈上,想想你自己把自己肢解的畫面,完全沒問題。」
「大哥哥好過分···」
「···」
蘇曜不想再跟她對話了,隨便換了件居家服就出去。
夏弦月哪兒是什麼招架不住?
「那以後打算做什麼?」
「我啦?我要先知道阿曜打算去哪裡,然後再做決定啦。」
「這麼顧著小曜啊?」
「啊···就是,總覺得去哪裡都好,只要在一起。有孩子什麼的···」
「喔?已經準備要孩子了?什麼時候?」
「···」
這根本就是一邊竊喜,一邊裝著扭扭捏捏的跟兩個長輩說著和自己的進展。
本來心情還有點複雜。
「小曜,過來把菜端出去。」
隨著加入她們的世界,嗅著有菜香味的盤子,熱騰騰的。
再回顧那片溫馨和藹的廚房小地方。
總覺得鼻子發酸。
在消失之前,不論是哪次,都沒想過會有這樣的大團圓畫面吧?
真的很難能可貴。
要是可以一直維持下去···那想必,是非常幸福的事。
——
吃過飯,夏涼真提議一起出去走走。
也不去多遠的地帶,就只在附近的沿江路,公園之類的走走。
按照長輩的說法,就希望蘇曜和夏弦月兩個小輩自己去玩兒自己的,她們兩長輩有自己的話要說。
言至於此蘇曜也不會拒絕,唯一擔心的只是家裡那位小可愛會不會突然皮一下。
「完了,這樣出來優夜不可能不知道了。」
夏弦月苦著臉說,「要知道我騙了她,不會找我報復吧?」
「不會知道的。」
「為什麼?」
「因為她已經知道了。」
「···」
夏弦月愣住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知道···已經知道了?!」
「想騙她,還是省省心吧。」
「啊···太聰明的小鬼一點也不可愛。」
「小心被聽到這話,連夜給你加失血buff。」
「不會真的那樣做吧?」
夏弦月也沒怎麼在意,「沒事,反正到時候就只好連夜呼叫阿曜幫忙揉揉肚子啦。虧的還是她自己。」
「你要再吃點東西嗎?」
「不,阿曜剛才沒吃飽?」
「那種氣氛不適合吃太多。」
蘇曜走到小攤面前,要了一碗酸辣粉。
「怎麼感覺阿曜好像有心事···」
說這話的時候,夏弦月順著蘇曜的視線才發現另一人。正朝這邊過來。
「要吃點酸辣粉嗎?」
蘇曜隨口問。
「不用了,我吃過晚餐才來的。」
茉莉打量著夏弦月和蘇曜牽著的手。片刻之後又收回視線看向夏弦月。
「你···是喬傾的那個朋友吧?」
「你認識我?」
「之前因為一些原因見到過你的照片。特地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
茉莉沒說話,等著蘇曜拿好酸辣粉離開攤位,便跟著一起走。
「看樣子老師已經放棄小傾了對嗎?」
她是直接對蘇曜問的,「我本來是想約學長下來談談,但正巧見到有個年長的人先我之前進了學長家。之後又是她進去。父母見面了?」
「是這樣沒差。」
「你幹嘛用這種語氣跟阿曜說話?」
蘇曜沒說什麼,但是夏弦月有些不樂意了。
「我沒有來問罪的意思,語氣不好的原因是可能我現在心情不太好。抱歉。」
茉莉還是認真的看著蘇曜,「老師,如果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我也不會再添亂。」
「只是說···希望您能給小傾聊聊。」
「我就是單純的作為一個朋友,看不下去她那樣頹廢下去。」
「幫不了。」
蘇曜搖搖頭,也沒什麼胃口吃酸辣粉了。
「我什麼都可以給,真的懇求老師可以像曾經那樣幫幫小傾···」
茉莉也沒當著路人的面做什麼失格的舉動,只是恆久的用真摯的眼神盯視蘇曜。
「我說你。」
夏弦月擋在蘇曜面前,「是她自己和我說的,她的事是她的事,你自己的事還沒解決,跑來說這幹嘛?她如果有什麼願望就讓她自己來說,如果連這勇氣都沒有,又憑什麼讓阿曜去做任何事?」
「···」
茉莉還是看著蘇曜。
「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知道你想要我的答覆。」
「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幫,也無從幫起。」
「難道你要我當著我女友的面去說想去幫助曾經的前女友嗎?」
「阿曜···」
夏弦月沒想到蘇曜說的會這麼直接,察覺到他心情不太對,扯了扯他的衣角。
「是,我曾經是在意過她。」
「但是現在我已經有自己的生活了。」
「即便我們所經歷的事都不能以正常人為基準,但我已經做了很多過分的決定,在現在我不打算再做任性妄為的決定。」
「喬傾。」
「如果你在的話,我相信她以後可以順當的活下去。要知道,你才是從最開始把她拉出泥潭的人,我是後來出現的微不足道的。」
「不對,我只是個引子,是因為遇見老師小傾才——」
「打住。」
蘇曜擺擺手打斷她的話,「關於她,我會在最近和她當面聊的。如果你是想要答覆的話,那便是···我已經有女友了。很抱歉,於情於理我都無法幫這個忙。」
「···」
茉莉始終不是和林小彎那類偏執的人,只深深地看了蘇曜一眼,然後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給老師添麻煩了。」
