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滿意了嗎?」
男人擦了下臉上侵染的血,站在原地。😲🏆 ☝🐨
「滿意,非常滿意。」
這人完美的折磨了她之後,在她充滿希冀的時候,將她送去和她兒子團聚了。
蘇曜怎麼能不滿意。
滿意到迫不及待要開始下一場了。
「大哥哥。」
優夜也再次回來了,帶回了最後一個目標。
「···」
看到被綁著,嘴巴被封的嚴嚴實實放在地上的少女,男人一時間說不出話。
「現在就是最後一步了。」
「選吧,你們中間只能活下來一個。」
「···」
對。
就是這樣,注視著。
不是人渣的救贖嗎?
那就選吧,到底要不要活下去。
「——」
那少女看起來呆呆的,視線無動於衷的落在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身上。
「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對吧?」
「來,自己我介紹一下。」
「···」
「不說話?」
「沒關係,我幫你介紹。」
「這位啊,就是導致你家庭四分五裂的罪魁禍首,你的親生父親。」
「···」
只在這一瞬間,少女童孔劇烈收縮。
但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了。
恨嗎?
厭惡嗎?
沒事,有的是機會給你們互相殘殺。
有的是機會玩兒。
「來吧,再重複一下你剛才做的事吧。」
蘇曜爽朗的笑著,再次將剛才使用過的燒火棍遞給他。
「···」
接了。
發現他咬著牙,直視自己的親生女兒。
「選吧,你是要這根棍子,還是——我草你媽!」
突然就轉身朝蘇曜砸過來。
「鏗鏘!」
但是沒什麼意義。
優夜那尾巴好似根本不在意溫度,直接將棍子擋住。夾住,輕鬆拿走。
「噗呲——」
再次刺穿他的肩胛骨,將他死死釘在牆上。
「···」
男人很厲害,即便這樣也沒發出任何聲音。
只是倒抽著絲絲涼氣。
猙獰著臉,又努力擠出哀求的樣子,「我知道你是要復仇,但這件事跟她沒關係。」
「她在今天之前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能不能看在我之前幫你折磨死了那個女人的份上,放過···」
「放過?」
蘇曜差點笑出聲。
「我女朋友啊。」
「是個很可憐的蠢女人。從最開始認識她,到現在幾乎沒見過她怎麼開心過。」
「唯獨就是你殺了她,把她釘在牆上那天。也就是昨天吧。」
「那算是我見過她笑的最開心的時候了。」
「你猜為什麼?」
「哈哈,因為在你殺她之前,我們剛好確定關係,剛好也發生了關係。」
「然後呢,就被你殺掉了。」
「她啊,在被你殺之前沒見過你。也不知道你是誰,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殺。」
「她做錯什麼了呢?」
「···」
「說啊,她做錯什麼了?」
「怎麼就啞巴了?」
「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
「你女兒自殺是我救了她。不過我不需要你感謝我,我應該感謝我自己。如果她那時候死了現在也就沒機會···」
「也不對,如果她死了,你也不會出現了。」
「對,我應該謝謝我自己,如果不是抱有那可憐的善心,順手去救,怎麼會在這裡呢?」
「換了另外一個人,或許只能看到無聊的求饒。」
「但是這大不同了。」
「肉體上的折磨有什麼意思呢?」
「這樣一個畸形的結晶,長的倒是也不耐嘛。」
蘇曜捏住少女的臉頰,嘖嘖稱奇,「喂,你覺得她會選哪根棍子?」
「···」
那雙毫無生氣的童孔注視著自己,就好像看到空氣一樣。
沒勁。
這樣一個跟充氣娃娃一樣的角色折騰起來沒多大意思。
要怎樣才能更痛快?
好煩惱。
「···你說過。」
「我的病完全好了,走出這裡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男人開口了。
「是這樣。」
「只要讓你滿意就好了是吧?」
「哦?」
蘇曜驚訝的回過頭,看到他怔怔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少女。
「放開他吧,優夜。」
「噗呲——」
優夜依言抽出了尾巴。他自由了。
一步。
兩步。
朝坐在地上的少女邁步。
「別怪我。」
「你母親也不是什麼好人,到最後甘願和我發生關係。」
「反正你也不想活下去的吧?」
「不如把這機會讓給爸爸。你看,爸爸之前也想過最後幫你一把的。」
「···」
他當著少女的面拿到了燒紅的鐵棍。
臉已經扭曲了。
「我沒想活著出去。」
「我想,你們只是兩個人有些事也不方便做吧?」
「我殺過不少人,也有些自己的關係,錢。」
「讓我跟著你們,像你們的手段想殺我很容易,我也不敢反抗。」
「有些不好做的事都可以交給我。」
「無論是什麼事我都可以盡我所能讓你們滿意。」
「至少我手裡有關於那老女人的把柄,只要留我活著,我可以把她的死處理的很好。絕不會有任何麻煩。」
「就把我當一條狗。」
「隨時都可以折磨的狗,那樣不是更好嗎?」
「···」
「好啊,只要你能讓我滿意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還真是冷靜啊。
到這時候還在考慮自己根本不可能放過他,用別的利益來試圖捆綁自己。
的確,這是他唯一的生路。
「···」
蘇曜就站在他背後,看著他把自己的女兒扶起來。
在這一刻,他剩下的只有活下去的念頭。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因為快死了,可以順便拉一把女兒。
因為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不惜踩著女兒的屍體當狗也要活下去。
搞不懂啊。
【對你有強烈厭惡感的人】
【好感度:-101】
【描述:請注意,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會想辦法殺了你】
但是又好像又理解了。
因為他知道如果不選,今天不管是他還是女兒都沒有善終。
只好死一個。
他活著或許還能報仇。
什麼啊?
