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給我也整一個（6000字）

  實際上林南兮說的並沒有錯。

  她不僅目睹了全程，也參與了其中。

  在周鵬飛被江昱揍了一拳之後，高一年級的周陽華五人就圍繞了上來。

  那時候林南兮就來到了江昱的身後，試圖把江昱拉住，不讓事情往嚴重的方向發展。

  但是那會兒江昱正在怒頭上，根本沒發現林南兮。

  不僅如此，林南兮在感知上其實也參與了這次打架。

  她不僅感覺自己被打了一拳，甚至連自己動手打了對方一拳的肢體感知都清清楚楚。

  所以，不管是在主觀上，還是在身體的感官上，她都參與了這次事件。

  江昱先是一怔，隨後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幾分。

  「別開玩笑了，哪兒有主動要求罰站的，快回教室去。」

  林南兮仿佛沒聽見江昱說的話似得，手裡的書已經搭在半截矮牆上翻了一頁。

  「這麼想陪我嘛，兮兮。」

  江昱打趣地笑著，實則心裡說不上來的滋味。

  他抓住林南兮的袖口，把她往教室裡帶去。

  林南兮站在原地不動，江昱又怕把她的手腕給捏疼了。

  「回教室。」他把臉上的表情收斂住，認真說道。

  林南兮低頭看書，都沒抬眼：「走廊也可以看書的。」

  江昱：「……」

  江昱不想連累林南兮，如果是換做任何一個人跟他一起罰站，他會很樂意跟對方打打鬧鬧，但這人一旦換成林南兮，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林南兮是班上的紀律委員，就算她沒做任何錯事，江昱也不願看見她和自己一樣接受懲罰。

  再說了，如果紀律委員還違反紀律，這件事情讓班上的人同學看見了，還怎麼建立威信？——雖說林南兮這軟糯的性格在班上也沒什麼威信可言。

  手指頭上有動靜，江昱低頭看去，發現自己捏著林南兮的那隻手，手指頭正在被林南兮小心翼翼地抓住，然後悄悄一根根掰開。

  「嗨呀。」

  江昱不敢想，林南兮竟然都有膽子對自己動手動腳了。

  他正準備出手捏林南兮的臉，身後一個聲音嚇得江昱渾身機靈。

  「林南兮？」

  來者是張榮強，周四上午的第一節課是他的物理課。

  張榮強一隻手端著茶缸，一隻手拿著教案，看見在教室門口打打鬧鬧的林南兮和江昱，很困惑地皺了皺眉毛。

  林南兮立馬收手，規規矩矩的站著，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

  「你怎麼不進去？」張榮強又問。

  「張老師，昨天江昱打架的時候，我也參與了，所以……」林南兮低著頭，像是在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

  江昱這個時候又覺得生氣，又覺得感動。

  很想在林南兮嫩嫩滑滑的臉蛋上，狠狠地來這麼一下。

  「哎。」張榮強嘆了一口氣。

  視頻監控他也看過了，要說林南兮確實也不算參與打架，但她想要承擔這些責任、亦或者是陪江昱一起在這裡受罰，張榮強也不反對。

  林南兮是班裡的老班幹部了，她如果能開導開導江昱這位頭號問題少年，讓這位問題少年醒悟過來，張榮強自然是答應的。

  「行吧，站一天意思意思就行了，這換季節，天氣冷，容易生病。」

  心想著反正高三期間也是以複習為主，基本不會學習新的知識內容，張榮強擺了擺手，就由得他們了。

  張榮強答應下來，擺擺手回教室里上課。

  林南兮抬起柔軟的眼神，和江昱對視了一眼。

  江昱張嘴還想說點什麼，林南兮卻悄然轉了一個身，用側臉朝著江昱。

  事到如今，說什麼也來不及了，張榮強說了讓林南兮一起站一天。

  真的是……

  傻姑娘。

  江昱趴在欄杆上，視線落在林南兮臉上後，發現自己的目光就像是被吸鐵石吸住了，完全移不開視線。

  不知不覺間，他軟綿綿的身體已經滑到了林南兮的手邊，兩人的面部距離進一步拉近。

  再近一點的話，江昱都快親上去了。

  心臟砰砰砰在加速，臉上的溫度逐漸升高，再猛的秋風都降不下來。

  張榮強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上課，這種在班主任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刺激感。

