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被白菜拱了

  從電玩城裡出來的時候，樓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這裡距離KTV也就不到三百米的距離，江昱和林南兮兩人一路頂著雨過去的。

  所幸，雨不大，用圍巾當帽子纏了一圈後也沒怎麼淋著。

  江昱回到KTV的時候，包廂里安靜得可怕。

  看見地上滿地的狼藉，江昱還以為這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打架事件。

  定睛一看，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隔壁包廂里此起彼伏的歌聲迴蕩在耳邊，高三二班的全體學生端坐著。

  在熒幕前，男人一隻手拿著手機頻繁往上瞟，另一隻手在半空中揮動。

  令人欣慰的是，整個包廂里沒有煙味，只有不同食物混在一起的香臭味。

  「首先，我們先忽略掉地球自轉和空氣阻力，這枚洲際彈道的質量m重120t，以初始速度……」

  江昱站在門口，很想把這扇全是吸音海綿的門給關上。

  「怎麼了？」

  林南兮從他身後冒出半個腦袋，好奇地往安靜的房間裡看了一眼，隨後聽見屋內的聲音之後，微微愣了愣。

  這段時間他們都沒少看書刷題，一聽見這種物理問題，敏感的神經就像是接收到信號一樣警覺了起來。

  「這裡面是……」

  林南兮很難理解當下的情況，她記得自己和江昱出來的時候裡面還鬧哄哄的。

  怎麼幾小時之後……就上起課來了？！

  「……」江昱一時間也很難解釋。

  但他大概知道，是侯智他們幾個搞的鬼。

  沒想到他們剛才說要請大學生家教來講題，居然還真的請了。

  江昱有點兒佩服這幫人的行動力。

  「所以，這道題的射程是……？」

  熒幕前的男人手臂一揮，手指精準的鎖定門口的江昱。

  「請這位遲到的同學來回答！」

  江昱『啪』的一聲打開了包廂里的主燈。

  原本昏暗的房間突然點亮，一群人防不勝防的被燈光亮瞎了眼睛，紛紛捂住腦袋哀嚎。

  「江昱你要死啊！！」

  有女生大聲斥責道。

  「好亮，要瞎了！！」

  「這就是，老江散發出來的光嗎，真是，讓人無法直視呢！」

  聽見這句中二台詞的江昱一陣無語：「……」

  要不是桌子上沒酒瓶，他都要懷疑這裡的人是不是喝了酒。

  「快兩點了，你們怎麼突然上起了課啊。」江昱把書包脫下，納悶的說道。

  林南兮則是躲在江昱身後，儘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換做是她的話，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

  太顯眼了！

  無疑是一瞬間把自己立足在風口浪尖上！

  「江昱江昱……」

  林南兮偷偷扯了扯江昱的衣擺。

  但江昱卻毫不在意。

  他可不相信這幫人真的在學習。

  別說黑板了，這裡連一支筆都沒有，難道全靠大學社家教口頭訴說，然後大伙兒用意念學習？

  「這不是太晚了，大家都犯困了嗎……所以聽聽物理題提提神。」趙雯雯的聲音從對面那張沙發上傳來。

  因為江昱真的請全班同學喝了奶茶，所以作為班長的趙雯雯並沒有對江昱甩臉色。

  江昱憋了憋笑。

  心想侯智他們也是真的會忽悠人，連趙雯雯都忽悠進去了。

  江昱走到桌子前，漫不經心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難得的機會，不講點恐怖故事，擱這兒聽題呢。」

  「……是有道理。」

  他這番話倒是得到了相當一部分人的認可。

  這裡全是青春期內心蕩漾的少年少女，雖然不至於各懷鬼胎，但空氣里是有一股戀愛的酸臭味的。

  而想要激發這種戀愛的酸臭味，就需要順水推舟了。

  或許缺乏的，就是這種刺激元素。

  在沒有酒精的場合下，鬼故事，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老張，洲際飛彈的題先不講了，講一點鬼故事唄。」