隱忍十年背刺?
笑死人了。
「啪嗒。」
蘇曜點了一支煙,衝著優夜招了招手。
遞過來一把水果刀。
「···」
他正彎著腰,粗暴的撕扯親生女兒的病號服,露出那裡面純白色的內衣。
強烈的求生欲嗎?
不知道。
也不想再去思考這些該死的垃圾在想什麼。
無論什麼時候都不需要去理解加害者的動機,那是法庭該幹的事,不是受害者。
「噗呲——」
所以,很輕鬆地,蘇曜將刀刺進了他的脖頸。
那刀尖直接捅穿了,從前面露出來。
「咕,呃——」
他想掙扎,但是身體被優夜固定住了。
腦袋也無法迴轉,只能雙手捂著刀尖。血像是水一樣潑在少女身上。濃郁的腥香味灑滿整個空間。
「噗呲——」
抽出來,再次從他的後心刺進。
「噗呲——」
然後是四肢。
「痛嗎?」
「沒事,這才剛開始,只是第一輪而已。」
「而且,比起被釘在牆上那種感覺,這滋味太澹了吧?」
「···」
他沒法回答。
只能看著眼前無動於衷望著自己的少女。
等著優夜放開,他便噗通一聲斜著倒在少女邊上。
「···」
這時候蘇曜才發現,那少女也不是完全無動於衷。
比如說現在,噙著淚,微微哆嗦著。
也失禁了。
聞到了和血腥味不同,令人不適的氣味。
「就死了?」
還說要當著他的面,重演一下他對她母親所做的事。
她的嘴巴還被寬的黑膠布封的死死的,盯著自己。
「怕了?」
為什麼要害怕?
不對吧。
本來不就是打算放棄生命的嗎?
握著滑膩的剔骨刀,看著她。
蘇曜想。
她確實是無辜的。
跟夏弦月一樣無辜。
可那有什麼意義呢?
無辜不代表不會死,無辜就是罪。
只是站在那呼吸都有錯,何況是她?
那就得殺了她。
無論是第一次,第二次,還是無數次。
每一次她都得死,因為她是無辜的。
『我喜歡你。』
『非常喜歡。』
『我愛你。』
『隨便進可愛的女孩子的房間就是會被襲擊。』
『···』
只是突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些畫面。
想像。
被喜歡的會是現在,渾身沾滿鮮血,又即將殺死下一個人的自己嗎?
就算殺了無辜的人,或許照她的性子又會這樣說。
『自首吧阿曜,我會去找最好的律師放你出來的。』
更或者。
『一起私奔到國外吧,去逃亡。』
怎麼說呢?
一時間感覺非常難過。
那種也許再也找不回的無力。
憤恨。
Bug。
從那時修復的bug真的還會存在嗎?
只不過是巧合找到過一次的bug,又真的存在什麼別的嗎?又真的能隨隨便便再次被自己用毫無意義的死亡次數就找回來嗎?
不知道。沒法去想。
也不能去想,越想越覺得難過,越來越控制不住眼淚。
但知道。
正是因為自己不夠邪惡,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的處境。
如果那時候就斬草除根,連著那變態的母親一起除掉,還會有現在的事?
如果這時候又放過面前的少女,那假如自己在這個世界讀檔真的到了次數死掉了,給優夜造成的後果是什麼?
「大哥哥,這個雌性人類失去意識了。應該是因為身體太虛弱了。」
優夜略顯稚嫩的聲音把蘇曜拉回現實。
「···」
蘇曜看著已經躺在屍體上的少女,突然揚起剔骨刀。
「噗呲——」
一刀捅進她的胸口。
結束。
跟我有什麼關係?
誰不是無辜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
誰不是覺得莫名其妙?
要怪就只能怪,你成了我折磨他的道具,你完整的將變得不再是人我收入眼底,你變得有價值了。正如夏弦月一般。
所以,該死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蘇曜讓優夜將現場留下的關於自己和她的痕跡完全消除。
至於這裡被發現,督察他們會如何去破桉那是他們的事。
就算真的有什麼遺漏懷疑到自己又找到自己又如何呢?
自己已經死了。
死無對證。
而剩下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莫不是要把罪名怪罪到優夜頭上?
沒想做的多完美。
只要優夜不會受牽連就足夠了。
處理完一切,回家。
「優夜,大哥哥要一個人出去走走。你先睡吧。」
「···好。」
沒什麼特別的。
只是做好了死的準備。
「嗡嗡。」
走在路上,手機振動時蘇曜才想起沒把手機放在家裡留給優夜。
完全忘了啊。
這可不行。
「嗡嗡。」
還在響。
看了下來電顯示,是林小彎。
幹嘛啊?
事到如今還要來說點廢話嗎?也是,無能為力的廢物也只有這點用處了。
蘇曜不打算再和她廢話。
「···」
振動在一段時間後停止了。
「嗡嗡。」
接著再幾次短暫的振動。
屏幕上閃過幾條只能看一部分的預覽消息。
【對不起,我知道我之前說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的心情···】
【但是真的,小月有生命體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