  林南兮把手裡的筆即刻丟掉，撐開自己的手心，柔軟的手掌就這樣展開在江昱的面前，一度阻止了江昱的流氓行為。

  「干、幹嘛……」

  江昱的臉被小手撐住，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湊近看看林南兮而已。

  見自己已經沒有近一步湊近的空間，江昱只好把身體站直了。

  好不容易孤男寡女的站在走廊上，只是學習多沒意思。

  不過，江昱腦嗨歸腦嗨，這周圍懟臉上的攝像頭位置他是知道的，自然是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只是想壞壞的嚇一嚇林南兮罷了。

  林南兮聽見耳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對江昱這作風不良的上課狀態是知曉的，所以也不指望江昱走廊上罰站的時候能夠老老實實站著。

  所以就算江昱搞出什麼動靜和異響，林南兮也沒當一回事兒，一個人低頭默默地做題。

  入秋後的清晨都偏冷，走廊上的風還挺大的，林南兮筆直的雙腿併攏在一起，儘量減少身體散發的熱量。

  江昱只老實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忽地，他把一個什麼東西蓋在了林南兮的腦袋上。

  「給你。」

  林南兮疑惑地抬頭，剛好撞上江昱蓋過來的外套。

  外套很香，有濃濃的花香味，是屬於江昱的味道。

  林南兮的臉蛋瞬間升溫，膽怯的眼神從江昱的衣服里探出來，明亮的眼眸藏在陰影里，小心翼翼地看向江昱。

  「……」

  「你感冒的話，我也會一起生病。」

  在林南兮開口之前，江昱率先為自己的行為做出了解釋。

  主動關心別人，這種事情對於江昱的成長環境來說，實在是太少見了。

  所以不管是被他人關心，還是自己去關心他人，江昱都有一些來自性格上的靦腆和彆扭。

  林南兮悶著小腦袋也沒說話，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反抗在江昱這裡是不會奏效的，所以順從江昱的意思，把這件滿是江昱氣味的男生外套穿在身上。

  衣服上殘留的不僅是有香味，還有江昱的體溫，身體在添加衣服之後就瞬間暖了起來。

  這樣的暖意不僅林南兮能感受到，連相隔她很近的江昱也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我就說吧，難怪我剛才覺得冷，果然是伱在冷。」江昱笑了一下，把腦袋靠在欄杆上。

  他就這麼直直地盯著林南希的臉看，林南兮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又縮了縮脖頸。

  江昱的衣袖對她來說很長，整隻手連手指都蓋在了袖子裡面，江昱看著那個袖洞，就有一種想把自己的手伸進去，把藏在裡面的小手拉出來的衝動。

  盯著林南希看了半會兒，少女的耳根都紅起來了，她悄然轉過肩膀，不給江昱看。

  一牆之隔的教室內，張榮強抑揚頓挫的講話聲清晰可聞，江昱把林南兮的身體從頭到尾掃蕩了一遍，最後來到她的裙擺上。

  「今天怎麼突然穿裙子了？」

  林南兮剛在物理練習冊上寫下第一排公式，腦海里的思路突然被江昱的這句話攪得亂亂的。

  講道理，江昱平時上課的時候並不是一個話嘮，大多數時候都是安安靜靜坐在位置上玩手機或者睡覺，很少打擾周圍的同學，但是今天不一樣了，今天他的身旁是林南兮，江昱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難得在學校里能遇到一次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江昱黏人得像一塊牛皮糖。