  侯智擺手，大聲提議道。

  這位大學生兼職也是收了這位侯同學的錢，作為甲方，自然是對方要求什麼，他就做什麼。

  況且，因為深夜加班的緣故，對方給的加班費也很闊綽，完全拒絕不了。

  「你把我們兼職老師當什麼了啊……」

  大學生嘆了一口氣，把手機上的物理題關掉，揣進兜里。

  「剛好，我以前在劇本殺店兼職過，講鬼故事算得上是我擅長的領域。」

  這人也是好說話，手機一關，立馬就來了狀態。

  江昱很配合的把燈重新關掉，只留下一盞飄來飄去的彩色燈帶。

  他拉著林南兮在一處角落裡坐下。

  由於整排沙髮根本沒有空位置，所以江昱只能坐在沙發扶手上。

  林南兮見自己也沒地方坐，於是打算站在江昱旁邊。

  四周都靜悄悄的，在家教老師的氣氛烘托下，空氣里很快就瀰漫開一股驚魂動魄氛圍。

  林南兮的身旁突然冒出來一隻手。

  還好她忍耐力向來不錯，否則都要失聲叫出來了。

  江昱把林南兮拉過來，抱在自己的腿上。

  這周圍全是人，林南兮哪兒敢掙扎，還不是只能像一隻小貓那樣，乖巧的坐在江昱的大腿上。

  黑暗的環境下，也沒人把注意力放在江昱這邊。

  江昱也不老實，一隻手搭著大腿，一隻手摟著林南兮的腰。

  家教老師坐在茶几上熱血沸騰的講恐怖故事，江昱在台下聽著鬼故事，腦子裡卻想著稀奇古怪的東西。

  要不是林南兮在他腿上捏了兩下警告他，他甚至都不會收斂的。

  ……

  時間一直持續到很晚。

  沙發上的同學呈現明顯的兩極分化。

  有的晚上睡得早的，坐在沙發上都睡著了，甚至一部分人打起了退堂鼓，回家洗洗睡覺去了。

  還有一部分聽故事聽得入迷，光是家教說的那些還不夠，他們還要互相分享一些網上看見的、以及自己實際經歷過的離奇故事。

  江昱覺得自己也有故事。

  他和林南兮的身體綁定在一起的事情，本就是超科學的離奇事件。

  但是，比起同學們嘴裡的妖魔鬼怪，江昱這裡的故事多少顯得有些小兒科了。

  最後，本來應該續了通宵的包廂，在某位同學『要不我們去吃個宵夜吧』的提議下，終於在這場聚會中畫上了句號。

  ……

  樓外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商場側門的電梯下去。

  地面濕漉漉的，馬路上有很淺的積水。

  江昱手裡抱著一個從電玩城買來的加大號娃娃，剛才這娃娃被他寄放在前台，現在取出來之後，無疑收穫了一大堆女孩子的注目。

  這種東西對女孩子來說，是充滿了吸引力的，不少女孩子前來詢問江昱的情況。

  江昱也不客氣，扯謊說是自己在電玩城夾的，不過這娃娃已經名花有主了，說罷還朝身後的林南兮看去。

  幾位女生瞬間就不說話了，朝林南兮投去羨慕或者帶有敵意的目光，林南兮把脖子縮進江昱的圍巾里，江昱往邊上站了半步，把林南兮擋在身後。

  「這麼晚了，吃啥啊。」

  侯智站在馬路口，雙手叉腰，四下張望了一番。

  儘管這裡是嘉洲市最繁華的鬧市區，但現在接近凌晨四點的時間，實在也沒什麼店鋪開門了。

  「再等一會兒的話，都可以吃早飯了。」侯智叉著腰說道。

  「要不我們去吃燒烤？」

  身後有男生建議道，他舉起手機，給侯智看了一眼還在營業的店鋪。

  「吃燒烤有點費時間啊，我家樓下有一家二十四小時開門的麵館，要不大伙兒吃碗麵回去得了。」

  「就是，再不回家的話，搞不好都要被老媽罵了。」

  「我媽說，男人不能夜不歸宿，所以無論如何天亮之前爬也要爬回家去……」

  一幫男生商商量量的，最後決定去誰誰誰家樓下吃碗麵。

  女生這邊的情況就不一樣了。

  對青春期的女孩子來說，除了內卷學習成績以外，她們還會內卷身材。

  大多數女生都沒有吃宵夜的習慣，況且這都大半夜了，吃下去的東西都會成為長在身上的肉。

  所以，一聽那幫男生要去吃麵之後，女生這邊一個個都搖頭拒絕，說是要回家了。

  本身從KTV裡面出來的時候，這次的班級聚會就已經結束了，一群人說散就散，各奔東西。

  江昱來到馬路邊上，和侯智他們揮手告別。

  回過頭來，林南兮站在光禿禿的樹下，小小的身軀在凜凜寒風中縮成一團。

  「走吧，送你家。」

  江昱回到林南兮身旁，想了想，發現這句話說得不太好，於是改口道。

  「咳，這麼晚了……你要回家嗎？」他換了一個詢問的語氣說。

  「要回……」林南兮點頭。

  「回你家還是我家？」

  江昱一個問題差點兒沒讓林南兮反應過來，林南兮那張被冷風吹紅的臉輕輕撇開。

  「當然是回我家啦……」

  「喔。」江昱不開心地撅了撅嘴。

  半夜凌晨四點的馬路很暢通。

  平時需要半小時的車程，不到二十分鐘就抵達了。

  江昱定位的位置是嘉洲中學的校門口，下車之後特意和林南兮走了一段距離。

  江昱每次就好像是在故意拖長和林南兮單獨待在一起的時間一樣，但林南兮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麼。

