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6➈𝔰hⓊⓍ.ᑕ𝐨ⓜ 💋♟
確切的好事。
今天收到的視頻里,喬傾的桌上沒被人亂寫東西,書也整齊的放在抽屜里。沒發生任何事。
茉莉如預計般不再那樣針對喬傾。
【錢不是問題,讓我女友的處境變好,我不會吝嗇。】
沒了她的針對,加之蘇曜又給提供視頻的辣妹讓她在背後稍稍教訓那些還想和之前一樣對喬傾的傢伙。
總之,雙管齊下後,喬傾的處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起來了。
要是作為男人連自己女友過的這麼艱難還無動於衷,那還算是男人···或者算是人嗎?
當然,到現在這麼久才察覺情況的自己已經挺差勁的了。
只是說萬幸,現在好起來了。
蘇曜沒告訴喬傾。
想。
或許她會有所懷疑,但不管她怎樣問也得不出結果。茉莉不會回答,而辣妹那邊早就說好了她們只是單純的看那些人不順眼,找找麻煩取樂子。反正這種欺負人的伎倆對她們而言是家常便飯。
女友的事情解決,蘇曜也能放心工作。
之前因為她的事在工作上有些恍忽,都被店長她們看在眼裡。假如不是以前的自己積累了些許信任度,恐怕早就被辭退了吧?笑。
還好,現在總算能迅速回到正軌。也沒差。
——
今天也是夜班,一直忙到晚上11點後蘇曜才得空去抽支煙。
「學長又在吸菸了。」
「?」
蘇曜剛到店門口點燃香菸,就聽見熟悉的聲音。
「就算學長刻意去吸5mg焦油量的香菸,實際上對身體危害也沒什麼差別。」
她自顧自的從蘇曜手裡拿過煙盒看了眼,又塞回蘇曜的衣服口袋。
「太忙了會偶爾抽一支。我現在已經很少了。」
蘇曜輕吸一口吐出薄霧,又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二十,最後一班車是在四十分準點開走。
「這個點···不是說了今天會很晚不用來了嗎?」
「學長不想見到我嗎?」
那雙童孔筆直的凝視蘇曜。
「我沒這樣說吧?」
蘇曜嘆了口氣,「我是說末班車!現在都二十一了,時間太短,你來了就必須得直接去車站了。」
「···車站麼。」
喬傾低下腦袋,緘默片刻說,「那如果我和學長說,今晚我不想回家呢?」
「不想回家?」
蘇曜愣住了。
其實從那天發生之後,就再也沒有過。
不是說從沒有念頭。
是說,在那之後喬傾又認真的告白過,所以蘇曜想也認真對待,找個合適的機會回應。
「我還沒找到機會回應你。」
蘇曜有點茫然,不太明白她的意圖了。
「學長能認真考慮我的事,我很開心。但現在的我···只是單純的不想回去。」
「單純的不想回去?心情原因?」
「不知道···」
她再平靜的複述一遍,主動握著蘇曜的手,「反正只要是學長的話,想帶我去哪裡都可以。」
那雙手很暖和,又很細膩。用不大的力氣攥著。
「知道了。」
無法反駁。
假如女友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也沒有什麼拒絕的餘地。
——
「要吃燒烤嗎?」
不是說想在直奔主題前整點多餘的前戲。«-(¯`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蘇曜只是單純的覺得喬傾好像心情不好,想讓她吃點東西,找個機會聊聊。
「現在···不太想吃。」
但被拒絕了。
「奶茶,我記得你喜歡喝楊枝甘露吧?要喝嗎?」
「···不想喝。」
「飲料呢?」
「···」
她還是搖搖頭。
「那···」
蘇曜停留在24h便利店門口,尷尬的撓撓頭,「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買點東西。」
「嗯。」
很奇怪,她沒問任何,直接就答應了。
「您好,小杜超薄一盒是99。」
「···」
蘇曜特地繞到這裡來進去要買的就是安全措施。
奇怪。
為什麼要有種罪惡感?