  林南兮放下手裡的筆，也沒抬頭，江昱聽見她弱弱的聲音和風一起吹來。

  「不好看麼。」她突然問道。

  江昱微微一頓。

  再重新打量林南兮一眼，少女身上寬大的外套一路遮在大腿上，藍色的百褶裙被衣擺壓得緊實，緊緊地貼合著大腿外側。

  入秋後的太陽光溫柔了不少，晨光斜斜地從東邊照下來，在雪膩的肌膚上朦朧了一層暖橘色的光。

  林南兮的腿型很好看，雙腿纖細而柔和，勻稱得挑不出任何瑕疵，最重要的是這雙腿真的很直。

  這已經不是江昱第一次在林南兮身上發現寶藏了。

  他看著挪不開眼睛，坦誠道。

  「無敵好看。」

  其實林南兮問的是裙子而不是腿，但是江昱的視線就這麼黏在林南兮的腿上，看得林南兮臉蛋通紅，試著扯了扯自己的衣擺將腿遮住。

  「……不過，你腿冷不冷？」

  「要不你穿我的褲子好了。」

  江昱的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這樣的寶藏當然是要藏起來自己一個人欣賞了，林南兮在學校就應該裹得嚴嚴實實才好！

  林南兮抬頭問：「那你穿什麼？」

  「我可以找人借一條校褲穿。」江昱說道。

  「江昱穿我的裙子吧。」

  林南兮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江昱直接干沉默了。

  你這想法很危險啊女人！

  江昱沒想林南兮竟然還有心思和自己開玩笑，這讓江昱不禁想到昨天晚上在林南兮的家裡看見的那個『進攻型』林南兮。

  「畢竟江昱剛才說很欣賞這條裙子嘛。」

  那雙藏在劉海下的眼睛有些俏皮的眨了眨，江昱忍著想去捏她臉的衝動，決定反將一軍。

  「你去我家，我就穿給你看。」

  果然，這話說出來林南兮低頭就不說話了。

  林南兮膽子那么小，怎麼可能去江昱家裡。

  江昱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光用激將法是沒有用的。

  沉默片刻後，江昱又從林南兮的左邊繞到右邊，他就像一隻有多動症的大黃蜂，繞著自己的鮮花團團轉。

  受溫差變化的影響，下午將會暖和一些，可是在走廊上罰站不單單是冷，還有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折磨。

  江昱倒是無所謂，江昱臉皮厚，在升旗儀式上大聲朗誦檢討的事情他都做過，只是在自己班級外面罰站對他來說，完全不痛不癢。

  可是對於林南兮這位努力壓低自己存在感、臉皮薄如紙的女孩子來說，江昱很難想像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為什麼要跟我一起罰站？」江昱只是安靜了兩分鐘，就又開始在林南兮的耳邊嗡嗡嗡了。

