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想盡辦法折磨她

  第二天早上,不到六點鐘。

  宋傾羽的被子,就被人給掀開了。

  嚇得她神經反射的幾乎彈坐起來,看到站在床邊上的蘿拉,宋傾羽沒好氣:「有事?」

  這個蘿拉,雖然和索菲亞都是喬娜的女傭。

  但敵意。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

  「起來,去洗衣服。」

  蘿拉一板一眼的吩咐。

  完全就把宋傾羽當作了一個洗衣服的工具。

  宋傾羽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忍著火氣,去洗漱,換上了女傭服,跟著她去了洗衣服。

  等一上午忙下來,腰都快斷了。

  剛洗完衣服,又被蘿拉安排去後花園除草。

  完全沒有能歇下來喘口氣的機會。

  喬娜住的這個古堡很大,後花園更是大得驚人,宋傾羽戴著手套,蹲在花壇里除草。

  纖細白嫩的手掌心,被蹂躪得已經長了水泡,宋傾羽皺眉看了一眼,繼續忍著痛幹活——她很明白,如果不做,這些人會想盡辦法折磨她。

  正幹著活。

  一陣曖昧的聲音傳來。

  她本能的看過去,不遠處的露天陽台上,喬娜身上一絲不掛,手腳被捆起來。

  而在她身上「作惡」的,不就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七十歲左右的愛德華麼?

  喬娜的臉上滿是屈辱。

  還要裝作很是享受。

  旁邊,居然還有保鏢圍著,這樣的場景,他們好像都已經習慣了,像是沒有看到似的。

  宋傾羽快速垂下眼瞼,拿著除草的工具,換了個地方,心臟如雷跳動。

  喬娜咬緊下唇的模樣。

  落盡她的心裡,心裡瀰漫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

  re家族的掌權人愛德華七十歲的壽宴。

  在m國是很受關注的一件事。

  除了政界的人關注,民間的人,也很是關注。

  此時。

  m國富人區,某處酒吧內。

  身材高挑,穿著深v緊身亮片長裙的女人,正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菸,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煙圈。

  「洛莉,愛德華的壽宴,該不會要公開那個華國女人的身份吧?」

  坐在她旁邊的女伴湊過來。

  「聽說,她可是陪著愛德華最久的一個了,也不知道多厲害,居然能忍受愛德華那種手段……」

  說完。

  隱晦的笑了兩聲。

  被稱呼為洛莉的女人,性感的勾了勾唇角。

  眼裡,卻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她是什麼東西,靠她一個人,以為得到老頭子的寵愛,就能在我們家族站穩腳跟?」

  那個叫喬娜的女人。

  除了一張臉,還算看的過眼,沒有一個地方能讓人瞧得上的。

  「誰知道呢,萬一愛德華聽了她的枕旁風,立了遺囑,結果死在她的床上,你們這些沒有名分的孩子,說不定……」

  好友話聲戛然而止。

  看到洛莉冷冷的眼神,馬上識相的閉上嘴。

  「抱歉。」

  洛莉把菸頭摁滅,面無表情的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

  砰——

  一聲槍響傳來。

  子彈是衝著洛莉的方向去的。

  洛莉臉色微變,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而保鏢們都還在遠處,根本就來不及救人。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洛莉站在原地。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

  一個面生的華國男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一把拽過洛莉的手。

  洛莉的身體,也由於慣性,朝男人的方向倒去。

  一隻手,落在了她的後腦勺上,她的身體,也壓在了男人身上。

  她聽到了,男人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就是這短暫的幾秒時間。

  保鏢們反應過來,開始圍過來,一部分保護洛莉,一部分在酒吧里搜尋開始開暗槍的人。

  洛莉的耳朵邊上,是男人沉穩的心跳聲。

  她抬起頭,看了眼身下這個長相陌生,卻格外賞心悅目的男人,沒說話,而是爬了起來。

  「人找到了?」

  她問下屬。

  保鏢低頭:「洛莉小姐,已經去找兇手的下落了。」

  洛莉冷笑:「那幾個,愛德華還沒死,就想著要弄死我了。」

  她是愛德華第三個私生女。

  也是愛德華目前,最信任的一個。

  想要她命的,多不勝數。

  洛莉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瞥了眼開始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男人已經爬起來了,只是起來動作,看起來似乎有些彆扭……

  她的眼神,落在了男人的右腿上。

  男人好像沒有察覺到她的眼神,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就在他即將離開酒吧的時候。

  洛莉朝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會意,走過去,攔住了男人的路,用流利的華國語言和他說:「我們小姐要見你。」

  男人微微回頭。

  看了洛莉的方向一眼。

  「請。」

  保鏢態度強硬。

  男人遲疑了一下,慢慢走過去。

  他站著。

  洛莉坐著。

  女人抬起頭,眼神略帶傲慢和不解:「你救了我,沒什麼要說的?」

  這裡的人,都想要和她拉近關係,要是能和她拉扯上點關係,至少吃喝不愁,更何況,他剛剛,是救了她的命。

  不過……

  洛莉的眼神,從男人身上的衣服划過。

  他的衣服,價值不菲。

  不是缺錢的。

  視線繼續下移,她的眼神,落在了他修長完美的手指上。

  「沒什麼要說的,湊巧而已。」

  男人淡淡開口。

  「你叫什麼名字?」

  他越疏離冷漠。

  洛莉反而來了興趣,一隻手托著腮,好奇的看著他。

  男人這才開口:「林亦軒。」

  「你是藝術家?」

  他剛剛說完,洛莉迫不及待的開口,眼裡已經多了幾分狂熱。

  林亦軒薄唇微抿:「是,畫家。」

  洛莉更感興趣了,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分毫,她給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馬上遞了她的名片給林亦軒。

  「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情,可以隨時找我。」

  「謝謝。」

  林亦軒只平靜的接過來。

  「要是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嗯哼。」

  洛莉嘴角翹了翹。

  這次,沒人攔著林亦軒。

  他從酒吧離開,打車,去了附近一家酒店,上樓,去了房間,洗完澡後,拿著畫板在酒店房間外的陽台上畫畫,直到樓下一輛不起眼的小車離開,他才硬生生的,把手裡的畫筆給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