不應該,又不是偷q,只是想到如果會發生那麼就需要備有這樣的東西,不能再像上次一樣。女友還只是高中生,剛成年,並不想讓她去醫院做人流。
「學長除了飲料和香菸還買了什麼?」
出了店,喬傾問。
「就只有這兩個。」
「不是去買安全t嗎?」
「···」
蘇曜擰瓶蓋的動作瞬間僵住了。
「看樣子買了。」
她伸手進蘇曜的衣服內袋裡摸索,找到了那東西。
拿出來。
「durex四合一,天然r膠超薄···摯愛?親昵型?」
非常平靜的念叨著。
「那個···」
蘇曜尷尬到了極點,「我是想,如果又···提前做個準備。」
「學長覺得會發生嗎?」
「···」
這問題太奇怪了。
甚至問出這問題,帶著莫名妖艷眼神的喬傾和蘇曜平常所見的她像是兩個人。
「學長是個好人呢。」
她又把小盒子放回蘇曜的內袋,「我並不討厭這樣的學長。」
「是嗎?」
蘇曜灌了口飲料掩飾尷尬。
「但是一盒真的夠嗎?」
「噗——」
蘇曜嗆到了。
「開玩笑的,學長還是和以前一樣經不起開玩笑呢。」
她柔和的笑著,又用手幫蘇曜輕拍後背。
——
被戳穿了買了安全措施,一路上蘇曜都處於一種說不出的微妙心情。
真的生出罪惡感了。
如果說女友只是因為突然不想在那個家睡,突然感到寂寞。
說的寂寞並不是想要做,只是單純的想跟自己在一起。
然而自己會錯意。
不。
自己買這個是為了防患於未然。這樣說有誰會信呢?
任哪個女生見到男人去店裡買了那種東西,都會打心底確信這人想要跟她發生點什麼。
再退一萬步說,難道自己的心靈就真的那麼乾淨?沒有一點點骯髒的念頭?
不可能的。👌💀 ❻9𝔰ℍU𝓍.Ⓒㄖм 🐣👊說到底,從喬傾說不想回家開始,腦袋裡就自動浮現出那天晚上所見到的光景,感受到的一切,包括縈繞在鼻腔的香氣。
甚至卑劣的有了生理反應。
怎麼可能把自己摘成完完全全的柳下惠?
其實在店裡工作,有時候見到戀人在一起你農我農甚至看到誰偷偷的接吻,也會想到那晚。
是不是已經開始對自己失望了呢?
對於提到不想回家就去便利店買了安全措施的男友,或許真的失望了。
「嘩啦——」
幫喬傾把熱水調試好,讓她去洗澡。
而蘇曜則在外邊坐著撰寫稿子。
但話又說回來,真的有人能在女友正在不遠處洗澡時還能心平氣和的碼字?說的是沒經歷過那種事多少次的戀人。
反正蘇曜做不到,寫了半天,什麼有用的也沒留下來。
「啪嗒——」
不知道多久,衛生間的門被打開,熱氣從裡面湧出一部分,又夾雜著澹澹香氣。
而喬傾裹著浴巾,她的身材比較嬌小,用浴巾便能裹住大片身體,只有白嫩的肩膀和腳踝露出來。
「···」
然而只是那一點點精緻的鎖骨線,也不由自主的吸引了蘇曜的視線。
「學長,我好了。」
「啊,我幫你吹頭髮吧!」
等喬傾說話,蘇曜才反應過來。
「不用,學長也累了,這麼晚了,還是早點洗澡睡覺吧。」
「那行。」
蘇曜也去洗澡。
不過他不用熱水。
一定是有病,在冬天洗澡用冷水。
邪念——
「嘩啦···」
冰冷徹骨的水遍布全身,剛才升騰起的火苗逐漸消散。
真該死。
就像是了fq了的動物一般,總是久久的被吸引視線。
肯定被察覺到了。
「咯咯——」
被冷到牙關發抖。
大概是因為這幾天的情況有所好轉,就好比一直遭受迫害的人終於被誰關心了,瞬間想要尋求誰的傾聽,或者陪伴。
那是純潔的願望。
不應該被自己的念頭玷污。
冷。
隨著寒意在身體四周肆虐,蘇曜剛才還口乾舌燥的感覺沒了。
這才重新擰到熱水那,沖澡。
——
客廳。
蘇曜出去的時候,吹風機還放在茶几上,但喬傾不在。
燈也是開的小燈。
臥室床邊的小燈也開著。
「···」
走到裡面,只聽見均勻的呼吸聲。非常平穩。
「睡了嗎?」
以非常輕的聲音詢問。
「···」
沒得到任何回應。
「我知道你應該很累了。」
「累了就睡吧,放心,在這裡任何你不願意的事都不會發生。」
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頰,蘇曜再放輕動作出去,合上門。
吹風機的聲音會很大。
蘇曜想反正自己是短髮,用干毛巾多擦拭幾遍就這樣睡也沒問題。就不去用噪音吵醒她了。
沙發上就有現成的毯子,
蘇曜把燈關了,回到沙發上蓋著薄毯,大廳和臥室的空調都開著,也不會很冷。就打算這樣睡了。
「···」
不知道到底是幾點。
像是聽到什麼動靜被吵醒,還是說自然而然的迷茫的睜開雙眼?
真的不清楚。
見到陽台那有人影,隨著飛舞的窗簾和倒映在上邊的光線凸顯輪廓。
「···喬傾?」
半響。
蘇曜睡意朦朧的大腦終於開始清醒起來了。發出聲音時感覺全身的氣力都隨著肺里空氣流失而跑掉了。
腦袋特別昏沉。
「···」
她沒說話,大概是聽到了聲音?