  「明明這樣做張榮強也不會減輕懲罰，你完全沒必要站出來。而且，你還是紀律委員……」

  「我只是想陪著江昱而已。」

  林南兮用橡皮擦擦掉剛才寫錯的數字。

  從上課到現在，二十分鐘過去了，林南兮一道題都沒有解出來。

  她和江昱一樣，都有些小緊張，雖說假裝是在做題，但林南兮的思緒完全沒有在題目上。

  從昨天把江昱帶回家開始，林南兮的腦子就亂糟糟的，好像面前有一團纏繞在一起的毛線，她需要花點時間將這一團毛線解開，才能看明白一些事情。

  「我確實參與了昨天的紛爭……」

  林南兮的眼睛在太陽的照耀下折射出細碎的光，像是有星星住在她的眼睛裡。

  「江昱的那一拳，是為了我揮出去的吧。」她抬起眼眸問。

  「……」

  江昱沒說話。

  就算他不想讓林南兮有心裡負擔，可他們綁定在一起的身體早就戳破了彼此的謊言，他們之間不會有欺騙和隱瞞，所有的一切都將赤條條的展現在對方的面前。

  「所以，江昱的事情我也要參與其中。」林南兮溫和地笑了一下，低頭繼續做題。

  之後的江昱一直沒有說話，他沒再打擾林南兮。

  額頭上的擦傷早就不疼了，但江昱的心中仿佛因此多了一個小石頭，它突兀地存在於那個地方，很難讓人忽略。

  從遠方吹來的風輕撩起利落的短髮。

  江昱靠在欄杆上，有了自己的心事。

  ……

  中午的時候，張榮強真的把江昱的家長請來了。

  說是家長，卻不是直系親屬。

  江子蘭在省外出差，在得知自己的兒子在校門口打架、並且還把對方的牙齒打掉之後，江子蘭也很詫異。

  但是她沒辦法第一時間從外省趕回來，於是打了個電話讓自己那個居住在本市的親妹妹跑一趟。

  江美蘭知道這件事情多少和自己的兒子有關係，要劃分責任的話，也確實有她的一部分責任，所以江美蘭這次跑腿十分積極。

  臨近午休打鈴下課，江昱眼看著一上午的罰站都要結束了，他收到一條來自老媽的簡訊。

  老媽：寶貝，打贏沒有？

  YU：……

  江昱的內心是很無語的。

  你兒子打架，不關心傷勢，居然只在乎打贏沒有！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老媽這句話其實也包含了一部分對江昱的關心。

  打贏了，意思就是自己受的傷比對方小。

  反之，則是受傷嚴重。

  江昱勉強給自己找了個寬慰的解釋，給老媽說自己打贏了。

  「小侄子，你們高三的教學樓怎麼這麼高啊……呼，累死我了。」

  教室外的走廊上，江美蘭氣喘吁吁地出現在江昱的視野里。

  對於這位三層別墅都要安裝電梯的富婆來說，讓她爬四樓確實是為難她了。

  江美蘭今天穿的是一套亮麗的玫瑰色長裙，栗色的頭髮盤在腦後，腳下踩著一雙細長的紅色高跟鞋，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本要去參加某個聚會，然後突然被一個電話叫到了學校里來。

  見她到來，江昱身後的林南兮就像是小兔子遇見了大老虎，身體一個勁地順著欄杆往後縮。

  江昱看了一眼身後的林南兮，主動往前站了一步，將她在江美蘭的視線里擋住。

  「小姨，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被你媽一個電話叫過來的啊……我說你，怎麼會突然打起來呢。」

  江美蘭嘆了一口氣，但是想起這件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自己，所以她也沒問責江昱的意思。

  比起普通的同學請家長，會被自己的父母聯合雙打，江昱這請家長的氛圍尤其輕鬆。

  江美蘭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江昱身後的林南兮，而是從小包里拿出手機，對著江昱的臉就是一頓快門鍵狂按。

  「……」江昱無語地轉身，卻被江美蘭一把摁住。

  「站著別動，我給你媽拍個照片過去瞅瞅。」

  「哎，怎麼打的是腦袋啊，」江美蘭看見江昱頭上的傷口，有些心疼的說道，「太陽穴位置很容易出事情啊……這下我本就不聰明小侄子變得更不聰明了。」

  江昱的嘴角抽了抽。

  「小姨，我只是學習不好而已，不是智力有問題。」

  說話間，江昱隱約聽見自己身後的林南兮在悄悄發笑。

  他捏了捏拳頭，心裡把這個『仇』默默記下了。

  「你就是江昱的家長吧？」

  這個時候，張榮強從樓下的辦公室趕了上來，看見江昱的家長又是一位陌生人之後，張榮強為之一愣。

  江昱的家長要麼請不動，要麼每次來的都是不同的人，這讓張榮強一度懷疑江昱是不是隨便找了個計程車師傅來頂替。

  不過面前年輕的女人和江昱的長相還是有幾分相似的，更何況，從女人精緻的妝容和價值不菲的挎包首飾上就能看出來，對方不是大街上隨便就能抓來頂替家長的類型，肯定和江昱有一層親屬關係。