  「江昱寒假打算怎麼過呢。」林南兮把臉藏在圍巾裡面。

  這條黑色圍巾上面吸滿了剛才火鍋店裡的味道，裡面還混雜著江昱身上特有的氣味，聞起來香香的，讓人安心。

  「以前的話，是101、吃雞，再加點單機遊戲……」

  「現在的話，應該是語文數學英語了。」江昱的語氣里透著一點無奈。

  林南兮本想安慰江昱兩聲，但轉念一想，讓江昱失去這些娛樂活動的罪魁禍首大概就是自己，於是到嘴的話沒說出來，慚愧的低下了頭。

  「當然，我是自願的。」江昱把手搭在林南兮的腦袋上揉了一下。

  「你寒假怎麼過呀？」江昱反問。

  「語文、數學、英語……」林南兮照著江昱的口吻，小聲回答。

  江昱一笑：「這不是巧了嗎，咱倆一樣啊。」

  「所以，我能不能去你家學習？」

  「偶爾可以……經常、不行……」

  「為什麼！」

  「因為，江昱跟我在一起根本無法認真學習。」

  「我哪兒不認真了？！」江昱為自己伸冤。

  但林南兮可是很了解他的。

  「江昱的注意力不會在書本上，視線也不會盯著書本看的。」

  「那我在看什麼呢？」

  江昱裝作是什麼也不懂的樣子，捏著自己的下巴故作思索。

  他在林南兮講題的時候，確實不會看書本。

  他只會盯著林南兮的臉看。

  那張渾然天成的漂亮臉蛋，不管怎麼看都不膩。

  可林南兮又怎麼敢戳穿這一點，她每次在江昱直勾勾盯著她的臉看的時候，她都假裝不知道。

  否則的話，視線一旦交錯，林南兮將會是第一個躲開的。

  據說，當兩人對視的時候，第一個挪開視線的人，就是更喜歡對方的那個人。

  「兮兮，你看這邊，有小貓哎。」

  一會兒的功夫，江昱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林南兮的身旁溜走了。

  林南兮以為江昱是要逗她玩兒。

  畢竟江昱的手裡就抱著一隻橘貓抱枕，林南兮潛意識裡認為，江昱說的『小貓』就是抱枕了。

  只是，當林南兮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她看見江昱正蹲在路燈下面。

  明晃晃的路燈下面，一把藍色的雨傘被撐開放在地上。

  林南兮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把雨傘不是江昱的。

  畢竟雨傘上面全是白色的小碎花，不像是男生用的傘。

  傘下面似乎放著一個木箱子，林南兮走進了才看見，箱子裡面真的有一隻小貓。

  「咪咪……」

  「咪咪！」

  林南兮對貓這種生物是沒有任何抗性的。

  當看見一隻楚楚可憐的小奶貓在箱子裡凍得瑟瑟發抖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把貓抱起來，想給小貓取暖。

  也不知道小貓是餓了還是太冷，它努力睜開眼睛，嘴裡發出一陣虛弱的『喵』聲。

  「應該是被丟掉了。」

  江昱仔細檢查了一番箱子裡的東西。

  除了小貓和一張毛毯以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因為雨天濕滑的關係，箱子底部已經被雨水泡透了，毛毯也因此浸潤了不少，摸起來濕漉漉的。

  「可能剛丟棄沒多久，」江昱當下判斷道，「毛毯上還有一點溫度，再等一會兒的話，這個天氣可能很快就凍僵了。」

  「咪咪，好可憐呀……」

  天底下所有的小貓都可以叫咪咪。

  林南兮抱著小貓滿是心疼。

  而江昱則是看著這位善良的女孩子，也是無奈。

  這種來路不明的小貓身上也不知道有沒有跳蚤或者細菌，換做是夏天穿貼身衣服的話，江昱肯定會阻止林南兮這樣抱著小貓。

  但現在是冬天，凌晨的室外氣溫已經來到了0度，所以江昱便沒有阻止。

  「這條路上經常有人丟棄小動物……有些是深巷裡面流浪貓生了小貓，一些好心人家裡沒法飼養的，就把小貓放在路邊，等有緣人撿走。」

  林南兮從自己的布袋子裡拿出來幾張衛生紙，把這隻橘紅色的小貓擦了擦身體。

  說來也是有緣分，林南兮懷裡的這隻小貓，和江昱懷裡的等身抱枕，居然是同個顏色的。

  林南兮一邊溫柔的給小貓擦乾濕掉的腳爪和肚皮，一邊溫聲道。

  「這樣做，可能會找到合適的飼主，但是弊端也很明顯……」

  「這條路上很多來往的學生，家裡要不要飼養小動物，學生都做不了主，所以當他們撿回去之後，遺棄率是很高的，有很多家長，甚至會直接把小貓丟垃圾桶里……」

  林南兮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十八年，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其實屢見不鮮了。