「對不起。那麼,我先告辭了。」
「路上小心。」
「···」
非常順利的目送她在路上了輛商務車,走了。
「阿曜。」
夏弦月攥著蘇曜的手,猶豫了下說,「其實不用那麼考慮我的心情也···」
「那我答應她?」
「也不是···就是,沒那麼排斥。因為知道她和阿曜的事。」
「如果可能的話,我覺得朋友比戀人好。」
「做不成朋友吧?」
「所以我拒絕了。」
蘇曜摸了摸口袋,沒找到煙,只好捧著酸辣粉吃,「你和她見過?」
「嗯。」
「和她說什麼了?」
「我說···她想幹什麼我不反對也不支持,中立態度。」
「說是這麼說,實際上不就是告訴她你不介意她也插進來嗎?」
「···」
「我早就在思考了。也許那時候是因為我太孤獨了,所以才會選她。但是沒得到什麼好結果。」
「她年紀還不大,沒必要繼續下去。愛情哪有那麼長的保質期···說不得,也是因為愧疚。頂多過個幾年說不定連我的樣子都想不起了。」
「不會的。她不是那種人。」
「為什麼反倒是你幫她說起好話?」
「···」
夏弦月緘默片刻,釋然的說,「也許是在她身上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吧。我以前常常思考,拋開愧疚我是否真的愛著阿曜。」
「其實事情很簡單,是因為在意才會變成愧疚。是在愧疚之前就已經在意了。我到現在還記得阿曜熬夜把撕掉的書粘好熬夜讀完和我說話。明明那時候的阿曜一對那種情感類的書完全不感興趣,熬了夜還是要努力把之前覺得會讓我在意的事消除負面影響。」
「早在那時我可能還不太懂什麼事愛情的時間,我就知道阿曜是個很溫柔的人。」
「我的性格可能也是有很大問題的。」
「但是於我,我真的是這樣思考。」
「厭惡那些對阿曜做過不好的事的傢伙,但是對曾經幫助過阿曜的人當然就生不起什麼排斥心理。」
「她做過好事,也做了錯事。如果沒看她的家庭因素我還是會很討厭她。」
「但全都知道,甚至到最後願意自己不存在,也要讓阿曜回來。前面的就算功過相抵,這後邊的又是實打實的真心真意。」
「人常說君子論跡不論心,不管她說什麼想過什麼不好的,但做的這件事讓我沒辦法不認可她。」
「我沒有委屈自己,如果是後來的第三者我絕對不接受。但正如小優夜那樣,全心全意實打實肯為阿曜付出的存在,總覺得···很奇怪,就是生不起什麼討厭的心理。」
「說一點不吃醋也是假的。」
「但經歷了那麼多,甚至還死過那麼多次,我現在想到很簡單···」
「我能問心無愧,能和阿曜在一起。能讓阿曜不為任何煩心事所困擾,也幸福。世俗啦、一點點彆扭啦···全都沒所謂。」
「啊,有時候也會真的好討厭。」
「為什麼阿曜身邊老是聚集像我或者像她們那樣奇怪的女孩子,難道阿曜是彆扭女孩子吸引器嗎?」
「你這意思簡直是,你什麼都在意,就擺好姿勢在那,說著『請盡情利用我的無可奈何吧』。」
「這樣說雖然怪怪的,但是就是這樣想的。不過與其說是利用,不如說是經歷了那麼多之後我的性格多少也變了,可能真的像不束縛型靠攏了很多。」
「···」
蘇曜酸辣粉吃完,去買了包煙和打火機,點上一隻。
摸摸她的腦袋。
「和你說的一樣,經歷了很多,我也變了。」
「也許···變得沒那麼介懷那時候的事。」
「感激她能把我送回來是一回事,但有沒有別的念頭又是一回事。」
「老實說,在經歷了這些之後,回想起一切之後,沒打算除了你和優夜以外還做別的。」
「不存在彆扭,就只是單純的覺得可能···潛意識,把她當做沒長大的學妹那邊要多一些。」
「世上不存在做過i還能當做妹妹的女孩子。」
「噗、咳。」
蘇曜嗆到了,「那是···」
「不能直接去說那邊的事都是假的,我覺得是真實存在的。如果沒有那種地方,我和阿曜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裡。」
「所以,即便是在那邊,做過就是做過。要負責。」
「你知道你這話有多驚世駭俗嗎?」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阿曜經歷過那麼多痛苦之後還留下任何遺憾。」
「都說了沒那樣想。」
「可以盯著我的眼睛說嗎?」
「···」
蘇曜就直視她的眼睛,「沒那種想法。」
「那是因為和我在一起,只看著我。如果她也在,不太一定。」
「這不是鑽牛角尖嗎?」
「誰又知道現在平靜的時間能到多久,我只是不想讓阿曜在也許有限的時間裡留下任何遺憾。所以我想做足夠開朗的女友。」
「···」
直到現在蘇曜才發現是自己把她想的太單純了。
嗯。
並不是只要自己營造出輕鬆的氣氛就沒人在乎戀愛遊戲的存在,誰都知道,那東西存在即代表事情並沒結束。又正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各種事,才會營造出現在的她。
也是突然覺得她變得更可愛了。
所以才會抓住她的肩膀。
「現在才不要親。」
「阿曜剛吃了酸辣粉又抽了香菸,臭死啦!」
然後,被順利的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