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要…要吃便當嗎?」伊琥珀色臉色微紅,裝作漫不經心地把頭撇開,掩飾自己的行為。記住本站域名
而後又欲蓋棚張的說:「不要誤會…是我買的時候買多了。吃不完,省得浪費才給你的。」
河歲村看了一眼旁邊的兩盒塑料飯盒。那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在便利店買的簡易便當。標籤上還寫著,豬排飯和漢堡肉便當。
伊琥珀色偷偷把豬排飯拿在手上,然後把漢堡肉便當向河歲村推了推。
「吃吧…在心裡可要好好感謝老師哦。」
「漢堡肉便當?這是什麼玩意?老師買的時候不會是專門挑奇怪的,不敢吃的便當,來讓學生試毒吧?」
「讓你吃就吃,哪來那麼多廢話?」
「那…謝謝了。」
河歲村把面前的試卷拿開,接過漢堡肉便當,拿出筷子後打開塑料蓋子。
筷子在伊琥珀色在手上對著空氣一張一合。也激動地打開豬排飯塑料蓋子,她心情在愉悅。
「我開動了。」
說完,伊琥珀色用直勾勾地目光盯著河歲村。
已經快把漢堡肉夾到嘴裡的河歲村,頓時被迫停下來,把漢堡肉重新放回去。
無奈地效仿伊琥珀色說:「我開動了…」
說這話的時候,河歲村心中完全沒有生出感謝上天賜予我們食物的感恩之心,
而是機械麻木,還有被壓迫的無奈。
……
「所以試卷改完了嗎?」
「哈???」
剛吃完飯的河歲村一臉黑人問號,用「你是白痴嗎」的眼神望著伊琥珀色。
「你看…老師叫你來辦公室,就是為了讓你改試卷,你看你…都吃了老師的便當…試卷卻還沒有改完……你得答應老師一個不過分的條件才行。」
「呵呵…這話說的,老師你自己相信嗎?照您這個邏輯走,老師吃豬排飯,是不是真的也要變豬啦?」
「我不管,你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反正你吃了我的便當。」
「……」
河歲村無奈的捏捏眉心,果然伊琥珀色的便當不是那麼好吃的。
他想了一會兒說:
「…你也是知道的,你要是有危險直接說出來,我一定會保護你。」
「所以顯然這個條件和你自身應該沒關係。你是不是又在想什麼鬼點子,改變我?」
「嘿嘿…好自戀的村君。」
伊琥珀色捂嘴偷笑,剪水般的眼睛透露出柔和的目光。
「當然…不是哦。」
河歲村邊看著伊琥珀色,邊把要批改的試卷放回身前。表情無奈地說:「說說看。」
「你先答應。」
「我要改試卷了,速度很快的。」
河歲村這句話的意思是,等我改完試卷,你的小要求就沒用了。要說現在就快說。
伊琥珀色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我想去吃希子就吃飯,一份飯換一份飯。很公平吧。」
「…我和她們又不熟。」
河歲村拒絕道。
「咯咯~你不是希子的表哥嗎?」
河歲村又說:「…沒有意義…」
昨天和前天,伊琥珀色並沒有去溪西希子家。原因自然是溪西希子和河歲村換回了身體,溪西希子忘了交換時期的所有事。
她覺得不在好和她們聚在一起,但情況河歲村還是和她說了個大概。
伊琥珀色笑著說:「就吃一頓飯,需要什麼意義?」
「很麻煩…」
伊琥珀色的手拍在,河歲村面前還剩幾張的試卷上。
河歲村奮筆疾書的紅筆,也被迫停止工作。
「…您能講點理嗎?」
「不能!」
「那我也不講理嘍。」
「能!」
見伊琥珀色稍微服軟,河歲村面無表情的說:「其實你真的只是想和她們吃一頓飯,以溪西浮子的朋友身份去就可以。根本不需要我。」
伊琥珀色表情有些愣住,顯然,她沒有想到這一層。
河歲村繼續解釋:「你之所以沒有想到,是因為你以為你和她們之間的聯繫,只有我和溪西希子。」
「你以為沒了我們,你和她們之間的聯繫就是虛假的。其實這是不對的,你和她們早已建立了自己的聯繫,那是沒有一絲一毫虛假的…」
「所以…如果老師真的只是想和他們一起吃飯,隨時都可以。和我並沒有直接關係。」
伊琥珀色從胸中嘆出一口長氣,不知道那是回應還是嘆息。「我又想抽菸了呢…」
「哈…」
河歲村也嘆出和伊琥珀色相同的氣,而後臉上的表情帶上戲謔:「要不要學生幫你買?」
河歲村這句話自然不現實,他還未滿18歲不能買香菸。所以他是在嘲諷伊琥珀色。
「滾!滾!」
「那走了。」
河歲村說完便起身離開辦公室,離開前由對伊琥珀色進行一次嘲諷:「歐巴桑(上了年紀),不要老是想有的沒的。小心提前更年期。」
「臭小子!」
聽著身後伊琥珀色咬牙切齒的聲音,河歲村輕笑地走向天台。準備去那睡個美美的午覺。
辦公室里,伊琥珀色伸出白嫩纖細的手臂,撩起長發捂住額頭。嘴裡發出長長的嘆息。
而後仿佛悶在喉嚨的聲音響起。
「可是……我想…一起…」
……
……
……
海武總高學校
一早,希子就經歷了一大串不同尋常。
先是大家的注意力,哪怕是還沒進學校,只是和學校其他學生一起走在上學路上。
也會有人注視著她。議論紛紛。
她抬頭望去,那些議論她的人就連忙閉嘴,神色也充滿緊張。仿佛她是一隻兇狠猛獸一般。
她在學區換鞋,也有許多不認識的學生向她打招呼且都帶著敬語。
她都一一禮貌回應。
一路上見到她的人,也點頭招呼她。眼睛裡充滿敬意。仿佛她是什麼大人物一般。
雖然從表哥河歲村那裡得知自己失憶前的所作所為,但真正經歷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是如此的不尋常。
幾乎已經完全改變她兩周前的日常。
希子不禁懷疑這些真的是失憶前的自己做的嗎?到底是什麼讓她和兩周前的自己那麼不同?
當然,她在學校里收到的也並不完全是敬意。
還有對她不屑的人,敵視的人,和莫名其妙的人。
對她不屑的是她們班的班長,千海花靈。敵視她的人是她的同桌,雪系明月。
莫名其妙的人是她不認識的轉學生花山院彩夏。
花山院彩夏先是跟她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然後又莫名其妙地錯顎,接著又莫名其妙地用戲虐可憐地眼神看她。
花山院彩夏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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