  更何況，她曾經也撿過小貓回家。

  但是，弟弟對貓毛過敏，家裡空間又小、東西又多、能額外撥出來養小動物的開支幾乎沒有。

  綜和考慮之後，林南兮把小貓又送回了原來的位置。

  也不知道，那隻貓後來有沒有被人撿走。

  江昱蹲在林南兮旁邊，腿上搭著那隻等身抱枕。

  他沉默著聽林南兮說完，覺得那些把小生命丟垃圾桶里的做法確實很讓人憤憤不平。

  「現在天氣這麼冷，這麼下去，小貓晚上肯定會凍死的。」

  「林南楠對貓毛過敏，我不能帶回去……」

  林南兮說著說著，眉頭就蹙了起來。

  隨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一雙散發著星辰光芒的眼睛，帶著可憐又小心翼翼的眼神，看向江昱。

  江昱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喂喂喂，我肯定是不行的，我從來都沒有養過貓啊……」

  江昱接連拒絕，身體戰術性後仰。

  雖說他也不介意家裡多個小傢伙，而且他家就他一個人，能不能養小動物他可以全權做主。

  雖然但是……

  「養死了怎麼辦？！？？」

  「不會的，我可以教你……」

  對喜歡貓的林南兮來說，實戰不行，理論知識倒是很豐富。

  江昱驚恐的看了一眼林南兮懷裡的小貓。

  這貓估計連半斤都沒有，體軀都沒有江昱的巴掌大。

  怕不是江昱拿在手裡，稍不注意就會把它傷著。

  可那隻貓像是有了靈性，一雙虛弱的可憐小眼睛和林南兮一同看向江昱。

  江昱擺手擺頭的動作同步在了一起。

  「不行不行。」

  「我養不了一點！！」

  ……

  十分鐘後。

  林南兮抱著等身抱枕，江昱抱著小貓。

  兩人臉上的表情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林南兮笑得甜甜的，嘴角牽出醉人的酒窩。

  她大步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去看江昱。

  而江昱則是低頭盯著懷裡巴掌大的奶貓，腦子亂作一團。

  林南兮是魔女！

  絕對是魔女！

  她肯定用了魅惑魔法！

  否則自己不會稀里糊塗的答應的！

  「到家啦。」

  林南兮來到自家的鐵門外，雙手抱著大橘貓，朝江昱甜甜一笑。

  江昱看見這樣自愈的笑容，心想今天也是值了。

  「說好了，我養貓之後，你要有事沒事來我家看貓。」

  「那肯定的呀！」林南兮回應道。

  林南兮畫的大餅也不全是畫的。

  至少江昱能把這餅吃在口中。

  「咪咪再見~」

  林南兮摸了摸小奶貓的腦袋，然後又抬手摸摸江昱。

  「江昱再見~」

  「……能不能搞清楚先後順序？！」

  江昱捧著奶貓，不滿的說。

  「為什麼是先摸貓後摸我！！」

  他剛震聲說完，忽然感覺自己的臉蛋被什麼濕漉漉的、又柔軟的東西啄了一下。

  再一抬頭，林南兮已經跑進了鐵門裡面。

  江昱愣愣地望著那個方向。

  因為無法騰出手的關係，他也沒辦法去摸自己的臉。

  只能留得臉上的水痕在空氣中自然風乾。

  呵，女人！

  女人就是會玩這一套！

  哄男人果然還是女人最擅長了！

  江昱輕輕低估一聲，實際上臉都要笑燦了。

  他托起昏昏欲睡的小貓。

  忽然對養貓這件事情充滿了動力。

  「咪咪，以後你就是我和林南兮的橋樑！！」

  以前江昱還用過手段，哄騙林南兮來自己家看貓。

  現在，根本就不用騙了。

  ……

  回去的租出車上，江昱把小貓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拿起手機給林南兮發了一條簡訊。

  YU：兮兮，這隻貓要叫什麼啊？

  XI：我剛剛也想了好一陣……

  XI：就叫『花卷』吧！

  YU：花卷啊，肯定可以長很胖吧。

  XI：別看它現在這麼瘦小，橘貓可是可以長很胖的！

  YU：那我一定要給它餵飽飽。等會兒我就在同城急送上下單買奶和貓娘，你給我參謀參謀。

  XI：好

  YU：順便可以計劃一下，你下次什麼時候到我家看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