所以才轉過身,還是駐足在那。
像是「幽靈」。
站在那時而被帘布包裹,反而像是她本身就有的藍色長裙過於完美,美的不只是容貌本身,整個形體都比現實物完美得多,儼然從某人的夢境中直接走出的少女。
那種純粹的美喚起類似悲哀的感情。那是十分自然的感情,同時又是不應發生在普通場所的感情。眼睛像剔透的寶石一樣閃著光,面帶柔和的微笑,視線定定的注視蘇曜。
到底是因為她的動作太輕,還是因為蘇曜現在視線很模湖。
聽不見腳步聲。
她真的就像是幽靈游移著,過來。
那軀體上就只裹著浴巾,但潔白的浴巾滑落,袒露出的是有別於純白浴巾的另類白皙。
「學長為什麼不來臥室和我一起睡覺呢?」
那聲音非常輕。又帶有某種引人遐想的意味。
「那是——」
「···」
嘴被同樣的物件堵住了。
蘇曜的視角可以看見她從寶寶食堂露出色素澹薄的美麗肌膚。
「吶。」
「我對學長而言真的沒有任何吸引力嗎?」
害羞又有些淫亂的表情,像是引誘蘇曜般低語著。
「···」
蘇曜沒法說話,身體僵直,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但又被她的手主動引導慢慢地觸摸著她纖弱、柔軟的身體。
「學長···」
幾乎是直白的索取某種事物的熱氣拍打在蘇曜臉頰。
「——」
是隨著本能在動作吧?
嘴唇壓在她柔軟的嘴唇上。
為了確認那般感觸的接吻。
完全沒有思考,只有本能。
「那種東西,不需要買也沒事。」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無法理解。
也許是因為僅僅接吻的感覺就讓大腦麻痹了。
「學長真的會很貼心的顧慮很多,但···不用顧慮。」
「是我想要這樣的。」
「可以更溫柔的對待我嗎?」
「···」
語氣是那麼溫柔。
嬌艷。
可愛。
——
但,為什麼感覺奇怪?
是哪裡感覺奇怪?
啊啊。
對了,為什麼這樣平靜?
明明上次開始才是和自己第一次,現在卻無法從她身上感受到任何害羞的情緒。
就仿佛這樣做事理所當然的。
奇怪嗎?
讓背部陣陣發涼的快樂穿過全身。
不奇怪了。
也許她就是這樣的性格。也沒可能因為這點就討厭她。
如果她不愛自己,是不會和自己做這種事,也不可能主動來自己家裡。沒有問題。
第二天。
蘇曜起來的時候,喬傾已經走了。
只剩下凌亂的毯子和沙發,昨晚到底是到了什麼時候?
反正蘇曜現在看時間已經九點多。
餐桌上放著已經冷掉的早餐,不用說也是她做的。
反倒是身為女孩子的她能按時起床去學校?
總覺得有種微妙的挫敗感。
是習慣性的一邊等微波爐加熱荷包蛋和油條。
【學長,我們分手吧。】
是毫無徵兆的從手機上看到這樣的新信息。
分手?
是看花眼了?
昨晚還在一起,甚至自己脖子上還有她種的草莓。
什麼低級玩笑?
但發件人就是喬傾,確確實實是她。
真心很困惑,甚至升起無名的怒火。
就算是戀人,開這種玩笑真的太過惡劣。
【這個玩笑不好笑。】
所以稍微拿出點嚴厲的語氣也不帶任何表情包回信。
【你還不是對方的好友或者未通過對方好友驗證,請嘗試重新添加好友】
冒出的是蘇曜完全始料未及的紅色感嘆號。
這是開哪門子玩笑呢?
打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去學校——
不,自己和她的關係並不是可以到學校找她的身份。
「叮——」
微波爐時間到了。
「啪嗒。」
但蘇曜已經沒心情吃早飯了,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
百思不得其,沒有任何頭緒。
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如果是感情破裂,那總得有個前兆,比如說冷暴力。
然而昨天的自己和喬傾還睡在一張沙發上。
如果是要分手,那又何必多此一舉?
吸著煙,蘇曜又發現手機通話界面在自己給喬傾打電話的下邊還有個未知電話的來電記錄,還是已接43秒。
早上七點?
1554開頭?
也沒有備註,以往也沒有任何來電記錄,查微信也沒這個人。
那麼,是因為這個電話所以才這樣?
「都——」
總之,蘇曜試著撥出去。
「···」
通了。
但沒人講話,就這樣詭異的沉默了五六秒。
「阿曜?」
然後才聽見話筒里傳出不認識的女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