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公報私仇

  話還沒說完,裴凝荷就感覺到手腕一疼。【Google搜索】

  這麼一看,發現晏明珠竟然直接將她手腕上戴著的手鐲強行擼了下來!

  晏明珠光明正大地在手中端詳了一下,「這隻翡翠祥雲紋玉鐲,是我外祖母特意請人為我打造的。」

  沒給裴凝荷開口的機會,晏明珠再次伸手,這次是直接將裴凝荷左右耳朵上的耳墜給生拔了下來!

  裴凝荷痛得大叫:「啊我的耳朵!」

  「這對鑲寶石菱花紋金耳墜,也是我的嫁妝之一。」

  說著,晏明珠又抬手,拔掉了裴凝荷鬢髮上插著的簪子,在手中比劃了兩下道:「這支金累絲紅寶石步搖,也在嫁妝清單中。」

  把這些從裴凝荷身上強行拿回來的首飾,放回到寶箱當中,晏明珠看向裴渡欽,帶著譏諷的笑:「裴二公子,眼下還覺得我是在胡說,企圖敲詐裴家嗎?

  實話說,你們裴家的東西,就算是送到我的面前,我都嫌髒,我就只是想要回我的嫁妝,你們都能做出這種以次充好的事情出來,又想私吞我的嫁妝,又想沖面子裝好人,委實是噁心!」

  裴渡欽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不用猜也知道,想出這種以次充好,企圖矇混過關的辦法的人,定然是汪姨娘。

  而裴凝荷還不知悔改,捂著自己被拽得在流血的耳朵,哭訴著道:「二哥哥,我的手腕,我的耳朵好疼啊,都流血了!你快把這個賤人抓起來,把她給打死!」

  裴渡欽沉聲道:「閉嘴,寶箱裡的金銀首飾,都是你與汪姨娘動的手腳?」

  聞言,裴凝荷的眼神開始飄移,「什麼手腳,二哥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身上的首飾,都是我自己的,憑什麼晏明珠說是她的就是她的,她有什麼證據嗎?」

  這個蠢女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晏明珠言簡意賅道:「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當初外祖母送上這些嫁妝,怕我年少不知事,會被裴家人占了便宜,所以在每一件金銀首飾,都刻了一個珠字,防止有人動了貪心想占為己有。」

  明玉一聽,隨手拿起一件,仔細一看,馬上指著一個位置提聲道:「真的有個珠字。」

  然後又拿起了一件贗品,「這件贗品上沒有刻字,真是沒想到,你們裴家人自詡名門清流,私底下卻是欺男霸女,連一個姑娘家的嫁妝都想私吞,簡直是無恥至極!」

  裴夫人聽到明玉把整個裴家都一起罵了進去,沉下臉道:「明三姑娘,這是我裴家的私事,你在這裡指手畫腳,口出狂言,實在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言行。」

  明玉還沒反懟回去,明行簡卻是開口道:「裴夫人,若是我沒有記錯的錯,晏三姑娘早就與裴大公子和離,既是已和離,又何來的私事一說?

  再者,晏三姑娘名貴的嫁妝被人調包,家妹不過是看不過,為她鳴不平,想來不管是誰,見了今日這樣的事情,也會路見不平,若是袖手旁觀,才是小人行跡。」

  裴夫人被懟得一噎,還沒來得及說話,裴渡欽便開了口:「母親,此事錯在我們,莫要再起無端的爭執了。」

  說著,裴渡欽真摯地朝晏明珠拱了下手,「晏三姑娘,嫁妝內摻了贗品,也是我沒有檢查仔細,明日我定將所有的嫁妝都找回,親自送到三姑娘的手中,如何?」

  「裴二公子有這閒情雅致,但我的時間可是寶貴,可沒功夫在這上面耗,定好的今日歸還嫁妝,便是今日。

  至於如何把嫁妝湊齊,就是你們裴家的事情了,我就在這裡等著,天黑之前若是無法物歸於主,明日裴家言而無信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帝都,你們自己掂量吧。」

  晏明珠倒還要感謝裴渡欽,把交還嫁妝的地點選在了長公主府。

  眼下來往都是帝都中的權貴,他們此刻在這裡吵鬧了起來,叫那些權貴們看了個熱鬧。

  倘若今日裴家不能把嫁妝湊齊了,就算是坐實了貪心霸占前兒媳婦嫁妝的罪名,那可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就在這時,一道譏笑傳來:「一個被夫家休了逐出家門的棄婦,也敢在這裡口出狂言,威脅名門世家?」

  聞聲瞧去,就見太子等人從正大門走了出來。

  裴凝荷一見太子來了,立馬就有了底氣,哭訴道:「太子表哥,二哥哥好心將嫁妝還給她,結果這個賤人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還污衊我們裴家以次充好,太子殿下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太子皺眉道:「大膽刁婦,真是無法無天了,來人啊,把她抓起來,帶到東宮去,孤要親自審問!」

  這裴家可是太子的母族,太子自然是向著裴家,如果晏明珠被帶去了東宮,還有命活下來嗎?太子可不得藉此機會公報私仇!

  明行簡毫不猶豫地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你與裴家是連襟關係,此事就不適合殿下出面來親自審問了。」

  太子冷笑一聲,「怎麼,明少卿是怕孤會徇私舞弊了?放心,只要她沒有撒謊,孤是不會要她命的。

  」

  不會要她命,但會要她生不如死,太子這話的潛台詞不就是這個意思?

  明行簡還想阻攔,太子非常不悅,語氣有了怒意:「明大公子還是好好的做你的太常少卿,別把手伸向不該伸的地方,到時還反弄得自己一身腥,把人帶走!」

  就在侍從要上前抓人的時候,一道冷雋的嗓音適時響起:「本王看,誰敢動她。」

  目光所及處,祁玦身姿如松,如閒庭漫步般地從大門走了出來。

  太子一看祁玦竟然站出來為晏明珠說話,馬上冷嘲熱諷道:「先前在席上,九皇弟把自己的貼身髮帶給了晏明珠,眼下還要為她撐腰,怎麼,一向眼高於頂的定北王,竟是瞧上了一個醜陋棄婦?」

  祁玦輕飄飄地反駁一句:「本王瞧上誰,用得著太子皇兄在這兒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被罵狗的太子一噎,「孤今日有要事,懶得與你費口舌,還愣著做什麼,抓起來帶走!」

  飛雨立馬上前,把佩劍往前一橫,明目張胆地護在晏明珠的跟前,「誰敢!」

  太子沉下臉:「祁玦,你這是鐵了心要維護這個棄婦,與孤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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