  「你好，宋老師，我是江昱的小姨。」

  江美蘭見有老師過來了，連忙端出一抹笑容。

  張榮強面不改色的說：「我姓張。」

  「喔……」江美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樣吧，我們先去辦公室里，具體情況還要聯繫一下對方的家長。」

  「嗯，好的，麻煩你了，宋……張老師。」

  江美蘭也是第一次來當江昱的家長，她自己的兒子江躍是十分老實的孩子，這導致江美蘭被請家長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相對的會有一些緊張。

  江昱跟著兩人默默下樓，心裡無奈得直嘆氣。

  他的這個小姨就是個軟柿子，讓她來和周鵬飛的家長談判，江昱覺得恐怕要吃老虧了。

  此時已經打鈴午休，臨走前，江昱轉身看向身後的林南兮。

  「如果我下午沒有回來，你就不要一個人在外面傻站著了。」

  「好……」林南兮點了點頭。

  她其實很想跟上去的，但畢竟有江昱的家長在，林南兮膽子很小，根本不敢和江昱的家長接觸。

  「那是江昱的小姨麼……」林南兮問道。

  「嗯……我媽的妹妹，一般情況下，我媽是沒時間來學校的。」江昱無奈笑了笑，朝林南兮揮了揮手。

  「我先過去了，你快去吃飯吧。」

  「好……」林南兮乖巧點頭。

  她站在原地，看見江昱離開的方向，鼻尖小小的抽了一口氣。

  江昱對林南兮說過，他之所以害怕請家長，是因為不想面對父母對自己敷衍的態度。

  現在，林南兮親自體會到這樣的心情了。

  江昱在得知張榮強還是沒能順利請來自己的父母的時候，當時的心情是失落的……林南兮感覺到了。

  只不過，他偽裝得很好，臉上依舊陽光開朗。

  ……

  樓道里，江昱低頭心事重重地往下走。

  如果江美蘭鬧不過周鵬飛的家長的話，最壞的情況是江昱自己親自出馬。

  他當然不會動手打架了，而是按照張榮強之前交代的那樣，說自己腦震盪。

  可是這種精密的檢查，一系列弄下來要花很長時間就算了，關鍵是事情鬧大了的話，江昱將會受到學校里的處分。

  最壞的情況是休學，再壞一點是退學。

  換做以前，直接休學江昱甚至還樂得清閒，他能在自己家裡肆無忌憚地玩遊戲。

  但是現在，他多少有點兒捨不得高三二班，更捨不得林南兮。

  「你怎麼不進去？？」

  樓梯口，江昱撞上了等候在那裡，臉上寫滿了好奇的江美蘭。

  江美蘭身上有濃濃的香水味，笑起來跟一朵兒老花兒似得。

  「那女孩子是誰？」江美蘭問。

  江昱和她一起前進，再往前就是張榮強的辦公室了。

  「誰啊？」江昱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跟你一起罰站的啊。」江美蘭笑著說。

  「……同學。」

  「她也參與打架了？」

  「不算吧。」

  「你女朋友？」

  「…………」

  江美蘭和她的姐姐一樣，對江昱風流史的關心程度，比關心江昱本人還要在意。

  實際上江昱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都在幾天前，哪裡有什麼風流史。

  「我是高中生，小姨，你在說什麼。」

  「哎呀，小姨都不給說嗎……剛才拍照片的時候，我偷偷拍了一張，你老實交代，不然小姨就把照片發給你老媽。」

  江美蘭的話里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

  江昱冷笑一聲。

  「快說。」江美蘭催促道。

  可惜的是，她的威脅在江昱耳朵里根本就不奏效。

  江昱把手機從兜里拿出來，橫在江美蘭面前。

  「幹嘛？」江美蘭滿臉疑惑。

  江昱舉著手機說：「照片，順便發我一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